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可不是惯孩子的人,出了问题,那是先找自己学生的问题,这个习惯已经是多年了,李凡也知道,可要是在朱老这里不唠叨几句,朱老就有可能去想别的了,甚至还会给自己私自加上点别的要求,如果那样,李凡就更难对付了。
“是是是,我今后一定注意,这次我保证不再犯过去的错误!”李凡满嘴跑火车的说道,“不过您老人家在必要时候也是要到现场去指导一下工作,这样是不是就显得您对这项科考更重视了?而且,许多事情只有在现场才可以认识嘛!”
“好的好的,到时候你写个报告上来,这样我才好向学校请假啊!”
这最后的对答其实才是两人胡扯的关键,朱家清现在可是有职务在身的,可是不能随便的到下面去,那是得校务会批准的,为此,朱家清很是觉得别扭,自己以前只负责古代学系的工作,想去哪儿跟上面主管打个招呼就行,现在自己也是主管了,想要出去,还真是麻烦。可这从下面现场打上来的报告概念就不同了,校委会一般会考虑现场情况比较容易同意批准,要不,将来有了手尾,有了状况,这个责任就不是下面的了,而是校委会没有重视,下面那些小子能推的干干净净。xs74w
可是,到下面去出差的人是那么容易的打报告吗?没啥事情,下面会原意给自己找麻烦吗?要知道,出去的人也都是相互监督的,这个报告可不容易写。可是李凡这个妖孽就不一样了,这小子想要编出点啥瞎话来,往往都是无懈可击的,让上下的人都能接受,问题是,这小子经常在那里装蒜,不给人方便。朱家清要是不敲打敲打他,李凡这小子还就是给你来个“不醒目、不配合”,现在好不容易让这小子答应了,朱家清自然是心满意足的结束了对李凡的“工作指导”。
李凡到达地处中原的濯县,实际上这里离第一次出来考古的津孟不远,虽然算不上紧挨着,可毕竟都是地处中原的地方,怎么说起来也都是一个地域的。
此时的津孟已经与几年前完全不一样了,当时在发掘现场搞开发区的王向前现在已经退居二线了,他这个二线还是蛮有意思的,成为当地文化系统的调研员,别的调研员嘛也就是等着年纪一到就正式退休,可是王向前现如今却退不了,他管着当年李凡带人发掘的那个东汉大墓新博物馆,更重要的是,王向前现在已经成为当地古玩界的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这些年来,他可是没少与李凡联系,就是李凡不在,王向前也是能在Y大学的各个学系里找到行家里手来帮着长眼,最重要的是,王向前从李凡这里得到了鉴别古玩的真谛,他从不信口开河,哪怕就是自己看出来了,最后也是劝送来鉴定的人到专门机构去做科学鉴定,这就与那些满嘴如何如何的鉴宝专家不一样了,而且,他从来不收钱,一律免费“长眼”。
还有一个熟人,这次直接找上了李凡,说是他现在是无官一身轻,想跟着李凡现场见识见识考古的全过程,他可以担任考古队的现场保卫人员。这就是那个靠李凡帮手,不仅发了财,还立了功的前开发区的余所长,他现在是完全退休了。
有了熟人,李凡在当地的前期工作就顺当多了,尤其是王向前,也不知道是谢伟长还是他后来接触到了石大庆,反正王向前知道了自己爷爷与眼前这个小年轻的曾祖父之间的渊源,这就让他对李凡的情感完全发生了变化。
“小李啊!但凡在这周围你有啥事,直接对我说,在这里,我好歹还是有几个关系的,大的事情办不了,这端茶送水细枝末节的事情我保证能办好。”
王向前和余所长是一起到李凡的考古队的,两人都是因为接触到了李凡后才获得了命运的改变,现在,俩人可都是当地的“传奇”人物了。
“多谢多谢!”李凡马上就笑嘻嘻的感谢,“看来二位叔叔的身体都还不错,既然想一起玩玩,那就来吧,我是举双手欢迎的。除了对这里的事情感谢外,我还代表我表哥和师兄对王叔叔再次感谢,您在开发区的时候可是没少照顾他们在这里的投资,现在,他们的那些项目都开展的非常好,谢谢啊!”
王向前哈哈大笑着摆摆手,“可不要这样说,说的我都脸红了。他们的企业搞得好,使开发区很快走上了告诉发展的道路,认真说起来,是我要感谢他们啊!”
“的确,你小子是个福星,自打认识你以后,我和老王都是成绩斐然,我和老王本来都可以更进一步的,后来我们俩商量了一下,还是急流勇退的好,尤其是我们接触到那些古玩后,看了不少书,真是长了不少见识啊!这做人可是不能贪得无厌,我们年纪都差不多到位了,靠着那点成绩上去是不靠谱的。一是挡了后进的路,二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所以,我是坚决全退,老王是二线半退。”
余所长说起话来还拽文了,这让李凡笑得阳光灿烂,他终于见着俩通过古玩而陶冶情操的真人儿了,不对比还真是感触不深,俩人原来啥样,现在啥样,李凡可是见证人,想想这些,他能不笑吗?这个笑可是由衷的,真诚的,舒坦的。
李凡在濯县这边忙活,魏沈生在芝加哥那边也忙活,每天几乎都是满头大汗的从写字楼出来,他投入的资本也从刚开始的五十多亿现在变成了五百亿了。
难道魏冬琴就不拦着二杆子弟弟,任由他在那边胡来吗?还真不是,魏冬琴发现弟弟的投入超过百亿的时候就去找李凡了,可惜,在李凡家扑了个空。凯琳娜告诉魏冬琴,说李凡出差了,去下面搞科考去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魏冬琴打李凡的电话,结果回答就是“不在服务区”。这到底是咋回事呢?
李凡去的那个地方周边的信号还真是不怎么地,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偏僻的地方,平时人迹罕见,别以为任何地方都有信号的,只要你进入山区,如果身边没有公路,你远离了公路超过20公里,对不起,你的手机上就会没有信号了。这就是为什么许多爱冒险的驴友,违反规定进入这个穿越那个穿越,发生危险却是很难求救的原因之一,都有手机,可是没有信号,那手机就成了照相机了。
难道说李凡这个考古点就不建立基站吗?这里不是搞建设才发现的古迹吗?是的,这里要修建基站,申请都送上去了,这不是还在建设吗?那搞基建的也是刚刚进入就发现了古墓的,施工单位的通讯人家倒是到位的,人家使用的可是有卫星电话,没可能人家的建筑到了哪里还要自己去修建手机信号基站的。往往是工程完毕后,或者是在工程期间,通讯部门就跟上来了,可这跟上来也需要时间。
李凡他们刚到,当然手机没有信号了,而他们使用的也是卫星电话,个人的那些手机就只能暂时先忍一忍了。王向前来了后,已经在与当地通讯企业联系了,让他们尽快在这个地方建立一个基站。可说起来容易,真正要建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与当地的规划,信号传输距离,基站功率等等都有关系,除了钱的问题,还有施工进度呢,在大山里建立一个差转基站可不是吹泡泡糖那么简单。
找不到小老大,魏冬琴自然把电话打给了钱博平,询问钱总的意见。
“钱总,我弟弟在芝加哥那边的情况很叫人揪心哦……”魏冬琴一开口那边钱博平就接上了,“我看到行情了,我还在奇怪,你的电话怎么还没有打过来?”
“什么?这个事情你接管了?”魏冬琴在吃惊的问道,“是不是小老大出差前有安排?我现在找不到他,心里可是急死了,那边一旦要动起来,可不是小钱!”
“嗯,也算是有安排吧,他给过我一封信。”钱博平淡淡的说道,“你们魏氏集团当下的总市值差不多有近千亿美元吧?如果按照当下的汇率计算,可能还要超过。在这个范围内,你应该是承担得起的,至少你可以对你弟弟的那一半放手,这样,对整个大局是有好处的,如果你弟弟这次又赢了,结果我就不说了,可你弟弟即便是输掉了,从整个大局上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这样,我在这里先给你个承诺,不过整个承诺你可不要告诉你弟弟啊,你想不想要整个承诺?”
“为什么要瞒着我弟弟?他现在可是有绝对的公司股权啊!”魏冬琴不理解了,“如果他坚持要继续干下去,我其实是拦不住的,我只能对我的那份冻结。”
“这是你们家族内部的事情,你知道我们是不干预的。”钱博平居然一本正经的在电话里说着,“瞒着他就是怕他在那边的举止表现出现异常,在整个计划里他是一个关键性人物,只有他的表现是一惯性的,对方才会暴露出底牌来,否则,我们在周围策应的公司就没法达到预定的目标,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钱博平用正规的语言来说,要是一般人还真是云里雾里的不好理解,可是魏冬琴是谁啊?她可是魏沈生的姐姐,人家是留面子,她可以说弟弟是二杆子,可人家钱总就不会当面说魏沈生是二杆子,钱总话里的意思其实就是要魏沈生本色演出,让魏沈生不知道自己扮演的是啥角色,按照一贯的个性去进行操作,这样,才能形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面。想明白了这个,魏冬琴的情绪也稳定了。
“那我这边是不是也可以帮一下呢?你刚才也说了,我们家族的市值已经有那么多了,实际上我们还有些家底的,我想知道,是不是投入越大最后的收益就越大呢?至于说你给我的承诺……算了吧,这么些年来,我们知根知底,我不会相信集团最后会牺牲我魏家的,你不是这样的人,小老大更不是。我知道了底牌,怕也是演的不像了,既然你已经把大道道画出来了,我认了。”
要不说魏家是女人当家呢,就钱博平的那番话,要是换成魏沈生来听,肯定能把事情听拧巴喽,甚至怀疑集团牺牲他们,绝对不会有姐姐魏冬琴这样的格局。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钱博平也只好笑笑,“大姐是个有胸怀的人,放心,天塌不下来,我们华商是一家,该伸手的时候我们绝不含糊,最后的结局一定让大姐满意,另外,关于秋粮的储备,我们在国内已经动手了,最后走一些手续的时候还得你们出面,这也就是个走走账目,走走单据的事情,其它的不用操心。”
魏冬琴在商场上打滚了20多年了,钱博平的话顿时让她的眼光一亮!
魏沈生在那边也是与洛威尔商贸公司卯上了,他调查来的情报显示,对方公司的性质类似于家族后辈的实习公司,是专门为了培养一些家族年青一代而进行的间歇性经营。这种类型的公司在芝加哥和华尔街其实都有,并不稀奇。
许多财团的年轻一代在走向成熟之前,都需要有个过程,需要到实际的岗位上去练手,有的会隐姓埋名去一些大公司从业务员做起,有些则是藏不住的,他们从小就被各种媒体关注,他们去普通的小公司没有效果,去大公司又涉及到方方面面,怎么办?于是,各大财团旗下有保留一些间歇性经营的公司,当某个后辈需要的时候,拿出一部分投资,让后辈去锻炼锻炼,见识一下商战的战火硝烟。
这次的洛威尔农贸公司的突然暴起,许多人猜测,这怕是洛威尔家族哪一个新秀出来实习了,而身后的财团也放出风来,他们希望新一代能够汲取实习中的各种教训,换言之,他们对新一辈的实习投资是有限度的,是有规定的。
正是这些传言,让魏沈生一点点的向博弈池子里投入,他不是没有询问自己的姐姐,姐姐的回答让他的底气很足,魏冬琴告诉他,他已经拥有支配自己资产的全部权利,自己又不懂得期货市场,难道还要姐姐我去请更高明的人来替代吗?
这个话让魏沈生信心大增,一旦被激活,他那原始的本性就一览无余了,既然对方想要进行焦灼的对耗,他就想看看对方财团到底能让小一辈的实习花费多少,大不了自己在最后的时候反着做,然后亏上一部分钱逃逸就是了。在魏沈生看来,哪怕对赌输掉了,他也不会像米尔顿那样傻乎乎的去找对方讲数,只要没有那种心思,他就可以保存将来翻本的机会,最主要的是,他觉得输掉从米尔顿那里迎来的钱也无所谓,这就是魏沈生那天性赌徒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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