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国公，好意老身心领了。”
“平日里老身跟这程小公爷，也是有些私交的，此事老身能帮的上忙的，定然会尽力。”
“宫里几位国公大人还是别去，陛下正在盛怒，以陛下的脾气，几位大人去求情，反倒会适得其反。”
高谦话语落地，便带着程处默往宫中赶去。
甘露殿内，李二听着百骑司头领的汇报，眉头紧锁。
“陛下，当日情况臣以查实。”
“成山侯府小侯爷，当街调戏卢国公府的婢女，还打了小郡主一耳光！”
“后主动挑衅程程处默，程处默怒极之下，便将其当街用石块砸死。”
“尉迟宝林并未参与此事！”
百骑司头领话语落地，李二顿时皱起了眉头。
怒极杀人？！
还是当街用石块将侯爵之子生生砸死！
李二怎么也没想到，程处默竟然会干出来这种事。
如果说此事是尉迟宝林干的，李二可能一点都不惊讶，毕竟尉迟老傻跟尉迟小傻的名头早已响彻长安。
可这事偏偏是程处默所为！
李二不止一次偷听到程处默的心声。
这个天下，李二甚至敢拍着胸脯说，他是最了解程处默的人，没有之一。
李二清楚程处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混吃等死是程处默最大的理想。
可是现在，这混吃等死的小子，竟然自己找死！
这就让李二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李世民皱着眉头转过身子，看向了一旁脸色同样惊疑不已的房玄龄跟杜如晦二人。
“房相，告诉朕，当街杀人，按唐律该如何惩处？”
李二话语落地，房玄龄顿时踏步而出，缓缓开口。
“陛下！”
“当街行凶，按照大唐律法，该杀人偿命！”
“更何况，这杀的还是侯爵之子！”
“但是……”
“但这程处默……”
房玄龄欲言欲止，李二顿时深深的看了房玄龄一眼。
“继续说！”
房玄龄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缓缓开口。
“陛下！”
“但是这程处默，毕竟是国公之后，又是从四品的朝廷命官，有四品官身在，而且，其还是陛下亲封的恪物院院判，又接连立下数桩大功，所以臣认为，可从轻发落！”
房玄龄说完，一旁的杜如晦也是点了点头。
“陛下，老臣附议！”
“程处默接连为我大唐立下数桩大功，陛下可念在其功劳的份上，将其从轻发落。”
“只是若真如此，恐怕成山侯不会善罢甘休，满堂诸公之中，恐怕也有人会借机发难。”
“所以此事该如何处理，倒是伤脑筋。”
杜如晦话语落地，李二再次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了决断。
就在这时，高谦的声音匆忙出现在大殿之内。
“陛下！”
“老奴以将程处默自大理寺牢房内带出！”
“程处默安然无恙，尉迟宝林却身中一箭！”
“陛下不必担心，箭在胳膊上，未伤及到小公爷的要害位置。”
高谦看到李世民的脸色瞬变，顿时加快语气的说道。
“嗯？受伤？为何会受伤？”
“这俩个臭小子不是自己投案的吗？”
“难不成还有人敢去大牢内刺杀他们不成？”
李二话语落地，高谦脸色顿时为难了起来。
“陛下……”
“不是有刺客进大牢内行刺，而是成山侯善用私刑而至！”
“此事牛将军跟申国公高大人皆可为证！”
听到高谦的话，李二顿时眉头挑了起来。
“哼！”
“好大的胆子，他是想在大理寺牢内，私自杀了程处默吗？”
“谁给他的这个权利！”
“身为大理寺卿，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先将成山侯大理寺卿革职查办！”
“让程处默滚进来吧！”
李二话语落地，高谦顿时跑去传旨。
片刻后，程处默白进到了大殿之内，距离李二十米远的地方，程处默都能感受到李二身上那股令人颤畏的怒意。
二话不说，程处默直接拽着尉迟宝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罪臣程处默，拜见陛下！”
看着直接跪倒在地的程处默，怒吼声自李世民口中传出。
“混账东西！你还知道自己有罪？”
“当街杀人！”
“程处默啊程处默，你还真是又给朕一个天大的惊喜啊。”
“杀人者偿命，按照大唐律法，你该给成山侯之子偿命！”
李二话语落地，程处默额头顿时嘴角一抽。
【偿命？】
【你舍得杀小爷？】
【十个成山侯府的小侯爷绑在一起，也没小爷我一根脚毛重！】
【让我给一个祸害偿命？！】
【真要杀小爷，你还宣小爷来干啥，直接砍了就是。】
听着程处默的心声，李二双眼之中顿时不满了怒意。
嗯？？？
这臭小子不但不知错，竟然还笃定了朕舍不得杀他！
不过……
朕还真是舍不得杀了这臭小子啊！
“陛下！”
“此事臣一人所为，跟宝林无关。”
“臣甘愿受罚！”
“陛下便是让臣给那成山侯府的小侯爷偿命，臣也认了！”
程处默话语落地，李二顿时眉头一挑。
这臭小子，跟朕以进为退？拿定了朕舍不得杀他？
“好啊！那朕就满足你！”
“来人，先将尉迟宝林送往太医署就医！”
“另外，程处默当街行凶，杀害成山侯之子！赐白绫一条，为其偿命！”
李世民话语落地，房玄龄杜如晦二人顿时一脸惊疑之色。
一旁的高谦更是满面惊骇！
至于程处默，在听到白绫俩字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眼皮狂跳。
【呔！！！卧槽，不是吧！】
【真要让小爷给那祸害偿命？】
【完了完了，这次玩大了！】
程处默顿时慌了，额头之上遍布冷汗。
听着程处默的心声，李二嘴角浮现了一抹笑意。
“愣着干什么！”
“给这混账东西取白绫来！”
“朕今天便给成山侯一个交代！”
话语落地，高谦满面惊骇的去取白绫，片刻后，一条白绫便被送到了程处默的手上。
看着手上的白绫，程处默心中千万头草泥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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