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听到这话，李世民瞬间怒了，右手扶了扶额头。
接着，朝着外面喊道：
“来人，将此人打入天牢！”
话音刚落，两名侍卫走进尚书房，来到林凡身边，欲要将林凡带走。
就在这时，林凡突然开口：
“慢着！”
那两名侍卫瞬间愣住了。
趁着这个空档，林凡看向李世民，说道：“陛下，就算要将草民打入天牢，那也得说明情况，就算死，也得让草民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你还好意思说？”
李世民气道：“你一介平民，昨日殴打清河崔氏族人，今天殴打朝廷内常侍，可谓是恶果累累，依朕看，过不了几天，你连朕都敢打了！”
李世民这番言论，看似夸大，实则是说给萧瑀这帮老臣子听的。
果不其然，萧瑀这帮老臣子听到李世民的话后，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单凭这番话，林凡凶多吉少了。
可接下来……
李世民话锋一转，看向萧瑀等人：“你们先下去吧，朕会处置林凡，给你们一个交代！”
先用夸大的言论，堵住萧瑀等人的嘴巴。
然后再赶人。
一套流程下来，萧瑀等人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拱手行了跪拜礼，怯怯的退出了尚书房。
此刻，房内就只剩下林凡和李世民。
“少给朕惹点麻烦！”
李世民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林凡，现在他的神情，与刚才气冲冲的样子截然不同。
“回禀陛下，草民一直都是规规矩矩，何来惹麻烦一说？”
林凡回答道。
“你殴打清河崔氏族人，虽说是旁系，但那也不是你该惹的人！”
李世民缓缓说道：“这清河崔氏，在高祖起事之初，也给予了不少帮助，可谓是整个皇室的恩人，你跑去招惹他们，他们若是疯狂报复，朕也保不住你！”
“草民斗胆猜测，陛下对清河崔氏貌似也颇有怨言吧？”
林凡壮着胆子说道。
其实林凡猜测也不是没有依据的，首先，就是根据史记，在历史记载中，李世民也曾打压过士族，只不过士族实力盘根交错，李世民最后也不了了之。
除了林凡所知道的历史进程，还有就是李世民此刻的态度。
试问，当一个平民得罪了士族门阀，世家门阀会让平民活到第二天吗？
显然不会！
再则，李世民得知此事后，态度也很玩味。
所以，根据种种猜测结合，林凡就断定，李世民打心底里想要清除世家门阀，至于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士族门阀和朝廷许多官员私下有来往。
从萧瑀那帮老臣子就能看明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世民双眼一眯，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似笑非笑道：“你的嘴了士族，借此想要挑起朕与士族之间的矛盾吗？”
李世民越是这样说，林凡就更加笃定，李世民心里，对士族有排斥之心。
心里虽然清楚，但嘴上，林凡还是顺着李世民的话回应道：“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斗胆猜测一二，既然草民得罪了崔氏，那就请陛下赐草民死罪吧！”
李世民一愣，见过寻死的，但是没见过这么急切主动寻死的。
“你以为朕不敢吗？”
李世民故意板起脸，冷声呵斥道。
林凡一眼就看穿李世民的心思，咧嘴一笑，说道：“陛下，您就别装了，如若陛下真想取草民的性命，就不会一直在这里说草民了。”
被拆穿的李世民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再反驳。
尚书房内，陷入了沉寂。
过了许久。
李世民打破沉默，说道：“你对大唐这些士族门阀，有何看法？”
“草民可不敢说。”
“草民怕被砍头。”
林凡故意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林凡，你再敢胡闹，朕这就叫人来，把你打入天牢，秋后问斩，你信不信？”
李世民冷漠道。
见李世民有些生气了，林凡赶紧收敛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这些世家门阀的存在，对大唐有用，可以以说对大唐没用。”
“何出此言？”
林凡的话，让李世民顿时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
“首先，草民先说说士族门阀的用处吧，总所周知，士族门阀是大家族，家族拥有庞大的家产，家族的家底，可谓是十分的丰厚。”
“每年世家门阀上缴朝廷的赋税，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可以说，大唐的税收，几乎大半都是这些士族门阀贡献的，所以，士族门阀对大唐有用！”
林凡如实分析道。
李世民听完林凡的分析，赞同的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道：“那你且说说士族门阀无用的地方。”
“这没用的地方，便是……”
林凡眼神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世民，缓缓说道：“那就是对朝廷的威胁。”
“继续说下去。”
李世民示意林凡继续说下去。
此刻李世民的表情越发玩味起来，似乎，林凡的话，已渐渐与他内心里的想法相差无几了。
“士族庞大的家产，还有家族势力，势必会让朝中大臣想要与其交好。”
“这就造成了朝中大臣私底下与士族有往来。”
“这一来二去，就形成了一种契约。”
“那就是，士族给予朝中大臣好处，而朝中大臣甘愿为士族卖命，充当耳目。”
“长此以往，对大唐江山不利。”
林凡娓娓道来，李世民听得入神，不时频频点头，林凡的分析，与李世民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可以说，林凡的话，说到了李世民心坎里。
“还有吗？”
李世民问道。
“当然。”
林凡笑着说道：“从战国起，士族就出现了，士族的势力，从某种意义来说，影响着一个国家的国运，说战国太远了，草民说一说近的，前朝隋帝杨广！”
说到这，林凡还特意瞄了一眼李世民，见对方神色如常，林凡继续说道：“杨广开办科举制度，直接改变了士族原本的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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