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煌仔细一回忆:“确实不错。”
“那就是了。”琴贤眼中流露出无限的绝望。
“大部分姐妹的境况还不如我,比我要遭的许多!”
“有几个姐妹壮着胆子向宾客求助,可那些宾客大多是好色之徒,又怎么会理睬我们的死活?”
“还有些姐妹的求助扫了那些宾客的兴,所以宾客待不了几时,便都怒气冲冲地离去。”
“被柳妈妈发现了不久,那些小姐妹就这样离奇消失了……”
朱允煌恍然大悟:“所以你拦着我不让我走,就是担心柳妈妈会怀疑你?”
琴贤面色苍白,点了点头。
“这些话我本不该说,为了我首次亮相的初夜,我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
“当我面对这一切时,我觉得,我还是不能接受。”
“我宁可是因为求救不成,事情败露,被他们杀了,也不愿过这样的日子!”
说着,琴贤满脸泪痕,一脸热切地望向朱允煌。
“公子,你和那些好色之徒不一样。”
“我相信以你这样富有才情之人,是断断做不出那些禽兽行为的!”
“所以才壮着胆子,向你呼救!”
看着琴贤手臂上格外触目惊心的伤痕,朱允煌的心猛地一沉。
原来这长乐坊中,竟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肮脏勾当。⑦④尒説
而那些所谓的宾客恐怕都是心知肚明的!
即便如此,那些人竟然还心安理得,享受着这些女孩因为惧怕而提供的“服务”。
简直就是令人作呕!
朱允煌坚定冲琴贤道:“琴贤姑娘……哦不,孟姑娘,你放心!”
“我虽然不能保证,能立刻还你一个自由之身,或者明日就解救你与水火之中。”
“但是我答应你,一定竭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长乐坊的事情,我一定会把来龙去脉调查清楚,还所有姑娘一个公道。”
“但凡是被迫在这里的,我都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
“你相信我吗?”
望着眼前这个严肃而掷地有声的少年郎,琴贤七上八下的心总算逐渐平静了下来。
不知为何,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少年,竟然让人有种意外的安心感。
“公子,我相信你!”
“还不知该怎么称呼?”
朱允煌道:“你叫我小乙公子吧。”
“这样,方才的银子你收好。”
“带我走后,你告诉柳妈妈,今天把我伺候的很高兴。”
“你跟她说,我每隔七天都会到这里来一次。”
“但是,我只要你!”
“因为我这个人有洁癖,所以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再伺候其他人。”
“明白了吗?”
琴贤垂下了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虽然这只是二人的缓兵之计,但是听到朱允煌的话,琴贤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脸颊。
“小乙公子,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
“若是有朝一日你能救我出去,我一定为你当牛做马,伺候着你!”
朱允煌连忙摆手:“不必了,我救你出去,不是要你伺候我。”
“我这个人心肠软,看不得有人在我面前受苦受难!”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歇着,我就走了。”
“有了这锭银子傍身,相信这里的老鸨应该不会在为难你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要先回去调查一番!”
说完,朱允煌便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朱允煌消失在门后的身影,琴贤清秀的脸颊上流下了两行清泪。
“父亲,是您在天保佑吗?”
“在您寿辰的这天,女儿遇到解救我于水火之中的贵人了……”
朱允煌拄拐下了楼,果然在大门口遇到了依旧在招揽客人的柳妈妈。
“咦?这不是方才那位公子……”
见朱允煌衣衫整洁下了楼梯,柳妈妈的脸上浮现起一丝错愕。
“公子,可是琴贤伺候得您不到位?”
“还是这丫头惹您不高兴了?”
“漫漫长夜,您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朱允煌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本公子就是这么快,有什么问题吗?”
“噗——咳咳咳……”柳妈妈拼命忍住笑意,用剧烈地咳嗽声来替代尴尬。
“没问题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要公子您尽兴,就是我们长乐坊莫大的荣幸!”
朱允煌随手塞给柳妈妈一把碎银。
“尽兴啊,特别尽兴,非常尽兴!”
“这地儿,以后我会常来。”
“琴贤姑娘不错,给我留着。”
见朱允煌出手如此大方,柳妈妈点头哈腰,脸上的笑纹都快能夹死蚊子了。
“当然当然,那是自然!”
“公子您慢走!”
朱允煌出了大门,见方小无和马三保正百无聊赖地蹲在一旁,伸长了脖子向着长乐坊里张望着。
“是师父!”方小无眼睛最好使,一眼就看见了正向外出的朱允煌。
马三保连忙一路小跑跑了过来,将朱允煌扶上了马车。
“公子,你怎么……这么快?”
马三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出声问道。
朱允煌敲了敲马三保的脑袋,气急败坏道:“快、快,快你个头!”
“真以为我进去干嘛去了?”
“我朱允煌像是那种人吗?”
马三保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两声:“公子就只是去聊聊天,喝喝茶?”
朱允煌闷哼一声:“不去不知道,这一去,还真让我得知了一个惊天大瓜。”
接着,朱允煌便将方才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马三保与方小无二人。
“我了个去!这也太禽兽了吧!”和朱允煌待了多日,方小无连朱允煌的口头禅都已经学会了。
“这些人也太坏了,竟然敢这样明着强抢良家少女!”
“我这就去把她们全都就回来!”
说着,方小无就要跳车救人,却被一旁的马三保拽住了胳膊。
“你着急有什么用啊!”
“没听方才公子说的,那位琴贤姑娘说了,这长乐坊背后牵涉的势力,可决非一般常人所能撼动的。”
“公子,那你下一步带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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