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刘瑞的裤子，取出一根银针。
针头是乌黑的，显然有毒。可柳升并不在意，他仿佛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把这根银针，扎进了刘瑞的下体。
刘瑞再一次传出了杀猪般的叫声，鲜血顺着银针流出，滴在地上。
刘瑞几近晕厥，又被柳升用冷水泼醒，“我再问你，是不是凉郡王，指使的你，去窥探兵部的军国大事。然后，你又把消息，告诉给了兀良哈。”
这一次，这个问题一字不落的，进了刘瑞的耳朵。
刘瑞喘着气，艰难的点点头，“是.......，饶.......饶了，我.......吧。”⑦④尒説
一旁的姜普看的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这个是审出来的，还是逼出来的。不过，看刘瑞的样子，又好像不是在乱说。
柳升满意的点点头，伸出手，随意的把插在刘瑞下身的针，给抽了出来。
伴随着鲜血四溅的，还有就是刘瑞的抽搐和叫声。
“去，把山阳侯找来。就告诉给山阳侯，刘瑞他愿意招了。”柳升在刘瑞身边又转了一圈，“一会儿，山阳侯来了，你若是再不说了。我就用这玩意儿，扎进你儿子的卵子里。”
刘瑞又是一阵的哆嗦，他已经没有力气点头了。
陈则武来了，看到满地的血迹。还又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腥臭以及尸体腐烂的味道，不禁的微微皱眉，“你们这儿，可比应天府的，要臭太多了。”
柳升笑道，“瞧您说的，应天府的那诏狱，太上皇有时候还会是呢。”
“这倒是。”陈则武也跟着笑。
见到刘瑞，那满身的血还有被人扒了的裤子，“你们用刑了？”
柳升杀人般的目光，瞬间看向了姜普，皮笑肉不笑，“您知道的，对于这些人，不用刑他不招啊。这不，刑刚上身，他就招了。”
陈则武摇摇头，“那这算是屈打成招呢，还是事实本就是如此呢。”
虽然，被屈打成招之后，所得到的结果，和陈则武所预想的，相差不大。但陈则武对于屈打成招的做法，并不是十分赞成。
柳升靠近陈则武，说出了让陈则武毕生难忘的话，“山阳侯，只要他招了。是不是屈打成招，可没那么重要。”
“您瞧。”柳升拿出刚刚刘瑞画押过的纸，“有了这个，那他就是招了。日后还想翻供，也没那么容易了。山阳侯，毛大人应该和您说过这个话。”
“什么话。”陈则武顿时来了兴趣。
他和毛镶的交集并不多，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也都是寥寥数语。
因此，陈则武很少从毛镶嘴里听到什么能让他吃惊的话。
柳升微微一笑，“山阳侯，即便毛大人他没说过，您也该听说过。只要进了诏狱，黑的也能是白的，白的也能是黑的。至于到底是黑的，还是白的，那就完全看我们怎么去审了。”
陈则武眯起眼睛，不动声色。而实际上，他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他知道，诏狱十分的黑暗。却没想过，里面还有这么一层。
如此看来，诏狱里的冤屈，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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