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直河重重点头，“于管事说的对，我不能意气用事，不然对不起王妃的付出。”
“王妃，你之前假设的几种条件我都试了，其中有个方子做出的玻璃很纯净，只是它的质量不好，你来指导我一下。”
南蕴眼睛亮了，“有突破了？快快快，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进了陶瓷坊，没看到外面不远处有抹身影鬼鬼祟祟的。
……
“快去通报，我有要事禀报！”那人穿着灰扑扑的袍子，敲响了柳府的大门。⑦④尒説
“吱呀——”
灰扑扑的袍子闪进后门，跟着管事来到了柳衍的院子。
“柳相大人！”灰扑扑的袍子落下，露出里面人的脸，正是狼狈逃离的潘千手。
他心里不安，在离开南蕴视线后，临时买下路边乞丐的衣服，穿上就回去了。
果然让他听到了惊天对话。
他那傻子徒弟，居然也学会玩心机了。
差点他就被这些人给坑了！
“潘大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还穿成这样？”柳衍下意识退后两步，这乞丐的衣袍真是不好闻，隔老远就闻到臭味儿了。
潘千手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将自己听到的话告诉柳衍，然后总结道：“所以这王妃他们还真的做出了玻璃，听消息还做的很不错。现在时间才过半，要是真让她做出来了，那皇后的打算就落空了！”
柳衍眉头紧皱。
他早就说了这个打赌不靠谱，可皇后就是不听。
自己的盟友，两个女儿也都嫁给了太子，柳衍就是不想帮忙，也由不得他了。
再说北凉寒和南蕴能和离，那对他来说可是大好事。
“你真听到了？消息没错？”柳衍有些怀疑。
这玻璃不是好做的，而且柳衍也听过潘大师的事迹，他就是害怕自己会被利用了。
潘千手脸色焦急，“柳相大人，这种事我怎么会说谎话？”
“再说了，我也算是有真才实学，这寒王妃的玻璃坊里面，可有许多是跟我同行的人。里面有些是齐家的人来帮忙的。齐家喜欢出海，说不定这方子就是他们从海外带来的！”
这个理由柳衍信了。
“齐家……哼，差点忘记他们又不安分了，想要借着寒王起复。”柳衍脸上带着阴冷。
潘千手可听不懂这政治上的发言，他只关心自己这不孝徒弟能不能除掉。
“柳相大人，你说这件事怎么办？”
柳衍高傲地看了他一眼，“你无需多管，需要你做事的时候，自然会找你。”
潘千手心中不爽，但表情仍旧谄媚，“是是是，柳相大人说的对。”
“嗯，你先回去吧。之后有消息，你再联系我。我现在要进宫一趟。”柳衍摆摆手，催潘千手走。
这院子的味道真是难闻，等会儿潘千手走了，一定要将整个院子打扫遍。
潘千手没得到特定的消息，有些不开心。
不过看柳衍不耐的表情，他也不敢挑战柳衍的权威，只能先离开了。
柳衍能现在进宫，想必是将自己的话听到心里了。
潘千手暗自想着，安慰着自己。
等他离开后，柳衍的确已经有了主意。
“既然这玻璃坊东西要做出来了，我们何须多管？”柳衍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到时候整个玻璃坊炸了不就好了？南蕴和曲直河，一个都跑不掉，还需要什么和离不成？”
“皇后在宫里久了，越来越妇人之仁了。”柳衍不屑地道。
管事附和道，“老爷英明！”
“那，老爷要马车进宫吗？”管事不确定地问。
柳衍皱着眉，“不去！现在去是被太子妃怪罪我把她庶妹送进去吗？等事成了再告诉皇后他们，才能提高我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对了，把这恶心的东西扔的远远的，再把整个府里他穿这衣服走过的地方都用水洗一遍。真是臭死了！”
管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是，老爷。”
………
潘千手出了柳府，回去后就让自己的人盯着柳府的动静，得知柳衍根本没有出府去皇宫，他又紧张起来了。
“不行，我要亲自去找皇后和太子妃！”潘千手突然站起来，吓得他身边给他倒茶的小童手抖，开水就倒在了潘千手肥肥的手上。
“嘶——”他恶狠狠的看了眼小童，“你瞎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小童害怕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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