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边翻出鱼肚白，春日朝阳，俯照大地。
微风拂面，令人精神舒爽。
祁连山脚下。
虬髯客率领锦衣卫已在此恭候多时。
虽然当初秦牧承诺众人，只负责护卫茫崖商行安全。
如今却跟随秦牧东奔西跑。
但锦衣卫一众，没有任何一人有所怨言。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能跟随秦牧左右，他们只觉是自己的荣幸。
相比于他们来说，秦牧倒更像个江湖侠客，行事随心，从不看任何人的脸色。
只要该杀之人。
不管拥兵自重，还是权势滔天。
不管皇亲国戚，还是当朝权贵。
没有任何一人，能逃出秦牧的手掌心。
最关键的是，秦牧从来不屑巴结任何一人，哪怕是当今圣上。
也从不刻意拉拢任何人。
但对平民百姓，却又真挚友善，仁义仁德。
这正是他们当初快意江湖时所想的。
没想到却在当朝驸马爷身上看到了影子。
真乃小隐隐于山林，大隐隐于市。
不多时。
秦牧与薛仁贵两人策马而来。
与虬髯客一众回合。
“驸马爷。”
“驸马爷。”
......
锦衣卫众人望着秦牧，眼眸中充满了炽热。
如今秦牧于他们而言，不像主仆。
倒是像生死相交的兄弟。
秦牧压了压手，笑道：“兄弟们不必多礼，这一趟又要辛苦你们了。”
秦牧轻轻一笑，令人如沐春风。
言语间，听不出半分的架子，只有最单纯的问候。
“驸马爷，你说这话就是打我们的脸了，我们跟随驸马爷，何时觉得辛苦。”
“没错，虽然我们以前可能对驸马爷有所成见，可这些成见早就在我们并肩作战，浴血奋战时，融入到敌人的鲜血中了。”
“驸马爷只要您有令，哥几个办不成，那是哥几个能力不行，但哥几个若是皱一皱眉头，那是我们混蛋王八蛋。”
众人向秦牧说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秦牧望着众人，心中升了暖意，
仗义每多屠狗辈，他们可能说粗话，办粗事。
但一定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
“呵呵，好。”秦牧看着众人，嘴角微扬，“别的我就不说了，灭了这群突厥余孽，我请你们吃酒。”
随后。
众人在虬髯客的率领下，从祁连山小路，向突厥蛮子驻扎的地方前进。
这几十人，都是好手。
山路于他们而言，并没有太大阻碍。
众人一路疾驰，在日落时分，终于赶到了突厥蛮子驻地东侧的三里处。
“少爷？有情况？”
虬髯客来到秦牧身边，俯身道。
秦牧扬了扬头，指向不远处的一颗杨树。
虬髯客抬头眺望，一个人影正匐在枝头。
若是不仔细看，还真是很难发现。
“要不要上前做了他？”虬髯客问道。
秦牧摇了摇头，低声道：“在等等，等天黑了再动手，如果还有其他哨兵，就打草惊蛇了。”
“是。”虬髯客应了一声。
随后让众人隐藏好，切莫露头。
一个时辰后。
太阳消失在地平线，夜幕笼罩整座祁连山脉。
与此同时。
一道微弱的火光在那杨树枝头闪动。
紧接着，另一道身影向杨树下靠拢。
两个哨兵要换班了。
虬髯客手持三尺青锋剑，如同鬼魅，向两人疾驰而去。
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青色闪电。
转瞬间，便冲了树下。
“什么人？”
突厥哨兵手持弯刀，低吼一声。
不过没人回应他，回应他的只有一道三尺青锋。
还不待突厥哨兵反应。
一道青锋便从他的脖颈出划过。
随后，鲜血喷薄而而出。
弯刀跌落。
突厥哨兵双手捂着脖颈，瞪着猩红的眼眸。wap.xs74w.com
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便轰然倒地。
与此同时。
另一个突厥哨兵已从枝头跃下。
他手中的弯刀，向虬髯客急速挥砍而去。
铛！
兵刃相接，火光四射。
还好此地相距突厥驻地还有些距离，不然就要打草惊蛇了。
短暂交手，虬髯客迅速后撤。
突厥哨兵手持火把照耀四周。
可再也找不见虬髯客的影子。
就在突厥哨位心生疑惑之时，一道青色剑刃，已经刺透了他的胸腔。
噗！
一口鲜血从突厥哨位口中喷薄而出。
随后声息断绝。
解决了突厥哨位，众人一路向西，直奔突厥营地。
在一处山谷中。
众人找到了突厥营地，微弱的篝火光，将营地轮廓照了个大概。
突厥蛮子正围着篝火，举行着什么仪式。
由此看来，他们对自己的处境十分放心。
好似根本不会有人洞悉到他们的存在。
“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虬髯客来到秦牧身边问道。
秦牧扫视营地，又望了望天，沉吟道：“等到子时，突厥蛮子都休息了在动手。”
“让兄弟们也都休息休息。”
“是。”虬髯客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秦牧又盯着营地看了片刻。
随后，倚在一颗树下，闭目养神。
他心中回想着。
这伙突厥埋伏在祁连山附近。
又得到他们西行西域城的情报。
由此看来，是西突厥余孽的面比较大。
当时柴绍与侯君集直接奔袭突厥王庭。
随后又在高昌城下，灭了西突厥的主力军。
但西突厥诸多部落，还有许多漏网之鱼。
想必是这伙余孽逃到了西域各国中，伺机越过大唐边疆，实施报复。
这个朝代，偷渡过境还是十分容易的。
但他们的情报由何而来。
秦牧心中暗暗思忖着。
这伙余孽不除，今后西域三城将不得安宁。
那三城可是有着他不少的商铺。
耽误他挣钱的，都得死。
突厥余孽在朝廷中有眼线的几率不大。
如今五姓七望也已中落。
他们除非是想灭族，否则也不会傻到与突厥余孽勾结。
由此看来，只有一点。
那就是商人。
突厥余孽扮成胡商，从汉人商人中获取情报。
所以西行队伍中肯定有突厥的同党。
如果此次刺杀失败。
他们一定还会在西域三城动手。
不过这一切都是秦牧的推测，并没有确凿证据。
但想来结果，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补昨天一章，今天还有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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