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是无奈。
仿佛在说：看看他们，要不让他们一起过吧。
台上，贵妇身上的味道开始扩散。
粒子扩散之前，人们面对香水只会轻描淡写一句：“就这？”
可很快啊！他们就改口了：卧槽，真香！
香水是真的不错。
整个品鉴会上，女人们已经站了起来。
“夫君，这个香水，我也想要。”
“那就买！”
这是大唐普通家庭。
“夫君，香水……”
“你再生个儿子，我给你买。”
这是封建时代正常家庭，合着生孩子才是标准，可见这个女人是个妾。
“我买了。”
“夫人不必跟我说的。”
“我就是让你知道的一下……”
不用说，这是赘婿家庭。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这一刻都开始癫狂了。
幽幽的香味在整个聚贤楼之中飘荡。
贵妇站在台上，仿佛穿着新衣的新娘一般，她高昂着头颅，这一刻，在她眼中，任何女人，任何男人，不过是她的陪衬而已。
魅影无形，果然是无形魅力。
但这时候，依旧有人保持清醒。
李世民没有说话，长孙皇后在他身边坐着，早就按捺不住了。
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香水的致命吸引，在香水没有打开之前，就是零。
但只要打开，就是一到正无穷。
长孙皇后端坐着，身体前倾，脸上波澜不惊，可她时不时交替紧握摩挲的手，出卖了她的内心。
试问，谁不想要香水呢？
就在这时候，贵妇已经下台了。
但围绕香水的讨论依旧不断的响起。
女人的声音第一次在大唐长安某个地方，齐刷刷的响起。
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提前觉醒？
暂且不管她们如何觉醒，李祐指定就放心了。
毕竟，赚女人钱这个套路，超前实现了。
“桃花香水，魅影无形，单瓶价格一百贯！”
一百贯，这个价格一出，鸦雀无声。
李世民低声沉吟：“这是抢钱啊！”
长孙皇后一言不发，眼中却已经露出了喜色。
她已经在思索，如果自己有这么一瓶香水，如果自己每次只是用一点点，那么一百贯，至少可以用三个月吧？
大概就是一天一贯钱左右。
难道身为大唐皇后，一国之母，就不能享受享受？
“嘶……”
“好贵啊！
“一百贯，你咋不抢啊！”
刘福笑盈盈看着众人，看了一眼身边年轻的陈掌柜。
“陈掌柜，这一百贯，高了吧？”
年轻的掌柜一点也不着急，离开齐州之前，齐王殿下亲自召见他，告诉他，遇到任何情况，都要充满自信。
只要你充满自信，很快，质疑你的人就会怀疑他自己。
果然，男人的反驳声似乎很快就微不足道了。
“一百贯怎么了？很贵吗？家里又不是没有钱！”
“哼，你这个家伙，老娘给你生了三个儿子，你倒好，一百贯都不给我！”
“这个什么香水，我要十瓶！”
“我要三十瓶！”
李世民看着那些妇人一个个站起来，张口就是十瓶二十瓶三十瓶起步，瞬间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帮勋贵，还是有钱啊！
李世民咬牙切齿，一旁的长孙皇后眼神迷离，雅间里气氛诡异而安静。
“观音婢，你怎么看？”
李世民突然开口。
长孙皇后笑盈盈看着台下：“陛下，臣妾也心动了。”
“朕是说，你怎么看今日的香水品鉴会。”
长孙皇后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
随后款款行礼：“陛下，香水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看样子，这香水背后的人，应该有不少。”
“只是这东西，真的值那么多钱吗？”
“大唐到底有多少人可以买得起这样的香水？”
长孙皇后的回答很诚恳，基本上代表了此时她内心的下意识想法。
不过，有句话她没有说。
试问整个大唐，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拒绝香水的诱惑吧？
随后，台上年轻的陈掌柜打开了第二个小箱子。
方才的瓶子中液体是淡淡的粉红色，这一次，成了其他颜色。
“这是一瓶紫色的香水。”
“定价一百五十贯！”
……
长安沸腾了。
今日齐刷刷涌入长安的胡商发现街头巷尾人们对他们的货物似乎没有了半点的关心，好奇的问过路的行人的时候，被人告知，大唐出现了一种神秘的东西，叫做香水。
一瞬间，胡人就意识到了商机。
没有办法，生在鸟不拉屎的地方，长在石头沙漠居多的贫瘠之地，不做生意，你靠什么吃饭？
但凡有的选，他会风尘仆仆，人手风吹日晒在大唐和自己的家乡之间来回跑？
“香水？”
胡人兴冲冲来到了平康坊，来到了那叫做聚贤楼的地方。
平日里，他都在西市之中吃喝，聚贤楼这种地方，他这种小胡商没钱来的。
唯有那些赚了大钱的人，或者和大唐官员交好的胡人才有资格到这里来。
今日，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胡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聚贤楼里面。
外面的人拥挤着，人山人海，踮起脚尖，朝着里面张望。
竖起耳朵，如同驴子一般，生怕错过里面任何一丝声音。
里面微不足道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他们屏息凝神。
里面传来爆发和喝彩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眼神更加专注了，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了起来。
胡商在外围，竖起耳朵，听着里面传来的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声音，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将琉璃运回自己的国家，或许赚的还是不够多。
大唐的白酒赚的也不多。
肥皂倒是不错，肥皂之外，糖也不错。
可现在，一切都没有这个叫做香水的东西赚钱！
吃喝的东西，赚的普罗大众的钱，但香水，赚的可是贵族的钱啊！
聚贤阁二楼雅间里，李世民浑身汗如雨下。
他没有仔细记录，但今日在这里，香水创造的成交金额，至少也有将近百万贯。
他不明白，为何这玩意儿这么贵？
甚至有胡人，花了将近一万贯，只买了一瓶香水，就如获至宝一般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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