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他身边的人群惊叫着散开，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三名玩家连忙冲到这名倒地的青年身边，检查起了他的状况。
本就拥有医学常识的卢松烟对他展开了急救，齐元泽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傀儡因为表面上是盲人，不好多做什么，但也仔细利用着新获得的医学知识，观察起了对方的状况。
不像是中毒，也没有明显的外伤。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哪怕卢松烟在抢救，他多半也撑不到救护车赶来。
余岳明快速检查了一下周围，又注意了一下安德里嘴边的残渣，发现他已经食用了不少派对上的食品。
副本里没那么多巧合，大概率就是这些食品引发的问题。不过，在场的人除了玩家们，应该或多或少都吃了这些食品，但只有他一人发病，看来，这些食品本身有毒的概率并不大。
当然，这点并不令人意外。如果真那么容易出问题，这种食品也不可能大范围推广。
卢松烟全力抢救着这位倒地的年轻人。但即使她的动作标准且娴熟，专业的医生前来也不可能做得更好，安德里的呼吸仍在不断减弱，心跳也逐渐缓慢下来。
参加派对的其他人慌张且不知所措地窃窃私语着，完全无法预料到本应喜庆的派对上会发生这般出乎意料的事件。他们的声音中满溢着无法隐藏的恐惧与不安，其中隐隐传来了低声啜泣的声响。
听着他们的讨论声逐渐增大，几乎要争吵起来，余岳明连忙让傀儡出声阻止。
“所有人冷静一点！谁有安德里父母的电话？赶快联系他们！其他人退开，把这片场地空出来，不要给后续到来的医护人员造成阻碍！”
明确的指令多少为人们消减了一些不安。很快有人颤巍巍地举起手，表明自己有电话，并用不停发抖的手指艰难地拨起号来。
其他人从善如流地退开，等待医护人员的到来。
十几分钟后，急救车到达，安德里被送上了担架，带走抢救。但在余岳明看来，这名年轻人只是表面上还剩着最后一口气而已，他已经丧失了生机，怕是救不过来了。
——
几个小时后，众人结束了来自警方的询问，赶到了医院。
在那里，他们见到了安德里盖着白布的尸体，和在他身边哭泣的家人。
见到三人赶来，安德里的父亲忍住悲痛，向卢松烟道了谢。
“我都听说了。谢谢你一直努力抢救我的儿子，我为他能够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感到荣幸。”
“我很抱歉没能救回他……节哀顺变。”
安德里的父亲摇了摇头：“你尽力了。医生说，他是突然爆发了大面积的脑梗与心梗，就算在医院都未必能救得回来，你的处置已经为他抢到了珍贵的急救时间，希望这次事件没有给你留下阴影。”
说完，他简单寒暄了几句，玩家们也礼貌地告辞，没有继续打扰这悲痛的一家人。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对话，但玩家们已经得到了需要了解的信息。
离开医院后，一行人返回了副本安排给他们的公寓。
“先收集一下资料吧，我找找，副本开始前我增加了相应的物品……”
余岳明在自己的房间中翻找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检视着其中的程序。
“找到了。一个信息收集软件，可以根据关键词自动查询并筛选网络上的信息，去除重复内容，并整合归类。我先让它运转起来，收集一下有关这個公司的信息，特别是负面信息和与人员死亡有关的消息。”
根据医院中获得的线索，余岳明让傀儡输入了“合成食品”、“格拉托公司”、“猝死”等词汇作为关键词，让程序帮忙收集信息，节约调查时间。
看着他的动作，齐元泽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我明白你应该是兑换了相关的技能，所以可以增加相关的物品。但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既然你的人类身份设定是盲人，系统到底为什么会允许你给随身物品添加‘提前编好的程序’？这合理吗？”
余岳明一边设置程序，一边做出解释。
“所以我没有把人设限定死。把人物设定为‘近乎失明，活动需要导盲犬辅助，但借助辅助工具勉强可以看见距离极近的文字’之后，系统就允许我兑换一些不算太离谱的物品了，操作还挺灵活的。
“而且，就算不这样设置，通过让电脑朗读已经编好的程序内容，即使看不见也可以学习并编写程序，所以系统没有给我太多限制。”hTtPs://wap.xs74w.com
解释完之后，他让程序运转起来，同时点开格拉托食品有限公司的官方网页，和队友们一起查看起了这家公司的介绍。
这家公司由一位名为赛义的中年富豪管控。他本身没什么特殊来历，完全是白手起家，不过几年时间，就凭借自家公司的合成食品成功发家致富。
关于这项奇特的技术，网站上也有相应的说明。按照他们的解释，该公司培育出了一系列特殊的藻类，能够最大化地利用各种生物能源，生产出用于合成食物的原材料，再把这些原材料用3D打印的方式，制造出成品的食材。
当然，这种解释听听就好，根本没有相信的必要。
这家公司主要生产各种肉类，产品是外形方方正正的块状无骨生肉，各种常见的食材都有。此外，他们还生产一些诸如面粉、米、糖等需求量大的常规食品。
虽然生产过程以技术保密为由不对外公开，但这些食品确实经过严格的检测，各项指标都符合食用标准。
光从这些信息，倒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法术或是神话生物在作怪。
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购买物资。
他们分头行动。除了买下一些必要的物品，租下了代步用的车辆，并储备了一批和格拉托公司无关的食物之外，他们还买下了一笼子小白鼠，并购买了一些格拉托公司生产的合成肉，准备进行实验。
忙完这些，时间也到了傍晚。三人重新聚集在电脑面前，查看着由程序收集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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