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小说>穿越小说>汉末:家祖乡啬夫>第一百三十五章 刺史专政,周琦下狱
  去岁黄巾起义,天下死者无数,再加上冬季寒冷,不少人冻死于沟壑,许多尸体没能得到及时处理。

  以致今年正月,瘟疫横行,死伤无数。

  二月,雒阳南宫云台起了火灾,讨伐黄巾已经掏空了国库,西州叛乱又急需钱粮,天子焦头烂额。

  中常侍张让、赵忠等人向上进言,统计天下田亩数量,每亩加收十钱,以修宫室、铸铜人、充军资。

  又诏发州郡材木文石,送往京师。

  黄门常侍强行贱买木文石,价格只有货物原本的十分之一,而后不用这些材料修建宫殿,反而又悄悄卖给商贾,宦官反复套娃赚钱。

  以致材木堆至腐烂,宫室仍连年不成。刺史、太守复增私调,百姓呼嗟。

  又令刺史、二千石及茂才、孝廉迁除皆至西园议价,然后得去,其守清者乞不之官,皆迫遣之。

  时河内司马直本来要被任命为巨鹿太守,因素有清名,只需缴纳三百万钱。

  司马直接到诏书,怅然曰:“为民父母而反割剥百姓以称时求,吾不忍也。”

  司马直推迟不受,上不从。

  司马直行至孟津,上书极陈当世之失,即吞药自杀死谏。

  此事上达天听,帝乃暂绝修宫之钱。

  由于黄巾起义的影响,再加上帝与宦官越加肆无忌惮的加税、敛财,以致天下叛乱四起。

  贼寇多则两三万人,少则六七千人,啸聚地方,四处劫掠,朝廷剿之不绝。

  时有贼寇张燕,啸聚百万黑山军,肆虐河北诸郡县,朝廷不得剿。

  张燕遂派使者前往雒阳求官,天子任命其为平难中郎将,领河北诸山谷事,每年还可以向朝廷举孝廉、计吏。

  至此,黑山军首领张燕,从区区一介贼首,一跃成为朝廷认可的地方诸侯。

  此举,无疑让许多人生了异心,其中就包括董卓。

  却说董卓因为讨张角不利,为朝廷治罪,被判“减死罪一等”而下狱。

  及去岁皇甫嵩击杀张角三兄弟,朝廷为了安抚人心而大赦天下,董卓也因此被赦免出狱。

  出狱以后,董卓就滞留雒阳,花钱疏通关系,想要官复原职,却屡屡碰壁。

  当他得知张燕被封平难中郎将,领河北诸山谷事,并且还能向朝廷举孝廉、计吏以后,隐藏在心中的野心,就开始迅速膨胀起来。

  他对着自己的女婿牛辅说道:“张燕此等贼寇,只因麾下有兵,都能得朝廷册封,割据河北。”

  “依我观之,天下乱象已显,与其继续在雒阳求官,倒不如返回凉州干一番大事业。”

  “乱世,兵马比官职好用。”

  “我素与北宫伯玉交好,又与各羌人部落首领相识,返回凉州招兵买马,岂不好过留在雒阳。”

  牛辅闻言,却是劝道:“北宫伯玉起兵,已得先机,外舅纵然返回凉州,亦不过屈居人下。”

  “不若继续留在雒阳,待凉州叛军实力壮大,朝廷必然会再次启用外舅,那时才是外舅崛起之机。”

  董卓思量许久,觉得牛辅之言有理,遂继续留在雒阳,静候时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凉州叛军有了边章、韩遂的加入,短时间内声势大振,率十万之众,围困凉州州治,将凉州刺史左昌围于冀县。

  天子这时才开始正视凉州叛乱,想起了盖勋的两封奏书,

  第一封奏书,乃是护羌校尉泠征被叛军杀死以后,盖勋希望朝廷重视叛乱,火速派遣新任护羌校尉稳定凉州局势。

  第二份奏书,乃是盖勋上疏弹劾凉州刺史左昌,称其贪污军资数千万,贻误战机,不发兵剿贼,以致叛军攻克金城郡。

  本来左昌走了宦官的关系,天子更信任这位凉州刺史。

  可如今凉州叛军啸聚十万之众,就连左昌也被围困于冀县,天子才知左昌果然毫无作为。

  于是乎,盖勋首次被天子所铭记。

  天子不仅派遣段颎昔日麾下骁将夏育为护羌中郎将,还下诏罢免了左昌凉州刺史的职位。

  直到此时。

  朝廷还寄希望凉州自己能够平叛,没想要派遣大军进入凉州。

  只因天下盗贼蜂起,朝廷没有多余兵马,也没有足够的钱粮支持军队大规模进入凉州平叛。

  朝廷命宋枭为新任凉州刺史,接替左昌的位置领自行平叛。

  凉州,汉阳郡,阿阳城。

  自从斩杀李文侯,逼退北宫伯玉以后,周琦与盖勋就屯兵于此。

  这一日。

  周琦与盖勋得知叛军绕过阿阳,直接围攻冀县之时,皆脸色凝重,聚集麾下众人议事。

  “冀县被围,我们要不要发兵救援?”

  周琦看着众人,沉声说道。

  盖勋眉头紧皱,没有说话。

  汉阳郡从事辛曾闻言,却是说道:“没有刺史诏令,怎能轻易动兵?若阿阳有失,我等皆要被治罪!”

  另一位从事孔常亦是说道:“冀县乃战略要地,城墙高大,边章、韩遂纵拥兵十万,亦难以攻克。”

  “我们只需断其粮道,叛军久攻不下,必然引兵撤退。”

  盖勋闻言,不由暗自点头。

  冀县作为汉阳郡郡治,又兼凉州州治,还是司隶西部门户,朝廷对于冀县非常重视。

  所以冀县城墙每年都要加固,城中也囤积了许多粮草以及守城物资。

  如果让盖勋守冀县,哪怕叛军啸聚十万之众,他都有信心能够守住城池三年两载。

  只不过。

  当今凉州刺史左昌胆小怕事,不通兵事,盖勋也担心对方弃城逃跑。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始终未能统一意见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凉州刺史派遣使者前来求援。”

  周琦、盖勋闻言,皆眉头微皱。

  “带他进来。”

  没过多久,凉州刺史左昌的使者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正是当初让盖勋等人出兵救援金城之人。

  众人看到那人以后,脸色当即冷了下来。

  当初凉州刺史左昌设计,让此人故意不带调兵文书,让周琦、盖勋跨郡击贼,救援金城。

  若两人中计,恐怕早就万劫不复了。

  使者却好似没有看到众人脸色,焦急的说道:“叛军围攻冀县,刺史危矣,还请周都尉与盖长史发兵救援。”

  周琦、盖勋尚未答话,从事辛曾当即冷笑道:“冀县兵马尚有三万余,粮草、军械、守城物资皆十分充足,更兼城郭高大,区区十万叛军,有何惧哉?”

  使者却是说道:“辛从事有所不知,边章、韩遂影响力极大,叛军每日在城下喊话,城中已然人心浮动。”

  “刺史不惧叛军攻城,却担心城中起乱。”

  “为今之计,也只有盖长史能够安抚人心,还请盖长史不要计较往日恩怨,以国事为重,发兵救援冀县。”

  周琦却是神情冷漠的问道:“此番调兵文书可曾丢失?”

  使者面露尴尬之色,急忙从怀中掏出了正式的公文,道:“文书在此,上面盖有刺史印信。”

  周琦闻言,挥了挥手,说道:“你远来辛苦,暂且退下休息吧。”

  使者心知周琦等人要商量一番,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先行退下。

  使者刚刚离去,从事辛曾、孔常就纷纷进言,劝说盖勋莫要领兵救援左昌,否则以两人仇怨,说不定会被左昌所害。

  盖勋眉头紧皱,而后将目光放在了周琦身上,问道:“子异以为,我是否应该救援冀县?”

  周琦略作沉吟,道:“左昌所虑没错,冀县虽然坚固,叛军难以攻克,却也担心城中有人勾结叛军,里应外合攻破冀县。”

  “为凉州计、为天下计,先生应当领兵前去救援。”

  从事辛曾急忙说道:“若左昌趁机暗害长史,如之奈何?”

  周琦摇头道:“叛军屯于城外,左昌若敢暗害先生,冀县必失,左昌必死。”

  “更何况,有我领兵相护,必能保先生无虞。”

  事实上。

  冀县丢不丢,左昌死不死,对于周琦而言都无所谓。

  但是他深知盖勋性格,晓得哪怕自己极力劝谏,对方肯定也会领兵驰援冀县。

  既然如此。

  周琦索性做出一心为公的姿态,也好给盖勋留下更好的印象。

  毕竟像盖勋这种谦谦君子,眼中揉不得任何沙子,周琦可不想降低自己在盖勋那里的好感度。

  盖勋闻言,眼中果真露出出了欣赏之色。

  他继而转头看向从事辛曾、孔常,斥道:“昔庄贾监察三军,失期即被司马穰苴挥剑斩之。尔等区区从事,岂重于古之监军哉!”

  辛曾、孔常闻言皆惶恐匍匐于地,不敢再言。

  盖勋所言不错,无论如何,左昌如今贵为刺史,既然发文书令周琦、盖勋驰援冀县。

  他们若是不从,左昌就有理由给二人治罪。

  周琦官职高或许没事,盖勋等人可就不一定了。

  周琦遂点齐兵马,与盖勋领兵星夜赶往冀县。

  两人所带兵马不多,趁着夜色杀入城中,与凉州刺史左昌汇合。

  “周都尉、盖长史,你们可算来了!”

  看到二人以后,左昌急忙迎了上来,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他被封为凉州刺史,本来就是为了捞钱与镀金,哪怕北宫伯玉杀护羌校尉起兵叛乱,率兵直扑陇县,左昌都不认为战事会牵连到自己。

  却是没有想到,终究还是被叛军围困于冀县。

  他有心想要逃走,可是带兵多了出不去,带兵少了又担心被贼人截杀,所以只能战战兢兢守城。

  他日夜期盼,总算等到了周琦、盖勋二人,这才一改往日姿态,热情不已。

  “战事如何?”

  周琦、盖勋见礼以后,就开始了解战事。

  左昌自知自己并非统兵之才,索性将兵马全都交给周琦指挥。

  周琦也没有推迟,接管城中兵马以后,就开始重新布防。

  至于盖勋,却开始在城中安抚人心,百姓知道盖勋抵达冀县以后,一改往日惶恐态度。

  就连有些心思浮动的羌人,也都开始安分守己起来。

  次日边章、韩遂又来喊话。

  盖勋却是排众而出,指着二人骂道:“汝二人久居凉州,世受汉禄,为人敬仰,却不思报效朝廷,解民倒悬,反倒与贼为伍,肆虐州郡,劫掠地方。”

  “逆贼毫无愧疚之心,反倒在此妖言惑众,劝人从贼,汝等若入九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先祖?”

  “若尔等尚有羞耻之心,当遣散叛军,下马受降,吾或可上奏朝廷,赦尔等罪责。”

  边章、韩遂看到喊话之人乃是盖勋,当即全都大惊失色,没想到盖勋居然会来救自己的仇人左昌。

  盖勋的这番话,也让两人羞愧难当。

  边章、韩遂闻言,皆下马哭泣道:“左使君若早从君言,发兵以救金城,吾等尚能改过自新。今罪已重,不得降也。”

  韩遂又道:“盖长史素有贤名,既然已至冀县,吾等自当领兵退去,绝不敢冒犯盖长史。”

  言毕,边章、韩遂皆掩面痛哭,领兵撤退。

  城墙上。

  凉州刺史看着眼前情景,不由目瞪口呆。

  他没想到,盖勋仅凭几句话,居然就让十万叛军撤走,解除了冀县的威胁。

  他走到盖勋身旁,郑重一拜,道:“未曾想,盖长史在凉州居然有此名望,此前是我多有冒犯了。”

  却说边章、韩遂领兵撤退以后,北宫伯玉找到两人,质问道:“为何撤兵?”

  韩遂目光显得有些深邃,叹道:“吾本以为,左昌素与盖勋有隙,我等围攻冀县,盖勋必不会救。”

  “未曾想,我终究是小看了盖勋之胸襟。”

  说到这里,他看向北宫伯玉,道:“冀县城郭高大,粮草充足,兵马众多,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此前我准备鼓动城中羌人叛乱,里应外合拿下冀县。”

  “然盖勋已至,此计不可为也。”

  “与其继续在围困冀县,倒不如卖盖勋一个面子,转而攻打别处。”

  韩遂指向了东北方向。

  陇关,乃司隶西部之门户,与陇县互为犄角。

  这里本来驻扎了两千兵马,可凉州刺史畏惧叛军,抽调了一千五百人前往冀县。

  如此一来,陇关这个司隶门户,就变得十分空虚。

  却说叛军自冀县撤退以后,星夜兼程奔袭陇关,先锋骑兵仅两日便攻克陇关。

  韩遂更是大胆用兵,丝毫不担心后路被断,让王国领兵驻守陇关,让北宫伯玉攻陇县。

  韩遂、边章两人,却是带兵攻入右扶风。

  他们打着“清君侧,诛阉宦”的旗号,寇掠三辅,侵逼园陵,以致朝野震动。

  此前凉州虽然屡次叛乱,战场却大多数都在凉州,根本没有将战火烧到三辅之地。

  这一次,叛军攻入右扶风,兵峰直指西都以及皇家陵园,天子如何不震怒?

  而此时,左昌已然被免职,由宋枭出任凉州刺史。

  宋枭抵达冀县以后,没想着率兵讨伐叛军,反而对盖勋说道:“凉州寡于学术,故屡致反暴。今欲多写孝经,令家家习之,庶或使人知义。”

  周琦听到这里,差点气笑,暗叹朝廷不会用人,居然派遣一位酸儒担任凉州刺史,寄希望对方能够平定凉州叛乱。

  如果朝廷任命周琦为凉州刺史,并且愿意调拨钱粮、兵马,他有信心能够在半年以内击溃叛军。

  只可惜,头顶上始终压着人,周琦也对朝廷失望透顶,自然是出工不出力,只是冷眼看着这些人作妖。

  哪怕盖勋养气功夫极好,也差点被新任凉州刺史宋枭气坏,还只能强压住心中的怒气,道:“昔太公封齐,崔杼杀君;伯禽侯鲁,庆父篡位。此二国岂乏学者?今不急静难之术,遽为非常之事,既足结怨一州,又当取笑朝廷,勋不知其可也。”

  盖勋这些话说的有些重,甚至还略带嘲讽,显然对朝廷派遣这么一位酸儒前来平叛,颇有怨言。

  宋枭闻言不悦,当即疏远周琦、盖勋,执意推广儒学,强迫每家每户学习《孝经》。

  果不其然。

  朝廷看到叛军攻入右扶风,与新任护羌中郎将夏育交战,正担心的时候,却是知晓了宋枭的骚操作。

  天子当即勃然大怒,斥其剿贼不利,罢其官职,以杨雍为凉州刺史。

  与此同时。

  新任护羌校尉夏育,在朝廷官办的牧场被叛军所围困。

  边章问韩遂:“此地乃是畜官,夏育并无城池倚靠,我军占据兵力优势,何不围而歼之,反而要在此地与官兵消耗?”

  所谓畜官,就是朝廷官办的牧场,专门蓄养牲畜。

  韩遂指了指西边,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道:“我在等鱼儿上钩。”

  护羌校尉夏育被围畜官,新任凉州刺史杨雍得知消息以后,就准备派遣周琦、盖勋领兵前去营救。

  周琦却是劝道:“畜官宽广,无险可守。”

  “贼势众,远多于官兵,若有心击溃护羌校尉夏育,怎会围困如此之久?”

  杨雍问道:“周都尉是何意?”

  周琦走到地图旁边,指着陇县、陇关的位置,道:“贼人虽已占据此二城,然冀县、阿阳皆在我等手中。”

  “使君拥兵三万之众,根本无需出兵与贼交战,只要断其粮道,十数万贼人岂能持久?”

  “依我之见,贼人正是担心我等据城死守,断其粮道,才会故意围困夏育将军,意图围点打援,消灭凉州官兵有生力量。”

  说到这里,周琦再次指向了夏育被围的地方,道:“贼人骑兵众多,这里又都是广阔无垠的草原,纵然我等倾尽三万兵马前去驰援,又能如何?”

  “稍有不慎,反而会被贼人围歼于此。”

  “若凉州兵马尽没,则反贼后方无忧,局势再难掌控。”

  “故依我之见,夏育不可救也。”

  周琦本不太想掺和这些事。

  但是让他领兵救援夏育,可就关乎到了周琦的身家性命,自然要出言阻止。

  他可没有盖勋的名望与光环,搞不好就会被叛军杀死,所以只能极力劝阻杨雍。

  未曾想。

  杨雍闻言却是脸色一沉,喝道:“周都尉怯战耶?”

  “我尼玛!”

  周琦已经解释的如此清楚,凉州刺史杨雍仍旧听不进去,反手就自己扣了个帽子。

  周琦忍不住在心里大骂。

  他可不是怯战,而是畏死。

  这种送死的事情,周琦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做。

  他脸色微沉,直接怼了过去:“使君虽贵为刺史,却不擅兵事,此乃贼人围点打援之策。”

  “吾不怯战,亦不畏死。”

  “然此去救援,必败无疑,贸然出征,十死无生。”

  “吾不为自己着想,却要为城中将士着想,要为整個凉州着想。”

  “冀县兵马,绝不容有失!”

  刺史战事虽能征调全州兵马,节制周琦这个郡都尉,说到底也只是秩比两千石。

  仅从品秩上来讲,周琦官职并不低于对方。

  如果杨雍好生说话,周琦自然会详细解释,甚至献上破局之策。

  但这货估计是看着前面两任凉州刺史,都因不积极与叛贼作战,最终下场不好。

  他担心自己的前途,所以才会根本不考虑战事胜负,执意派兵救援夏育。

  面对这种货色,周琦自然不可能好言好语。

  让他领兵救援夏育,那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周琦除非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这么干。

  杨雍闻言勃然大怒,指着周琦喝道:“顶撞上官,汝可知罪?”

  周琦冷笑道:“你我皆秩比两千石,何来顶撞上官之说?”

  杨雍气得发抖,喝道:“战时,刺史可以节制州内一切武官,汝敢抗命?”

  周琦道:“接连三位刺史,皆不通兵事,胡乱作为。明知是贼人奸计,仍让郡中将士前去送死,汝纵为刺史,命令吾亦不从!”

  杨雍拔剑在手,道:“汝欺吾剑不利耶?”

  周琦冷笑的看着杨雍,道:“吾为两千石武官,汝区区刺史,焉敢杀我?”

  杨雍勃然大怒,道:“吾虽不能杀汝,却可将汝暂时羁押,待我上奏朝廷,诉汝罪行,自有朝廷责罚。”

  “来人,将周琦押入牢中,待审!”

  杨雍话音刚落,典韦、许褚就站了出来,满脸凶悍的瞪着杨雍,将其看的浑身冰寒。

  周琦却是摆了摆手,道:“你们且退下。”

  “彼为刺史,战时将我下,狱乃是职权之内。”

  周琦随后转头看向屋内众将,道:“杨雍匹夫,不通兵事,贸然派人前去救援夏育,必然有死无生。”

  “吾与诸位相处已久,不愿诸位以身犯险,还请好自为之。”

  言毕,周琦也不抵抗,就被士卒押入了牢中。

  下狱,总好过送死,也能趁机刷刷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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