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国家博物馆从哈维公司运走那个装箱子的水柜后,一到柏林就急不可耐的准备打开,可当他们把水柜里的海水向外排放的时候,漏出的箱顶部分在三分钟之内就开始变色了,吓得主持开箱的技术部主任穆勒立即下令停止排水,并且让下面的人立即向水柜里重新注水,要求恢复到运来时候的水位。
问题是,在柏林到哪里去寻找海水啊?只能是向水柜里注入自来水,可是自来水里是有人为添加的化学物质的,虽然占的比例不算大,可毕竟改变了箱子原来浸泡水的水质,结果就是,一个晚上以后,水里的箱子也改变了颜色,就连那金黄色的箍带也变成了乌色,这下子麻烦大了,博物馆的技术人员完全搞懵了。
没法子,博物馆的人立即给哈维打电话,可是哈维此时根本就不愿意插手。事到如今,主管这方面事务的事的官方某机构才知道,他们这是拿了一个烫手的马铃薯,抓着烫手,扔掉会摔烂,现找专家询问,专家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毕竟,这算哪门学科都没有个定论,问谁去啊?
问化学家?人家要产生变色的基础数据,可这数据从哪儿来?海水都参合了淡水了,还有海水浸泡什么物品会产生这样的化学反应?想要研究,一是你得给投资,二是你得有时间等啊,做化学实验会是那么简单快捷吗?得一个个试啊!
问物理学家?似乎八竿子打不着,那种变化似乎不是什么“力”造成的啊。
问材料学家,人家要问了,那箱子是什么材料做的?能弄点下来化验吗?
问考古学家,欧洲的考古学家都是在北非的埃及,中东的两河流域,打交道的都是干燥的出土文物,不是石头就是沉积的泥土,要是碰上个青铜器或者陶器,那就是了不得的大发现了,这水下的东西……有倒是有,可没见过这样的。
一圈问下来,别管尊严不尊严的吧,反正是没个好消息,弄得有些人慌了。
“现在我们知道为什么哈维当时把东西放在船上特制的水柜了,他们当时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开箱方法,否则怎么会把箱子好好的放在那里叫我们去拿?给我们的时候甚至连那个透明的大水柜都一起给了我们,这就说明他们是有预见的。可是那个哈维居然一点都没有提醒我们,现在,可以肯定的说,那箱子的表面是受损了,里面的东西如何还不好说,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是吃了哈维给我们的一个哑巴亏啊!”博物馆长恩佩利不无恼火的说道。
“可我们现在知道也晚了,那个箱子已经变颜色了,怎么办?”相关机构的官员质问恩佩利,“原来的照片早就公布了,将来出现这样乌黑颜色的实物,我们怎么向公众交代?这个事情就是你们催的太急了,想早点拿到手,搞出突破性研究结果,现在好了,不用研究都出了结果,对此,你们要负责任的!”
这官场啊就是如此,一旦出事,那些官员想到的就是甩锅,就是推卸责任,尤其是现代欧美的官场,这样的思维模式已经成为他们的习惯,对外,不管是谁,不管有没有联系,让许多发展中国家躺枪,对内,各种政治倾轧比比皆是。
“不管怎样,还是要逼哈维他们过来解决,至少他们比我们预先知道可能会有不好的结果,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把东西泡在海水里交给我们,在这点上,哈维公司是偶责任的,现在,我们哪怕是花点钱请他们来都无所谓,关键是让他们接手,只有这样,也许还能摆脱我们的尴尬局面,至于如何去请他们,我相信你们官方是有办法让哈维那老东西屈服的,他毕竟是德国人,在德国开办企业!”
此时的博恩佩利简直就是在使坏了,像他这样的半官方人物就是在西方也是很难缠的,说起来,玩各种阴谋手段等等,他们都是高手,他的前任就参加了文物商人在欧洲走私古埃及文物的活动,在追索的时候死掉了。
说起这个恩佩利来,在幕后策划到哈维那里强要东西的是他,对奥地利那边不理不睬,现在国内抢占先机的野生他,现在,想找哈维来替他擦屁股,想甩锅出去的还是他,这个叫恩佩利的馆长做人做事可真算是够厚黑的。
可是,像恩佩利这样的人用西方的法律和制度还真是很难制裁,他们往往在业内是“德高望重”的学者,就拿这个恩佩利来说吧,他本身是德国著名古文化学者,名气要比哈维大很多,在担任博物馆长的这几年里,为德国收集了不少日耳曼中世纪的文物,也正是他,完全不在乎奥地利方面的抗议,以先下手为强的风格,让官方机构逼着哈维把东西交出来,只花了买一只鸡的钱却把人家的奶牛给牵跑了。而这样的人又不属于什么党派,与政治无关,谁上台都得用这样的“文化人”,甭管博物馆采用什么样的体制,作为他这样级别的“学者”,还真是拿着铁饭碗,官员可能换上好几茬,而他这馆长的位置怕是很难撼动。
在一开始的时候,哈维当时是想据理力争,把那箱子留在公司的,还是李凡劝告了哈维,让哈维把眼光看的远点,不要计较和在乎一件一物的得失,李凡仔细的给哈维做了分析,剖析了硬抗下来的几种后果,说得哈维不得不忍让。
李凡告诉哈维,一旦与官方闹僵了,产生的后果是很严重的,第一,哈维公司今后在国内搞项目或者出国在欧洲乃至世界其它地方搞项目,都会遇到来自官方的阻碍,出去的路就不好走了,随便一个理由就可以让你在项目的进行中上不去下不来,赔钱赔时间都还不够,到时候还会让公司赔上老本。
业务上的事情仅仅还是一个方面,利用欧洲无处不在的媒体,揭露出许多似是而非的“内幕真相”,然后牵连出哈维公司与政治人物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你能说没有吗?如果没有,你哈维公司最初是如何建立的?在汉堡的几个项目是如何进行的?官方不表态,就让记者满世界的给你抹黑,在所有肯定句的最后只要加上一个问号,公众对公司的想法怕是就很微妙了,而这些手法当下不是很普遍吗?许多媒体最善于的就是断章取义,明明是白的,原封不动的照片就可以通过剪刀让公众以为那是黑的,栽在这样手法上的人还少吗?
还有,以臣切尔、菲尔德这样的政治人物,他们在面临官场上的斗争时,能够完全可靠的为你哈维遮风挡雨吗?你哈维在政治斗争中是个纯粹的小白,到时候,更大的政治人物要求牺牲掉哈维公司的时候,臣切尔和菲尔德这样的人物该怎么办?如果作为竞选时的筹码,牺牲掉一个类似哈维这样不痛不痒的公司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哈维公司还没有大到像BBA那三家可以撼动国民经济的地步,一个特殊的考古商业公司,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大不了再搞一个。
最后,得罪了官方,在一些人物的授意下,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找几个碰瓷的出来,给你弄出许多文物所属权的纠纷诉讼,让各种官司没完没了的缠着你打,你哈维公司还如何运营呢?当你的公司被各种干扰弄得股票狂跌,许多投资人受到了损害,怕是公众也不会替你说话了,那时,你老哈维在德国还有立锥之地吗?与其那样,不如把那个目前还没有办法打开的箱子交出去,一了百了。
正是听了李凡的分析,把哈维惊出一身冷汗,他果断的把箱子交出去了。
可是李凡还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了,他忘记在考古研究上,欧洲根本就没有类似国内那样的专门机构和研究单位,对外宣传的的一些部门几乎就是花架子,比如,在欧洲,就有在教科文组织框架下的文物文化管理机构,当年,李凡在A国就遇上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们,实话说,李凡是既瞧不起他们,又对他们有些忌惮,这些人的心思就没用在科考上,完全是为了名利而存在的。
这样的凑合事的机构,他们如何能够正确处理在海水中浸泡三百年的箱子?他们怕是连想都没有想过,而这个难题原来不是摆在李凡面前的吗?李凡自己都在挖空心思琢磨,那东西交出去还能有好结果?所以,李凡单纯建议那样交出去其实也是给自己挖了一个陷阱,后来李凡才知道,自己也错了。
对出土文物遇到空气的氧化、风化问题,其实在整个考古界都是一个老大难问题,即便是有小范围的突破和解决方法,可实际上在大面积和特殊情况下,别说欧洲了,就是国内,这个课题也处在研究中,没有一个确定的解决方案。hTTps://WWw.xs74w.com
在国内,许多古代墓葬和人类遗址早就确定了方位,有的甚至还使用其它方式进行过探测,比如用声波、超声波探测等等,可是至今都无法发掘。国家已经确定了一个原则,能不发掘就不发掘,只有在偶尔因工程建设或者是自然灾害造成的破坏情况下,不得已才进行“抢救性发掘”,其它的一律禁止开发。
之所以采用这样的原则,就是因为发掘出来的许多珍贵的历史文物无法保存原貌,有的根本就形成了昙花一现的局面,兵马俑出土的时候都是彩色的,现在我们去看,除了能在照片上看到彩色的原貌外,找不到一尊兵马俑是彩色的,一个个都是黑乎乎的,而且根本无法复原修复。马王堆出土的丝织品,一个不小心就化为灰烬,太可惜了,许多古代的纸质书籍、画卷等,都无法在出土后保存下来,大批的文物就因为盗墓的不懂这些,都彻底的消失了。
许多物品出土的时候看着好好的,可用不了多久就会氧化、风化,气化,别以为只有丝织品纸质会如此,许多竹简、木简还有木器等也会如此,所以,我们经常看到出土的竹简展出时是浸泡在特殊液体里的,这还是科学家想了许多方法才有了些许突破,而更多的珍贵文物保留下来的只有照片,实物已经不在了。
历史上的秦始皇陵,李世民和武则天陵墓,还有明代和清代的帝王陵墓,地点早就确定了,可直到今天,也没有任何发掘的计划,那都是历史沉淀的奥秘。
那开这个箱子就真没办法了吗?也不尽然,李凡从一开始就有构思,要不然也不会花大力气做那个巨大的透明水柜,李凡原来的构想就是在哈维号上,最大限度的接近物品原来处在的环境,在水柜里小心打开箱子,对里面的物品也要先探测清楚后才能打开,为什么这样呢?因为现在还不能确定,箱子是不是密封的,里面的物品有没有做防水密封,这些情况不清楚的情况下,李凡如何敢轻易就打开箱子?有水浸泡和无水保存,那情况怕是完全不一样的,而对有水和无水条件下到底该如何处理?实话说,李凡自己都还没有想透。
实际上,在交出箱子之前,李凡带着潜水员已经在水柜里把箱子外表清理过了,否则,哪里会那么炫丽的外表展现在调查小组面前?
正是这种表现,让博物馆长恩佩利非常急切的想把箱子弄走。从照片上恩佩利就看出了那箱子的成色比维也纳博物馆里展出的箱子更精美更名贵,这意味着什么?只能说这箱子的使用级别要比维也纳博物馆里的那个级别更高。
在几百年前,欧洲贵族和王室就严格实行着等级制度,那年月,普通人连个姓氏都没有,欧洲人普遍拥有姓氏,西方人的说法是文艺复兴以后,这个说法源自于当时在德国兴起的兴起的宗教改革,源自于新教的**,但是,在当时能够给自己找个姓氏的普通人并不普及,经历了工业革命和资产阶级革命后,姓氏才在普通人中普及,而且,许多姓氏与他们的职业、工作有关,。尽管在1700年前后,普通民众已经有了姓氏,可是,阶级等级的存在反而更加严苛了,在那时,贵族、王室、领主等等的级别非常讲究,达不到级别,你想做好东西工匠也不干啊,而那口箱子在恩佩利看来,就是西班牙王室存放贵重物品的专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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