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朱元璋的心里，已经下了杀意。
这是朱标当年迎娶吕氏的婚帖。
而且，上面的凤凰，并不是皇后那种凤凰，而被称为鹓雏。
这是凤凰的一种，却是最小的那一种。作为太子嫔，吕氏自然是不能用凤凰的，只能用鹓雏。
“那个当铺的掌柜的呢。”朱元璋语气十分的平淡，却有着很明显的颤音。
“还.......还在呢。”毛镶也害怕了。
朱元璋突然的歇斯底里，“去，杀了他！一家老小，一个不留，全都杀了！吕氏余孽，咱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
毛镶几乎是爬着出了永安宫，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朱元璋瘫坐在椅子上，眼睛如同狼一样，盯着永安宫宫门口的方向。那里，朱棣和朱允炆，出现在了门口。
“四叔请。”朱允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反而还十分的有礼貌。
朱棣恶狠狠的看着朱允炆，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他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和朱标关系淡化，最主要的就是他那个做太子的侄儿。⑦④尒説
“哼。”朱棣哼了一声，自己先进。
刚进来，朱棣就看到，朱元璋杀人般的目光，盯着自己。
这个目光，就好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
“二臣见过父皇。”朱棣心里发虚，两腿也微微的发软。走路时，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相对的，朱允炆倒是镇静的多，“孙儿给皇爷爷请安了。”
朱元璋盯着这俩叔侄，“有个国，侄儿做了皇帝，叔叔起兵，号清君侧。叔叔推翻了自己的侄儿，自个儿做了皇帝。”
一段话，说的朱棣一头的雾水。
这段历史，他似乎完全没有印象。
“皇爷爷，既然侄儿已经是君，那即便是叔叔，也该恪守臣子本分。”朱允炆这算是回答了朱元璋的问题。
朱元璋不去看朱允炆，反而看向朱棣，“咱问你，给你个机会，能杀陈则武，你杀还是不杀。”
朱棣眼神闪烁，一番挣扎之后，还是摇摇头，“不杀。”
“为何，你不是几次在咱这里叫嚣着，要杀了陈则武嘛。咱给你这个机会了，你怎么就又不杀了。”朱元璋斜着脑袋，面带笑意。
朱棣苦笑道，“他是臣，儿臣也是臣。即便真的杀他，也应该由大哥做主。儿臣，儿臣不敢僭越。”
对朱棣的回答，朱元璋似乎很满意。
这是在他的印象里，朱棣为数不多的，摆正自己的位置。
“那你呢。”朱元璋又去问朱允炆。
朱允炆表现的十分坦然，“若皇爷爷觉得陈则武该杀，那孙儿便觉得，该杀了他。”
“那你父皇觉得，陈则武不该杀呢。你觉得，该听谁的。”朱元璋又问。
一番迟疑之后，朱允炆给出了他的答案，“该杀！”
“你呢。”朱元璋又看朱棣。
朱棣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二臣觉得，皇兄觉得不该杀，那便是陈则武还有可用的地方。既然皇兄要用，那便不该杀。”
“可咱硬要杀呢。”朱元璋提高音量。
朱棣皱了皱眉，“该以皇兄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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