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肯城、巴克城、巴塔城等众多城池,一夜之间,纷纷更换旗帜。
象征着新大公家族凯撒家族的荆棘王冠旗帜,飘扬在泰格统治的每一座城池上。
人们也开始对新大公的统治,抱有热烈的希望。
尤其是《凯撒法典》内容的快速传播,顿时让底层民众和商人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法典中,给予了底层人前所未有的保护,确定了他们的生命和财产权利。
虽然这种确立和保护,以现代眼光来看,非常原始,但这是从零到一的突破。
不过,人们都在怀疑,这部前所未有的法典,究竟会不会得到贯彻。
更准确地说,法典的制定者、执行者和监督者,至高无上的凯撒大公,究竟不会不会遵守他的承诺依法行事。
但泰格可以清楚地告诉他们,民众们的担忧是多余的。
统治本身就是关键,至于是善治还是恶治则无关紧要。
维持统治稳定的铁则就是制定有利于自己的规则,然后尽力去维护规则的稳定运行。
规则制定者自己违背规则,不仅是对自己权利的亵渎,更是自在动摇自己统治的根基。
尽管冈瓦纳世界的统治逻辑中,蕴含很大一部分由上而下的强权力量统治,可规则的力量也是不容忽视的。
制定《凯撒法典》的那一刻,泰格就已经具备了一个合格统治者的素质。
自己可以更改法典内容,但绝不会违背法典行事。
语言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唯有实际行动可令人信服。
而心细的奥德丽,早就为泰格准备好了开刀的人选。
一名男爵、一名教会神职人员,以及泰格本人麾下的一名骑士。
其中的男爵是泰格早已收服的巴明斯城贵族,投靠过来之后,仗着家中小有积蓄,在巴格达过上了无所事事的富贵日子。
每天不是在白虎堂泡着,就是去各种酒馆场所放浪。
该男爵喜好用强,且尤其喜欢年轻女子。
一开始,还能用金钱购买服务。
到了最后,这些自恃血脉高贵的上流人,觉得自己和底层女人睡觉,那是给她们脸面。
于是连钱也不给了,直接用强。
罗列罪状中,多达九起多人运动,受害家庭众多。
按照《凯撒法典》,该男爵及其同伙,全部褫夺爵位。
强一人者处以十年监禁和五千银贝罚金;强三人及以上者,没收全部财产,并处以阉割之刑。
涉及到多人运动,罪加一等。
这些败类也有自己的人脉,在了解到自己将被定罪,即将被用来树立典型后,立刻多方奔走,但却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泰格给了老贵族群体一丝颜面,将这些人的阉割刑法,全部改为斩首,没收财产、褫夺爵位后,不再祸及子孙。
第一天,在泰格命令下,涉案人员全部被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当人头落地,鲜血飞溅,无论是隐藏在人群中的受害者,还是围观的民众都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和大吼。
这是第一次,贵族执掌公国以来第一次,因贵族对平民奴隶犯下罪行,而公开被处死!
当然,这些被处死的贵族,都不在权力核心,更不具备超凡力量,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从零到一的突破。
这一次公开处刑,敲开了所有人心中的大门,让依法行事地理念,开始扎根。
泰格称公后的第二天,犯下贪污、猥亵、谋杀和诬告罪行的一名教会司祭,也被公开斩首。
随后,当泰格亲手斩杀了自己犯罪的扈从骑士,褫夺其一切封号和财产时,人群的欢呼声已经无以复加。
这名扈从骑士失手杀死一名农夫,之后为灭口,情急之下砍死农夫一家四口。
泰格亲手用领主长剑,砍下骑士的脑袋,并抄没骑士全部家产,为死者一架修建坟茔。
《凯撒法典》开始落实,头三件事都和惩处罪犯有关。
这为法典蒙上了严肃、庄重和死亡的血色,也让人们认识到,凯撒大公颁布法典并不是一件随随便便的事情。
按道理说,贵族和事务官应该会有所反对。
但实际上并没有,泰格拿走了贵族们的自治权,教会神职人员又都是泰格一手提拔的,他们没有能力掀起风浪。
更何况,泰格还给他们降低了需要缴纳的税金。
譬如贵族们从事商业活动,何以比其他商人少交三个点的税,还可以减少甚至免除厘金(过路费)。
权力的交接和大公的更替,就在这种有条不紊中顺利完成。
泰格不过是将早已经在大陆地区落实的习惯和规则,彻底明文记录而已。
贵族享有的大部分特权,依旧存在,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泰格都不会去改动。⑦④尒説
作为凯撒一世,一心要做帝国独裁者的泰格,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该怎么做,并且正在付诸实践。
除却保证权力交接、竖立自己的威严之外,泰格这两天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与齐赫马和南希沟通,或者说和三公主莎芭丝提安沟通。
三公主莎芭丝提安授意齐赫马,提高红杉公国应该缴纳的税金额度。
泰格没有对此表示任何不满,反而欣然接受。
从始至终,泰格都把真正的力量隐藏在黑暗之中。
摆在明面上的收入,就是为了拿出来饲喂虎狼一般的宗主帝国,即便全部失去,虽然肉疼,但也绝不会因此翻脸。
况且三公主真正的要求也不在于财富,她看上了泰格的儿子树人格鲁特,明确提出要求——将格鲁特送到天马帝国国都赫尔斯城,交由三公主殿下亲自抚养。
泰格早有预料,当自己让格鲁特当众露面时,各方势力一定会盯上格鲁特——冈瓦纳世界的第一个植物人。
而泰格自己,也早已经说服了奥德丽,做好了把格鲁特当做交易筹码的准备。
泰格表示,格鲁特太小,出生不过几个月,无法离开自己配制的特殊药液。
各种借口找了一大堆,总之就是一句话——格鲁特还太弱小,很难离开父母而生活。
但索要格鲁特,也不是完全不行,可这必须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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