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赤霞有些茫然。
但从林凡嘴里说出的东西，指定都了不得。
林凡突然问道：“潘监正可知道烟花？”
潘赤霞点了点头。
上元节那晚，整个长安城的人都被烟花所震撼，他岂会不知。
这就好办了！
林凡开启了胡诌模式。
“晚辈也是从烟花中得到了一些启发。”
“想要尝试制作一种新式的武器，借助火药爆炸时产生的能量，从而对目标造成伤害。”
以火药推动的新式武器？
潘赤霞听后拍案叫绝。
“妙啊！”
“这真的能办到吗？”
林凡这脑子果然不一般。
他真想剖开看看，里面还有多少奇思妙想。
军器监的只能就是对旧式武器进行改良。
普通的武器也就是刀、枪、弓弩等。
这些东西哪怕再怎么改良，威力提升也不大。
哪怕是林凡这次搞出来的陌刀，也只不过让潘赤霞眼前一亮而已。
在见识到火药的威力后，潘赤霞的研究重点也发生了偏移。
对于冷兵器有些看不上了。
今天从林凡嘴里得知火器这种新东西，就像是突然顿悟的高僧。
一下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林少监……不……林先生，可否具体说说，这火器是如何构造？老夫能否参与？”
林凡看他一脸激动和兴奋。
这免费的劳力，要是不用，那真是罪过。
“当然可以，不过在新式武器成形之前，还请潘监正守口如瓶。”
潘赤霞当即道：“这是自然，我专门划出一块地方，再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就算是陛下来问，老夫也绝不会说！”
林凡这才刚到兵器监，就让潘赤霞连李世民都不鸟了。
主要是他抛出来的火器，诱惑力实在太大。
如此一来。
林凡就可以打着研制新武器的名头，偷懒怠工。
潘赤霞自然也不傻。
若是林凡嘴里的火器造了出来，那可牛大发了。
自然是要地方给地方，要人给人。
在兵器监想要获得功劳可是不易，但林凡的到来让他看到了曙光。
看看曾籍籍无名的马周。
看看武将苏定方、姚琮等人。
只要跟着林凡的，哪一个不是飞黄腾达了。
两人心照不宣。
潘赤霞对争名夺利没什么念头，可他喜欢研究啊。
林凡总是能弄出稀奇古怪的玩意。
就像这次的烟花，潘赤霞也搞来研究过，只是没什么进展而已。
经过潘赤霞后，林凡便告辞离去。
反正都来了，工部那边也过去看看吧。
自己就是个劳累命啊！
林凡刚出来，冷不丁一个人钻了出来，两人差点撞在一块。
对方怒道：“眼瞎啊！”
林凡还未动怒，对方先骂上了。
对方是个中年人，穿着官服，身上有那么几分威严气势。
可能因为着急，嘴里骂骂咧咧就过去了。
林凡摸了摸鼻子，也懒得跟对方计较。
“潘叔叔，您别来无恙啊！”
中年人进屋后，一脸笑容跟潘赤霞攀关系。
“原来是王贤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潘赤霞嘴里说着贤侄，脸上的表情却很排斥。
眼前的王铭虽是老友的儿子，可他来得不是时候。
潘赤霞正在思考林凡所说的火器，被王铭打断思绪，难免生出几分抵触之心。
“随便坐吧，我这军器监就是个清水衙门，条件简陋了一些，贤侄委屈一下。”
王铭摆手道：“潘叔叔说得哪里话，小侄今日来此，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潘赤霞皱眉。
这不说得废话嘛。
若是不当讲，你会不说吗？
“你我也算叔侄，有话便说吧。”
王铭假装矜持一下。
“小侄听闻陛下打算铸造刀器，不知可有此事？”
潘赤霞点了点头。
诧异道：“贤侄问这个做什么？”
随即他反应过来，王家是有铁厂的。
此时找自己，肯定是打算走后门，把王家的生铁卖给军器监。
想通后，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潘赤霞公正廉明，在军器监任职监正一来，也是兢兢业业，毫不马虎。
兵器，可是士兵上阵杀敌，冲锋陷阵的。
若是因为私人的贪欲，搞出劣质兵器，那害得可不是一条人命。
潘赤霞绝不会干这种事情。
王铭注意到潘赤霞脸色的变化。
“潘叔叔莫要误会，小侄是想往军器监送生铁，亦可以保证质量过关，希望潘叔叔给小侄这个机会。”
大唐可不止军器监有炼铁厂。
世家大族手里也有官方许可的炼铁厂。xs74w
之前大唐战争不断，武器消耗加剧。
原本的储量根本满足不了需求。
长枪、弓弩、甲胄所需的铁料，极大部分都是从世家手里采购。
这也让那些世家大赚了一笔，如今听闻陛下又要锻造兵器，都想再来分一杯羹。
可大家也知道潘赤霞是个尽忠职守之人，没点关系也不敢冒然找上门。
潘赤霞是不怎么人情往来，可也有朋友不是。
眼前的王铭正是太原王氏的子弟。
因为皇亲国戚的关系，王家有一座铁厂。
若真如王铭所说，这个面子他自然得给。
“你这话可当真，我可以网开一面，可若出了差池，可别怪我不讲丝毫情面。”
潘赤霞答应下来，最后不忘敲打王铭一下。
王铭喜出望外。
“自当如此，那小侄明日便带铁料而来，您老看过之后若是不满意，小侄绝不多说一句废话，让潘叔叔的为难。”
潘赤霞见王铭态度还算不错，点头首肯。
其实各家的冶铁水平都差不多。
只要不是故意作假，用谁的都一样。
“明日你带来铁料再说，品质过关的话，就按市场的价格采购。”
在王铭走后，又来了几波人。
潘赤霞同样让他们明日带铁料前来。
他也不禁哭笑不得。
林凡搞出了陌刀，他这军器监反倒成了香饽饽。
工部。
看到林凡前来，江毅跳起来大叫。
“林大人，您可算来了！”
林凡被他吓了一跳。
江毅哭丧着脸，跟死了亲爹一样。
他奇怪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胡子老爷爷也颤颤巍巍从里面出来，抓着林凡的手，气呼呼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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