电脑又响了一声。
她从沙发上起身，要去开电脑。手伸到半空时又缩回来。
因为那是周漾的电脑，她不好动。
临近傍晚，她在客厅和宋钢琴玩，门响，眼神顺间落在进来的人身上。
是周漾，一身黑衣黑帽，君子无双。
“惊蛰?”她试探一问，眉间浅浅蹙起，手里还拿着宋钢琴的玩具球。
他身子一僵，看宋瓷的眼神都慢下来。
惊蛰?
宋钢琴嚎了一声，宋瓷把球塞进他嘴里，堵住了余音。
“黑客是吗?”她问道。
傍晚红霞缠身，金光倾泄了一地。立冬前，是难得的好天气。
周漾指尖发白了些，右手抬了抬帽檐，眉眼狠戾精致。
他这是，掉?掉马了?
—
晚饭后的云层腾起，白日的最后一抹红晕凝聚在上面，温柔点缀着。
高三班级。
“同学们先停一下笔，咱们班因为高粟粟同学的事情，有警察需要来调查，同学们配合一下”
班主任是男人，糙了些。平时对优班的学生管教的不太严，学习好就是王道了。
班里很安静，只有少数人停笔，抬眼扫了一下，见其他人仍在勾头学习，又慌忙拿起笔。
高考，争分夺秒。
太过安静，班主任的话在班里甚至有淡淡的回音，底下坐的一班学生，冷漠至极。
满室里只有笔在纸尖的沙沙声。
冷血是一些人的常态，同学生死，他们仍不抬头。
高粟粟只是他们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走得云淡风轻，只在记忆里留下一摊惹眼的血迹。
负责这个案子的是林果和江厌，见无人应声，班主任也不太想重复。
开口道：
“我知道大家的高考时间很宝贵，但是人命关天，高粟粟也是你们平时的同学。如果大家知道什么有用消息的话，请及时告诉我们。”
“我们会对提供线索者给予保护，尽我们所能……”
她话音刚落，有人抬头。
眼里泛不起一丝波澜：“高粟粟压力太大跳楼，是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为什么要来浪费我们的时间?”
林果一怔，竟哑口无言。
后来她才知，高粟粟成绩极好，理科尤其出色。
她跳楼，也给这些人少了竞争对手。
人性本就是自私的。
正欲放弃时。
底下的少年抬了抬眉，不屑。倦怠布满眼底。
似乎是刚醒，嗓音还未恢复过来，带着一些哑：“这事应该找老师，不应该找我们。”
不少人知道，有老师对高粟粟实行性骚扰。
江厌和他四目相对，黝黑的眸将戾气掩饰的极好，深藏不露。
气势逼人。
说话的是陆九观。
因为容尽欢，陆九观转来了优班。
一旁的班主任实在看不过：“陆九观，你跟我出来一下。”
他起身，路过容尽欢时，将手里的奶糖落在她桌上，眉眼笑意藏不住。
细微的动作全然落入江厌眼底。
陆九观，他有印象，影帝陆续的孙子。
“高粟粟的同桌是谁?”他突然问。
是在明知故问。
容尽欢起身，答道：“是我。”
“跟我出来一下。”
－－－－－－题外话－－－－－－
周漾:“听你们说，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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