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卫辛不急不慢的又喝了一杯菊花茶。
大厅外凄厉的惨叫声像是把人拉进了人间地狱,在这周围的王府下人纷纷退避,绕路绕得更远了。
“主子,他流产了。”
江远山的声音让那边的江平川平静了许多,手里的刀子也慢慢收了起来,看向卫辛。
卫辛只看了一眼,然后笑道:“程公子何苦呢,你到底图金雾衣什么?图她那睡完你之后又去睡卫晨的身子,还是图她许给你的什么金国皇君的宝座?”
程持玉此刻像是又活了过来一样,嘴里喃喃着:“不可能,她只是将卫晨当作弟弟而已!”
“哦——弟弟啊。”
卫辛瞟了眼右后方站着的辛肆,突然之间像是解锁了些什么。
辛肆:“……”
她不对劲。
只听卫辛继续朝程持玉问着:“本王才疏学浅,不知程公子指的是哪种弟弟,可以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弟弟吗?”
“不、不可能、不可能!”
程持玉披头散发,大声嘶吼着:“不可能!”
卫辛搁下手里的茶杯,继续说着:“本王这里又跑了一个暗卫,起初以为是跑到别的皇女那里去了,后来才知道是跑去给金雾衣办事去了。
卫国皇家暗卫,她一个金国皇女哪儿来的解药呢?程公子,能猜到答案吗?可以大胆点猜,你最不想承认的那个就是答案。”
“不、不可能……怎么会!”
不可能的啊!
她说过只是把卫晨当作弟弟!
她说、她说她对卫思湛好,只是因为他们私交不错而已啊!
“本王的七皇弟原先应该是喜欢仁王的,不过仁王志大,显然不甘心当个皇媳。而本王的七皇弟,又因为一时恼怒犯下错事,被发落到护国寺削发为僧。
皇子一朝成了僧人,以前交好的那些闺中玩伴都开始避嫌。这时候若是有个女人嘘寒问暖,恐怕本王那个七皇弟会沦陷得很快吧。”
卫辛讲得感情饱满,叫人听着就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程公子,她若无情你便休,又何苦为难自己?你瞧瞧你这如花似玉的容貌,要迷多少个黄盈迷不死,何苦在金雾衣那一棵树上吊死?”
辛肆:他没见过比卫辛更能挑拨离间的人。
被绑在木架上的黄盈听到这话,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卫辛,还有这些曾经和她共事的人。
“你还怀着她的孩子,她都没说要去教坊司救你。你看你这怀得多可惜,孩子没了头也绿了,孩子它娘也去你好友的床上快活了。”hTTps://WWw.xs74w.com
辛肆:好一招杀人诛心,他要记下来好好学。
别说是辛肆,哪怕是刚才杀红了眼的江平川,此刻听着卫辛讲故事,心里的滔天恨意莫名就熄了一大截。
卫辛这个菜鸡草包,办事缺德,说话更缺德。
“不可能、不可能,我帮她做了那么多事、她怎么可能这么对我,不可能的!”
就在程持玉信仰倒塌的时候,不知是情绪起伏过大还是什么,他只感觉像是喘不过气来。
江远山皱着眉头上前检查一番,语气平淡的陈述着:“慢性毒药,解药断了半个月会开始发作,来不及了。”
若是刚抓回来就审讯,或许还来得及。
现在迟了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黄盈不敢置信的看着程持玉,不停挣着绳索,试图伸出手碰碰他。
“啧。”卫辛眼里略带几分失望,摇了摇头,继续叹着:“程公子,不值啊。”
可惜了。
原本想先用程持玉逼出黄盈的话的。
程持玉张着嘴,视线在周围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死死盯着黄盈的弟弟,朝她弟弟伸出手。
最后,他的脑袋往下一垂,和那个没能降生的孩子一起离开了这人世间。
黄盈眼底的光也随着熄了大半。
黄盈的弟弟显然也被吓到了,连忙说着:“不是我!不是我给他下毒的,真的不是我!”
“放心,没人怀疑你,你没那个本事。”
卫辛盘玩着腰间的玉佩,目光从黄盈的弟弟身上扫过,随即看向辛肆,问着:“他身上穿的衣服?”
辛肆仔细看了看样式和布料,答着:“锦衣阁的衣裳。”
卫辛点了点头,继续看着程持玉伸出去的那只手。
他指的那个方向……
“行夜,去看看黄公子的荷包里装了些什么。”卫辛颇有兴致的等着行夜的结果。
行夜走路有点屁颠屁颠的,走上前摘下黄盈她弟弟的荷包,打开看了看,答着:“禀报主子,是几两碎银和三张银票。”
别问他为什么屁颠屁颠,他的骑术比方梨好多了。
他是因为没看紧辛叁,失职被罚去刑房挨了二十杖。
卫辛伸手在座椅扶手上叩了两下,又看向黄盈的弟弟,开口问着:“黄公子,你这银票哪儿来的?”
黄盈的弟弟眼珠子转了一圈,嗓音放软了许多,问着:“我要是说了,你能不能、能不能放了我?”
卫辛轻笑一声,说着:“难道你们家只有你一人知道此事吗?”
说着,卫辛看向黄盈她妹妹的夫郎,开口说着:“黄夫郎如此年轻的一条命,给黄家的人陪葬未免太过可惜。”
那夫郎立刻抬起头,面露喜色,连忙说着:“这是大姨子带回来的钱分给我们的!”
“这样啊。”卫辛单手撑着额头,指尖从额角的疤痕上轻轻擦过,开口吩咐着:“江远山,送黄夫郎离开,这段不太美好的记忆也不必让他留着。”
“是。”江远山带着那位黄夫郎离开这里。
但她并没有急着带人离开王府,而是带人去了府医院子。
辛肆接过行夜手上的银票看了看,说着:“主子,银票没什么问题,就是福来庄的普通银票。”
卫辛问着:“福来庄?”
辛肆:“是,福来庄的银票。福来庄是京师里老号的钱庄了,在不少州郡还有分庄,开了有些年头。”
卫辛继续问着:“有些年头指多少年?”
辛肆想了想,答着:“属下有记忆起这家钱庄就在,但好像在几年之前大改过一次。”
旁边的方梨闻言,仔细想了会儿,开口补充着:“是在六年前,福来庄的老庄主去世,几个女儿争家产时大改过一次。”
卫辛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系统悬浮屏幕。
屏幕上正是狄九仓之前发给她的产业分析报告。
六年前,和奴隶场绝味斋锦衣阁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接近了。
卫辛笑了笑,关闭了系统悬浮屏幕。
“黄盈,本王都在这儿坐了这么久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旧主说的吗?比如现在辛叁躲到哪儿去了,再比如金雾衣还有多少惊喜产业是本王不知道的。”
卫辛看向黄盈。
黄盈有些苦涩的低下了头,开口说着:“请主子开恩,赐属下的家人一个痛快。”
“姐姐你说什么呢!”
“是啊!女儿你快认错让她放我们走啊!”
“姐姐我不想死呜呜!”
听着耳边家人的哭声,黄盈咬紧牙,缓缓闭上了眼。
走错了就是走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卫辛脸上的笑意也稍微减淡了些,开口问着:“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请主子恕罪。”
卫辛接过辛肆递来的菊花茶,喝了两口之后,朝宵衣说着:“押上来吧。”
“是!”宵衣立刻退下。
没过多久,宵衣押着一名伤痕累累的男子走了过来。
那男子长得,和程持玉竟有几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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