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拿出了一本古书，念出了一段咒语。
整个歌剧院立刻亮堂了起来。
而在那主座之上，巴尔也微微睁开了眼睛。
“熟悉吗？这是你的召唤魔咒。”
【但塔林，还没死？真是臭虫，命大。】
巴尔的心情并不好，他并不在乎但他林的死活，只是那只书虫竟然如此轻易地将召唤他的咒语告诉了这个可恶的人类，这让他感到非常的不满和愤怒。
“你和她的事下次再说，这次我想来聊聊咱们俩。”
李牧寒走向了观众席。
这还是他第一次企图离开舞台。
身后的巨大天枰已经趋于平衡，只是微微倾斜巴尔，毕竟李牧寒的一只手已经被夺去。
巴尔看到走向自己的李牧寒，发出了“哦？”的一声。
身子也微微前倾，用手撑着下巴，似乎对李牧寒的举动很感兴趣。
【你竟敢主动靠近我？】
“我想了想，你也没啥了不起的。”
李牧寒走向了舞台的台阶，四周的黑影开始显现，并朝着李牧寒发出了低吼。
李牧寒一开始还有些恐惧。
但在看到那些东西只敢吱声不敢动手之后，他的步伐也快了一些。
直接走到了巴尔的王座前。
“因为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你只不过是个房客而已，哪儿有房东对房客唯唯诺诺的，你说对吧。”
看着李牧寒脸上对自己露出的笑容，巴尔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笑起来。
【别得意，人类，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让那只躲在图书馆里的可怜恶魔付出代价。我不会放过这只蛀虫，也不会放过你，我会将你们全部毁灭，一个不留。】
巴尔的反应很大，但这让李牧寒心里更有底气了。
因为会叫的狗不咬人，若是他想杀了自己，就绝对不会和自己废这么多话。
“行了，你也别嚎了，你现在顶着我的脸，看你这么扭曲我也瘆得慌。”
李牧寒坐在了观众席的椅子上，和巴尔对视着。
半晌之后，李牧寒先开口了。
“咱们之间不一定要你死我活，巴尔。”
现在李牧寒所能掌握的巴尔的力量据但特利安说还不到百分之10，如果要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力量，那只有两条路。
一是和巴尔硬碰硬，靠着更加强大的精神力压制住巴尔，并且强行抢夺它的力量。
这对于人类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二，那就是和巴尔达成共识，让巴尔明白自己和他是可以共存的，即便是相互利用，也可以活下去。
现在李牧寒正在走第二条路。
【别想染指我的力量，卑贱的人类。】
巴尔用嘲讽的语气回应了李牧寒，同时伸出了手，那黑色的手掌在即将触碰到李牧寒脖子的一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弹开。
就连李牧寒都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特管局常越局长给自己的吊坠正在散发着墨色的光芒。
【难怪你敢来到我的面前......竟然有着这种东西。】
“这东西只是用来自保的，巴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但我也不过是想活下去，但如果你铁了心要夺取我的身体，我发誓，就算粉身碎骨，也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看着李牧寒那坚定的眼神，恶魔没说话，隔了很久才冷笑了几声。
【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类。】
这是巴尔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后李牧寒感觉到了一股拉扯力将自己拽着往上升起，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现实。
“怎么样？”
夏玥正坐在李牧寒身边用一种担心的目光的看着他。
“他是个嗷卵犟。”
“什么意思？”
“被你按翻了两次，自尊心受挫，暂时不想和我交流。”
夏玥冷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对巴尔表达不屑。
总之巴尔至少愿意和自己交流了，李牧寒也觉得不能太心急，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一看到屏幕，李牧寒就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谁啊？”
夏玥立刻露出了警觉的神色，好像是害怕又是哪个女生给李牧寒打电话。
“林泽。”
一般林泽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很简单，就一个。
有任务。
于是半小时之后，他和夏玥又来到了林泽的办公室。
这几天出入银行次数比较多，银行员工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李牧寒，甚至私下讨论他是不是某位vip客户，怎么老走后门。
李牧寒也不愿意啊，离自己最近的可以通往地下特管局的就只有银行了。xs74w
“怎么看到我这么不开心啊。”
林泽坐在自己的以前敲击着键盘，现在的她扎着马尾，脱掉了西装外套，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就像是一名办公室职工，有一种制服诱惑的感觉。
可她打字的速度可以说是奇慢无比。
甚至老年人都可能比她快上一些。
“上次你可是差点杀了我诶......”
李牧寒没忘记在塔楼顶层的时候林泽所释放出的杀意，如果当时没有常越局长的电话，李牧寒甚至怀疑夏玥和赤鸢两人到底能不能保住自己。
林泽的脸从电脑屏幕后方微微探了出来，看了一眼李牧寒之后脸上依然带着那一抹淡淡的微笑。
“别那么紧张，这次的任务相当于让你公费旅游。”
说罢林泽站起了身，脱下了眼镜，揉了揉鼻梁。
“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无法适应屏幕，虽然电脑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但对我们这种老古董来说还是太难适应了。”
李牧寒持怀疑态度。
来特管局的时间不长，还不到两个月，先后执行了三次任务，第一次还好，狭国并不是很难对付。
可但特利安与孤儿院的温迪戈着实让李牧寒捏了一把汗。
尤其是孤儿院那次他没能及时救出几个孩子，这让李牧寒的内心一直有些芥蒂，毕竟他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直到孤儿院的孩子们本来就已经是饱受折磨，竟然还要面临这样的威胁。
似乎看出了李牧寒的心思，夏玥不动声色地握住了他的手。
看到这一幕的林泽端起了咖啡杯，微微笑了笑。
“你们感情这么好，我还是挺高兴的，但以后晚上不要玩那么晚，年轻人，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这话一出口李牧寒和夏玥顿时都羞红了脸。
“你你，你咋知道！？”
“你身体里住着一只天灾级恶魔，而这只血族本身就是天灾级异类，我怎么可能不实时掌握你们的情报呢？”
李牧寒猜测可能物业里都有特管局的细作，一旦这么想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以后洗澡都必须要检查一下有没有针孔摄像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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