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轻飘飘的说道，她的眉眼深沉，似是想到了今天早晨那顿早茶。wap.xs74w.com
“只有吃饱了肚子才会不胡思乱想。”男人回答得淡然。
“……”山海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坐在莫怀深的对面。
“你这双眼睛生的最漂亮。”难得的，莫怀深会对山海的五官有个评价。
饶是整个江城的人都说山海美，她都没有从莫怀深的口中听到过一个‘美’字。
“我记得以前，你总是说我丑。”
“以前年纪小，没有看女人的审美。”莫怀深笑了笑，从桌子上拿起筷子为山海夹了菜。
“所以你才会喜欢山灵？”
莫怀深的手虚虚指了下自己的眼睛，才不着痕迹的继续道，“我失明后移植的是山灵母亲的眼角膜，对于她，我有必须要尽的责任。至于喜欢，谈不上。”
山海很难想象，原先将山灵宠入骨髓的人能说这样的话，说他谈不上喜欢……
她无法忘记山灵一次又一次在莫怀深面前诋毁她时，眼前这个男人无条件的信任。
他不分青红皂白，甚至从不给山海一个辩解的机会，只是相信山灵，相信她一次又一次虚假的言行，到头来，他却只是轻飘飘的告诉山海，一切不过都是因为他的眼睛。
山海的脸色并不好看，好像莫怀深对她说的话触了她很大的霉头。
可沉默着好像也还好，她能安静的听完眼前这个男人对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至于尚灵……她和山灵是双胞胎姐妹。”
“所以你也有对她必须要尽的责任？”山海想都不想便直接说道。
莫怀深好像云淡风轻的解释清楚这两个女人和他之间的关联，尚灵和山灵长得那样像，山海不可能没有猜测的。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找到尚灵的？一年半前，还是一年半后？”
山海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甚至让莫怀深猜不透她的态度，到底为什么这样问。
“……”
男人沉默了，他似乎听明白了山海的画外音。
一个多月前，莫怀深要了山海的半颗肝脏，如果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尚灵的存在，他的首选不应该是山海才对。
“我知道，我解释不清了。”莫怀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脸上带了几分尴尬。
那个时候的他心中并没有山海，不，确切的说，那个时候的他对山海的恨高于一切，他一心以为是山海间接性的害了他妈妈，因为认定了这个事实，好像他无论做什么，都会把山海归为敌人的范畴。
那个时候的他，确实做错了很多事。
“不用解释。”山海轻轻勾了勾唇瓣，巧笑倩兮，“每个人都会犯错的，你会，我也会。”
“好，那就不说了，吃饭吧。”
莫怀深巧妙的转移了话题，继续给山海夹菜。
空气中弥漫着些微尴尬的气氛，过去种种，莫怀深不再和山海谈论，大抵是想从今天开始将过去的一切翻篇，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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