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速则不达,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明天就是春节,都回去养足精神,过好这个除夕夜,然后再系统的训练。”陆鹏卸下负重,朗声宣布道。
“是。”队员们异口同声的说道,经过这次的事情,均是深刻体会到自己跟陆鹏之间的差距,别看只是短短几十秒,那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暗暗发誓,等养足精神,一定要加倍训练。
训练营里有完善的配套设施,队员们快速洗漱一遍,出来以后,发现韩士成等人已经从车上卸下一大堆物资,王胡子眼前一亮,被几个陶罐吸引住,笑道:“队长,禁酒令解除了?”
“今天是特例,肉随便吃,酒敞开了喝,不过有一点,不准喝醉,更不准闹事,明白吗?”陆鹏笑道。
“明白,哈哈,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开荤了!”王胡子早就等不及,招呼着刘大疤瘌他们几个大老爷们上前帮忙,将物资一应搬进屋子里。
田小溪她们身为女性,自然拥有一定的特权,没有去搬东西,找到机会围上来,问道:“队长,她是谁啊?”
“她叫佐藤加代子,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陆鹏没有过多介绍佐藤加代子的身份,和方少龙交换了一个眼神,说道:“以后由你负责看押她,需要什么,尽管说。”
“日本人?”田小溪一愣,警惕的看着佐藤加代子,说道:“可是我们这里并没有牢房,怎么看押?”
“不用牢房,如果发现她逃跑,你们就开枪。”陆鹏想也不想的说道。
“好,我明白了。”田小溪听懂了陆鹏的意思,操着日语对佐藤加代子说道:“跟我来。”
佐藤加代子惊奇的看着田小溪,用中文问道:“你会日语?”
“刚好就会这一句。”田小溪没给佐藤好脸色,冷冷的说了一句,和乔晓珊他们一起带着她走了。
等田小溪走后,方少龙玩味的看着她的背影,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们跟着你久了,连脾气都变得跟你一样,真不知道狼牙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反正不会像你们利剑一样。”陆鹏没声好气的说道,发现猴子跟蔡金斗拖着一口生猪朝外走,颇为意外,快步走了过去。
方少龙跟了上来,不满的对着旁边的厉圣虎兄弟问道:“怎么回事,这里是训练营,不是养猪场,你们怎么把这个东西也弄来了?”
“都是蔡金斗的意思,营地里的鸡鸭鱼肉,全部让买活的,交给猴子一个人处理,说是能治疗他晕血的毛病。”厉圣虎面色古怪的说道。
“有点意思。”方少龙来了兴趣,跟陆鹏一起看着猴子表演。
经过半个月的洗礼,猴子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份新的工作,动起手来游刃有余,等到蔡金斗和其它几个人把猪抬到一张条椅上绑好,一手捏住猪嘴,用力向上拉,绷紧了猪脖子上的肉,另外一只手从旁边抄起一把杀猪刀,刀尖对准猪的喉咙,先是切开一道口子,然后快速翻转手腕,道身倾斜一个弧度,用力朝内一捅,将整个刀身贯穿到猪脖子内,直达心脏部位。
一百多斤的大白猪惨叫一声,剧烈挣扎起来。
“按住,别把猪血浪费了!”猴子大喝一声,活脱脱就是一个屠夫,抽出杀猪刀,在猪身上抹掉血迹,顺手放到一边,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个大盆拉过来,放到刀口下面。
一道血箭喷洒出来,落到大盆里,猴子表情凝重,眉毛抖动了几下,旋即舒展开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冒着热气的鲜血,从盆里捞起一个大勺,均匀的搅动着。
没过多久,大白猪停止了挣扎,鲜血继续往外涌,蔡金斗几人松开手,仍由猴子一个人忙活,做得异常专注。
“这样也行?”方少龙看得目瞪口呆,打趣道:“一刀毙命,干净利索,你们狼牙还真人才济济啊。”
陆鹏一笑而过,想到蔡金斗之前保证过,他有绝对的把握治好猴子晕血的毛病,没想到是打得这个主意,见蔡金斗走了过来,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小鬼子都是畜生,杀他们跟杀猪没什么区别,我把这个道理跟猴子一说,他自然就解开了心结。虽然一开始还是很不适应,连杀鸡都会反胃,不过时间长了,自然就习惯了。”蔡金斗笑着说道。
“真有你的。”这是个意外惊喜,陆鹏终于了却了一块心病,自然心情大好,有感而发。
“没什么,我以前跟他一样,也有这个毛病,只是没他这么严重罢了,并不确定这个办法是不是管用,主要还是靠他自己,如果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我也没辙。其实之前他也试过,没今天这么果断,估计是看你们回来了,发了狠,终于突破了心里的障碍。”蔡金斗一脸唏嘘的说道。
“恩。”方少龙深以为然,感叹道:“凡事都有第一次,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很多事情看似很难,觉得自己不可能办到,但是一旦自己摊上了这个事,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往往能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只要经历过一次,自然就习惯了,再回过头来一看,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第一次杀猪是什么时候?”陆鹏见方少龙深有体会,随口问道。
“二十岁,跟他差不多。”方少龙陷入回忆,脸上浮起一丝狰狞之色,冷声道:“我杀的是人,一个穿着官服的混蛋。那个时候,我的胆子比他还小,连鸡都没杀过,但是从我拿起刀的那一刻起,我就清楚的知道,我一定能杀了这个混蛋,还好赶上闹革命,不然我也没命了。”
“是必须能才对吧。”陆鹏颇为动容,有些明白方少龙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身处新旧交替时期,日子不见得比现在好过,四十多岁拥有六十岁的面容,活到现在,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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