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科普的话头可不是我起的哦,是你的写手提出了小河公主的,要怪你得怪他,我不过是顺着他提起的话头给你们做了一个基本的解释,同时,也告诉你们,千万不要用固有的一些观念去想问题,人类最早可以发展起来的大陆只有亚洲和非洲这两块地方,而非洲与欧洲之间当时是被大海隔绝的,所以,欧洲人的祖先很有可能就是在亚洲,他们是从亚洲走出去的一个分支。”李凡不依不饶的看着周布斯,见这个家伙那无奈的眼神于是就话锋一转,“好吧,下面,我对A国那个洞窟的推理做一些艺术性的描述,都是我凭空猜测的,不是科学论断。”
李凡的话让几个写手尴尬的笑了,周布斯也是把自己的这个老弟毫无办法,摆摆手,“你就别加注解了,我们这里不是学部评审,也不是科学杂志社,就是编故事的创作室,我要求你的就是把你想象的故事讲出来,至于是不是吸引人,有没有什么亮点,那都不是你所关心的事情,我们也不关心,我们只是知道个脉络,后面就是我们自己的,我们会把矛盾冲突,爱恨情仇搞出来的,不用你操心!”
“没见过你这样求人的,你也太……欺负人了,跟你做了同宿舍的真倒霉!”李凡发着牢骚,“给我搞点酒来,我需要刺激一下大脑里的神经!还有下酒菜!”
原来,时间已经到了午饭的时候,按照这里人的习惯,只要搞起创作来,那是不管吃饭还是睡觉的,李凡也懒得出去,干脆就提出要在周布斯这个小小的创作间里开一个临时的“野炊”型的午餐,对这一点,周布斯心知肚明,于是,一通电话打了出去,不一会,20多个快卖塑料盒送了进来,还有一箱啤酒,哥几个就准备在这间屋子里开喝了。这也是李凡知道,平涛文化公司里,除了正规的办公室之外,几乎所有的创作室里都是不禁止吃喝的,毕竟这些“艺术家”们一旦进入状态,那可是不管不顾的混不吝,谁要是去跟他们讲规矩,非被大而瓜子扇出去不可,据说,这也是艺术界的一个特色,是一种特有的业内惯例。
我们经常看到一些搞艺术的长发飘飘,很奇怪的是,男的必然如此,而女的就未必,有的女性艺术家反而还会离短发,着男服,整个就是颠倒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留长发的艺术家最早是一些真正搞艺术的,一旦进入了状态就没日没夜,没有时间去打理自己的头发和胡须,更别提去在意自己的装扮了。当我们看到一个看不出年纪的艺术家,不修边幅,长发长须,基本可以断定,此人的确是在一门心思搞创作,他觉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要死了,可是自己的想法却还没有实现,还在摸索,这样的艺术家是值得尊重的。
还有一些年纪不大的,面孔修饰的非常精细,留着一头黑的发亮的长发,而下巴上连个黑胡茬子都看不到的,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装酷,装自己是艺术家,有些人甚至认为留长发是搞艺术的一个象征,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搞艺术的,所以,必须留长发。至于一些女性搞艺术的,标新立异无非是为了吸引人的眼球,没有人关注她,她就觉得自己很失败,这样的人往往分不清啥是艺术,啥是谋生。
打开了吃的,一人拿着一个酒瓶子,压根就没想着去弄啥酒杯子,哥几个就那样对着酒瓶子“吹”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算是过瘾,才算是痛快。
“那个洞穴啊,与巴米扬大佛还是有区别的,这一点你们要注意……”喝着酒李凡打开了话匣子,“西域的佛像保留到今天的不多,巴米扬大佛算是一个很有研究价值的古代佛像,可惜,最后被一些不懂得历史的人给炸毁了,非常可惜。”
李凡说这个话可是有根有据的,现存在各地的古代佛像,存世量最大的并不是佛教诞生地的天竺,而是在华夏,而由于佛教传入华夏是汉代以后的事情,所以,华夏这一带的古佛像年代最久也不可能超过汉代,这也是符合时间脉路的。
佛教传到华夏后,经过与本土文化的融合,产生了诸多变化,比如说,佛像里就没有直接站立的,要么是坐佛,要么是卧佛,站立的都是佛的弟子和跟班,这是符合华人在礼节上的规范的,没有可能,一个至高无上的佛祖要站着看前来供奉的众生,而这种规制,最后也逐步的传向了藏传佛教和周边的小乘佛教,所以,我们现在能够看到的各种佛像里,很难看到有站立的佛祖,站立的不是没有,有,观世音啊啥的,他们是可以站立的,百求百应大慈大悲,能不辛苦点吗?
可是出现在西域的巴米扬大佛却是站立的,而且还是外八字脚,这与汉传佛教显然不一样,由此推断,巴米扬大佛的产生最多是受汉人的影响,是由当地人设计的,至于说是不是聘请了汉人工匠,这个不好说,毕竟佛像已经被毁,无法细致的研究。而李凡此次去考证的A国洞窟,里面的佛像却是一座规规矩矩的坐像,双脚也是按照汉人的礼节,内敛的放在脚踏上。hTtPs://wap.xs74w.com
“从西汉开始,我们的中原帝王就非常注重与西域的商贸交流,规模也是很大的,当然,那个时候,西域的风沙和荒漠程度也没有后世那么严重,否则,楼兰古国等不可能在现在那种环境下存在八百年,这就是建立丝绸之路的一个必要的环境条件。”李凡说着话喝了一口啤酒,咬上了几颗花生米,接着又开始白话了,“在西域,从一开始的争地盘,到后来各部族都注重商贸,是经历了一个过程的,当从与中原进行贸易获得了比去占地更多好处后,西域各部族之间的拼杀也就暂告一段落了,能够通过交换就获得更大的利益,谁特么还去打打杀杀啊?”
“哦,这是不是就是当地有那么一二百年比较稳定的原因呢?那为什么后来又开始相互杀戮起来了?难道说他们又糊涂,或者是发疯了吗?”一个写手问道。
“有了好的生存条件,一些部族的发展就进入了快车道,可人口增加后,对资源的需求自然就成倍的增加,当资源紧张的时候,相互间的打杀就很自然的开始了,当然,那是有一个过程的,而且在中原皇权强势的时候能够被控制住,可中原的王朝发生更替的时候,这个仲裁者就没了,不打出脑浆子来才怪!”
李凡的解释让那些文科生都不好意思了,其实,在古代,西域的安宁是与中原王朝的稳定息息相关的,当失去了中原王朝的制约,那里就是一片混战。
“洞窟的修建,通过对洞穴里遗物的碳14分析,基本确定是在隋唐时期,也就是说,唐朝的强盛,稳定了西域的局面,同时,由于前期南**混乱时期而中断的商贸活动得到了恢复,可以肯定的是,恢复的相当不错,产生的效益也是让许多商人感到惊愕的,他们认为,那是佛祖显灵,同时,唐初的时候,对于佛经的研判也达到了一次高峰,这才有了陈玄奘出使西域去寻找真经的行动,去西域取经用了十七年,难道说这十七年就是在不停的步行和寻找路径吗?显然不合理,沿途,他肯定也或多或少的用自己对佛教的理解去教化各地的信众,这种影响是无法估量的,正是有了他这样的苦行僧,才会出现在洞窟里的修行人,而一些商人为了行善,为了还愿,为了祈福,他们拿出钱来在当地修建洞窟和佛像就是一个顺理成章的事情,而且,这样的活动也不是短期的,根据我们对里面遗物的初步研究,这个过程至少延续了几百年。”李凡喝着啤酒,嚼着花生米,慢悠悠的开吹,“而那把宝剑的出现,更是说明了西域与中原交流从来没有中断过。”
“老幺,你把那宝剑的事情多说点,我觉得那可是一个编故事的好引子。”周布斯咬着一个鸡腿,毫不讲究的说道,“那剑的转手,难道就没有故事?”
“肯定会有的,那把宝剑根据我们对剑鞘上的残骸分析,应该是距离洞穴挖掘有着三百多年的时间,啥意思呢?”李凡又故意的吊大家胃口,“按理说,佛门重地,一般是不允许出现兵器的,你们也许去过少林寺,去过诸多的寺庙圣地,你们在佛家修行地能看到兵器吗?没有吧!少林寺最著名的武学是内功,最拿手的是拳法和棍法,如果谁说是在少林寺学的刀法和枪法,那肯定是胡说八道,佛家是戒杀的,如何允许刀光剑影在寺庙里折腾?至于说许多影视作品里出现的僧人挥舞着大刀什么的,那都是编剧和导演不懂得佛教文化而瞎掰的,别信!”
“呵呵呵呵!”写手们先是小声笑了几声,随即明白了,李凡这是告诫他们,以后写东西可不能胡乱瞎写,搞不好就要出洋相了,看来,以后想要推陈出新的写东西,还是得回头看看写的东西是不是符合时代和实际背景,要不然真要出糗。
“那把宝剑出现在洞窟里,有好几个可能,第一,某个武士,或者是将军,大彻大悟,在洞窟里被修行人点悟、感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李凡竖起一根手指,然后话锋又一变,“这个推断的可能性有,但是,在这把宝剑进入洞窟的时代,可能性不是很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个时候,在西域盛行的已经不是佛教,而是从阿拉伯半岛传过来的大食教了,那时的持剑者可能学佛吗?”
李凡的话题等于又给写手们点明了世界宗教传播的时间段。严格说起来,由于华夏在文化上的包容,大食教传入内地的时间是早于西域的,而且时间还很长。据史**载,大食教传入我国的时间是在隋文帝时期,而最后在西域盛行则是三百年后,也就是说,大食教在西域的传承时间实际上并没有佛教长,只有千年左右,否则,西域那边也不会出现诸多的佛像洞窟,尤其是敦煌的那些石窟里,可都是佛家的文化,很可惜,进入北宋后,中原对西域的控制实际上已经没有,虽然西夏和后起的蒙族也信奉佛教,可正式这样的信仰差异才造成了后来的部族分离,利用宗教来协调社会上的不平衡,这才是西方传进来的东西,在华夏,从来没有过政教合一的历史,也从来没有因为宗教而引发的战争历史。
“既然第一种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就会出现第二种可能性,”李凡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然后那些酒瓶子又灌了一口,“从隋唐到五代十国,杀戮最凶狠的就是在北方的草原上,这里出现的各种仇恨是说不完的,这把在隋唐时期锻打的宝剑,流落到草原部族里,还被其他人先后进行镶嵌,可是,万变不离其宗,最早持有者的后人是不会忘记的,而最后回到原主人后代手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为了夺回宝剑,花了多少气力?动用了多少刀兵?最后有没有受伤?等等,这些就需要猜测了,不能排除最后的持有者到了这附近倒下,被修行人拾到后带回洞窟。”
“咦!这个推断不好,还不如设计为,某个后裔,报了仇,拿到了祖传宝剑,最后到这里大彻大悟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周布斯用不屑的口吻说道。
“你说的那种可能也存在啊,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商队在路途上与马匪搏斗,或者是……总之,各种可能都存在,但是,这东西能够进入洞穴肯定是一种偶然,同样不能排除我要说的第三种可能,那就是,异教徒之间的拼杀,最后修行人以玉石俱焚的方式,与对手同归于尽了,那宝剑不就留下了吗?”李凡戏谑的说道。
“你这第三个假设太暴力了,而且,如果是那样,宝剑不可能是在剑鞘里,从这个细节可以推断,宝剑是和平的出现在洞窟里的,这点不会错!”周布斯可不傻,知道老幺这又是在调侃自己,干脆点破李凡话里的漏洞。
“哈哈哈……”李凡大笑起来,“看来你还是心思缜密的,的确,第三种可能性不大,而最大可能是第二种,只不过,第二种里可演变的变化就多了去了,你们去编吧,我就不跟你们瞎掰了,反正,你们是写故事,我要说的是另一个故事,其实也不是一个故事,而是许多故事,或许对你们也有用。”
“还有什么故事?那里出土的东西并不多啊?”周布斯瞪眼看着李凡。
“前段时间,西方的某些杂志上登载文章,说洞窟里出土的两具尸骸,说明了啥啥啥的,可我们回来做了化验分析后,那俩人是在百年多前的,也就是说,那俩人其实就是当年跑到西域去寻宝的西方人,这里面的故事难道不好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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