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克拉克疏忽了,草率了。在欧洲,研究考古和古代痕迹的学生,都要学习希腊文,否则,就没法研究那些羊皮书了,也没法去地中海去看那些古迹。所以,他和撒切尔都可以熟练的使用希腊语。他以为东方的考古学者不懂希腊语,问题是,他碰上的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年轻学者,就算是不懂,在这个氧气室里也有完整无死角的视频监控和同步音频录音,你就是声音再小,能挡得住李凡早就预备好的高灵敏的录音笔,就插在他的上衣口袋里呢。克拉克玩的这些小把戏根本就是在谋略大师面前斗咳嗽,耍玩闹,是自己给自己刨坑,一旦他要想节外生枝,想利用抓住的把柄打官司,最后的结局肯定是自己的身败名裂,他将不被任何机构信任,将会被所有的科考单位拒之门外,谁愿意跟这样的人合作呢?
李凡把撒切尔的病情和处理的方式说完了,也不管撒切尔乐意不乐意,用手一招,基地的医生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支针剂,走到撒切尔的床边,将一针抗生素直接推进了挂着的吊瓶里,看得克拉克是目瞪口呆。
“好了,放松心情,保持乐观的心情,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不过,你将在医院里进行彻底的检查,你的肺部应该有陈旧病灶,如果你的身体经过检查后可以到高原活动,我不反对你回来,可如果不允许你在高原活动,那么很遗憾,你恐怕得找个替代的人选了。好吧,现在你休息吧。”李凡说完转身离开,他指示那个医生,随时注意监视仪上的体温和心跳以及呼吸频率。
克拉克没法不服气,抗生素吊上后,仅仅一小时后,撒切尔的体温就降了下来,心跳和呼吸频率都缓和下来,氧气室里的监控仪是可以在外面接上插头随时观看的。可以说,李凡的处理绝对是对症下药,而且是行之有效的。
李凡很清楚西方人的臭德行,他们习惯于无理搅三分,在一般医疗中,凡是涉及一些西方医疗界认定的“潜在危险”的药物,除了危象必须的时候,都要征求患者的意见,患者如果不同意使用那些敏感的药物,哪怕是死了,那也与医院无关。反过来,如果未经患者同意使用了,不管是治愈了还是留有后遗症,都会有一群流氓律师前来帮你打官司,然后无上限的向医院索赔,这样的故事在西方比比皆是,甚至还有专门找医院茬的律师,专门在医院与患者接触,寻找医院的漏洞,只要有那么一点点机会,这些律师就会像恶狗一样的扑上去……
抗生素到底能不能使用呢?这个问题并不能用简单的一句话去定义。西方医药界提出的一个结论是,任何药物都会产生耐药性,有了耐药性,抗生素的使用是无效的。这是一个看上去非常科学和高大上的结论。可事实上真是这样吗?
这就好像达尔文的进化论一样,它其实是一个猜想,是一个推导出来却无法证明的认识。如果说长期使用抗生素,产生耐药性是存在的,可是,当大家都不使用的时候,这个耐药性在哪里呢?为什么西方的医院里平时禁止使用抗生素呢?其实,这是个经济问题。当抗生素的生产变得很简单和很廉价的时候,药厂就无利可图了,严格说是无暴利可图了,因此,西方那些受到药厂资助的研究者就开始鼓噪耐药性了,还拿一些小白鼠实验来展示他们的研究结论。这也是为什么当今看个感冒就要花上个千儿八百的原因。
我们古代中医,最推崇的其实就是少花钱或者不花钱给患者治疗,从一开始,郎中的诊费与购买药物的费用就是分开的,医生没有必要去帮助药铺挣钱,可现在呢?反而是西方一些国家学了这个法子,医生只开药方,患者自己去药铺买药,可在急症住院的时候,这个法子就不灵了。而那些药厂钻的就是这个空子,几乎所有的名牌医院里都长期有药厂的代表,他们都与相关医生和管理者“莫逆”。
第二天上午,从A国附近一个大城市飞来的直升机到达了,这个时候的撒切尔已经体温正常,呼吸和心跳都正常了,他甚至要坚持留下来,可是李凡断然拒绝了,“没有权威医院的诊断证明书,你不可能加入我的队伍,这是原则。”
撒切尔无奈的被送走了,到达大医院后,经过体检,他的肺部有一个陈旧病灶,必须要进一步治疗,限于A国的医疗条件,医院建议撒切尔返回英国去。结果,撒切尔连这次项目的门都没看到就打道回府了。而在英国,他整整的治疗了二个多月,期间,克拉克返回过一次,带给他很多振奋的消息,把他郁闷坏了。
到达工地后,整个考古队开始了各项准备工作。李凡首先让薛万锦派了二十名工人过来,将隧道口的道路进行了整修,至少不能磕磕绊绊的,要方便向隧道内输送各种设备,向外运输挖掘出来的东西。接着,在隧道外面推出了一大块平地,在这个平地上建立起简易的工棚,这里是精细分析和筛选从隧道古迹现场挖出来的泥土,确保一丝一毫的物品都不遗漏。而整个考古工地的动力、照明以及电源保证等等,李凡干脆把谢伟长给叫了过来,把这些全都包给他了。
天气一天天的变暖了,托马斯在巴黎郊区的一个农庄里也是干的热火朝天。从华夏聘请来的几位老师傅,每天在专门的房间里,仔细的雕刻着,可以说,这个工作量是一点也不小,几个老师傅每天腰酸背疼的。
比起荣宝斋第一干,托马斯可是走了捷径了。最早的原作解析文本资料,托马斯花了20万美元从荣宝斋“买”了回来,这就省略了要对原作进行分析、细拆、审稿、勾描等等工序,按照原来已经做好的顺序布局,一步步的往下走即可。
荣宝斋怎么把这么重要的文件出卖了?这也是李凡给托马斯下的套。
当托马斯拿着方丹的那幅十九号给请来的老师傅看的时候,一位老师傅就给他出了这个点子,让他去找荣宝斋商议,看看能不能把那边已经做好的文件拿过来,这样,他们这边就省事了,重要的是可以保持与第一版的一致性。托马斯立即返回了华夏,寻找荣宝斋洽谈,荣宝斋哪里会轻易给他?在荣宝斋还没有这个先例。可是这次,托马斯的洽谈很顺利,出了价格不低的转让费,文件就给他了。
原来是钱博平很早就向荣宝斋打了招呼,只要有人要,就给,但是不能贱卖。一份文件就卖了高价,那荣宝斋该给辰全集团啥好处?想提出分成的建议,可人家辰全集团不差这点钱,于是,荣宝斋承诺,只要是辰全地产送来的货,今后一律打八折,这个承诺把个钱博平的肚子都笑抽了,他可是知道,老幺那个媳妇可是有好几幅作品是可以玩这个水印画的,至少,他打电话给刘道源的时候,刘道源第一时间就想把《狼吞虎咽》和《净检法师》拿过来玩一把,精明的刘道源也是打算好了,不多做,每幅画只水印五幅,然后把原版毁掉,这样,原作他可以保留,而复制的又能送拍,要不,他能那么乐颠颠的回法兰克福?20幅画没他的,就他那胡同蹿子的秉性,不去找李凡撒泼打滚才怪!
方丹的春拍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石大庆带来的五件作品让他感觉太精美了。可当他问那些作品的价格时,他才发现,自己简直是孤陋寡闻,一副看上去就是普通手串的檀木佛珠,居然是价格最高的!无他,这副手串是用李凡几年前从香港淘回去的千年紫檀木做的,淡淡的紫檀香可不是所有紫檀木都有的,只有千年的老树,富含饱满的树脂才会有,而且还要产地合适,就是在古代印度,也不是所有地方生长的紫檀都能富含香气的,仅凭这一点,那手串几乎是无价的。
还有一副手串的价格也是让方丹吃惊不小,几乎与那副紫檀手串相差无几,那是用沉香木制作的,而那个沉香木更是稀少,如果不是因为材料的限制,使这一副手串略小那么一毫米,价格可能要超过紫檀的。
在这两串佛珠上都刻有佛家偈语,而用的书体却是古篆字,这还是李凡最早帮石大庆弄的,当时李凡用内力武盘出来就很有看相了,而经过这么些年,石大庆几乎每个礼拜都要盘玩一下,硬是把文盘渗透进去了,否则,也不会香气沁出。
石大庆送拍的时候,方丹找来的汉学家还向石大庆指出了一个“谬误”,因为,在那两串手珠的盒子里,放着偈语的说明,那个汉学家指出,这个“偈”字错了,是个白字。石大庆听了后就笑了,也不辩驳,告诉那人,“自己去查字典!”
方丹不懂汉文,可是他看到自己请来的汉学家很认真,查了字典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认为是石大庆错了。为此,方丹带着汉学家到宾馆找石大庆掰扯。
这个汉学家安东。韩,其实也是个有一半华人血统的法国人,是在巴黎师范大学担任汉语教学和研究的一个教授,长期为法国各大企业甚至给正负担任汉语顾问的人,说起来,方丹信任他的程度要大过石大庆。如果他不是在过年的时候与石大庆有过接触,知道石大庆是个很有深度的艺术家,他还真就依了安东韩了。
“我的顾问坚持要你把文字改过来,如果你这里不方便,我们愿意提供协助。”
一见面,方丹还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口气,好在石大庆并不在乎这些。
“已经提示你们看字典了,可是你们偏偏的固执己见。”石大庆也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说话更是直通通的,“老方啊,你也不想想,那两个手珠都是价值百万欧元以上的佛门用物,我们怎么可能会粗心大意?要改个字很难吗?这就是个简单的逻辑问题,为什么你就不认真的想想?你这事办的让我觉得你秀逗了。”
方丹现在也不得不承认,只要是跟华人一接触,他的智商还真是直线下降,跟刘道源斗,把自己弄了个不上不下,到了,还得求刘道源帮忙。认识了薛万锦,生生的被人家耍了个底掉,就在自己觉得没希望的时候,人家把合同都准备好了,还拉来了另外四个合伙人,你说,这到哪儿去说理去?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也是把自己给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还有那个给他开车的导游……方丹想起这些心里就有股子邪气往上拱,可是经验告诉他,这个气他拱不得,得听人家的。
“是啊,你说的这个逻辑是存在的,可是,你就不能给我们解释解释?让我们的汉学家再进一步吗?”方丹在石大庆面前,基本上是不要脸加无赖,“我知道你认为他这个汉学家的含金量不够高,可是,为什么在欧洲的汉学家远没有华夏的西学家多呢?这个问题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嘿嘿,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你的第一个要求我可以帮你,你第二个问题我的回答不一定对,我觉得吧,我们学西学是为了了解你们,学习你们的优点和特长,而你们学汉学研究汉学是为了维护你们文明的优势,在你们看来,人类文明的正宗是你们的,可我们认为是全世界的,也许这点不同形成你说的差异。”
方丹还没有说什么,那个汉学家已经有些发呆了。方丹一开始告诉他,这个送拍的人就是个普通的匠人,可现在,他怎么看都觉得不是。
“韩教授说的谒,其实不能组成谒语这个词的,谒在汉语里是以下敬上的意思,比如说谒见,拜谒等等,而你原来看到‘谒语’的用法其实是白字,连古文通假都算不上。”石大庆指着安东韩手上拿着的纸片说道,“古文通假知道吧?”
听到石大庆如此问,安东韩连点头都不敢。当今,在欧洲的汉学家里,没有几个真正懂得古汉文的,能够看几百年前的文白相间的文章已经不错了,就可以自认为是汉学家了,许多给美国当权者出鬼点子的汉奸,他们也不懂得古汉文,真正的儒学大家,没有谁会出去给外国人出谋划策的,这是文化属性决定的。
“你确定你就是个搞雕刻的工匠?”安东韩讷讷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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