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到了，位于中间的凌风。
只是……
情况确实有点不妙的样子。
远远地看去，依稀能够看到这个学生，目光呆滞地站在训练场中间一动不动。
“这……不会吧？”
真的是承受不住一挡以下的精神威压？
白惊鸿有些诧异地低声说了一句。
不过，心里面悬着的心也随之放了下来。
有问题……
但是问题不大！
不过是承受不住精神冲击，而隐约间有些崩溃的样子罢了。
机器已经停止。
对方只是还没缓过劲来而已。
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想着，还用有些幽怨的目光看了一眼小美。
急匆匆的，还以为真的出了什么大事情似的。
如今的训练室里面，只有一点残留的精神威压，并没有什么大碍。
说明机器没有问题。
而机器没有问题，说明只是这个学生单纯的扛不住最纯粹的精神冲击罢了。
“白总……这真的没事吗？”
小美被幽怨目光看了之后，有些羞赧。
不过，还是对那个少年的状况有些担心。
毕竟她只是一个实力很弱的觉醒阶，对于猎龙使的训练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并不多。
于是，白惊鸿给了个安心的目光。
随即，目光移开。
停留在凌风的身上。
带着充满恶趣味的嘲笑。
“怎么样？”
“说了训练室的精神冲击和灾兽的不一样，叫你谨慎一些的。”
“不信？”
“这回知道我之前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吧？”
“啧！”
“虽然我很不想打击你的自信心，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
“你刚才承受的精神威压，连第一档都不到！”
“要知道第一档算是成为猎龙使的最低标准了。”
“如果第一档算是合格，第二档算是良好，第三档算是优秀，那你连及格都算不上！”
白惊鸿一顿数落，仿佛仅仅这种程度简直是差到极致似的。
看到凌风没有回应，又继续说着。
“感觉怎样？”
“行的话要继续吗？不行就赶紧撤了吧？”
“我看你精神都快要崩溃的样子就不要硬撑了。”
啧！
不得不说，总算是出现了一个可以树立前辈危险的情况。
白惊鸿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逮着凌风就是一阵“劝告”。
心不坏，就是把带着些调侃的意味。
这一次，凌风总算是有回复了。
只是……
声音有点不对劲。
颤颤巍巍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地的样子。
“没……没问题！”
几个字，吐出来便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似的。
连身体都颤抖起来。
这种情况，白惊鸿要是相信那就有鬼了。
都这样了。
还逞强？！
“我觉得你还是放弃算了。”
“今天只是简单的训练而已，时间还有很多。”
“慢慢来。”
“意志力也不是不可以锻炼的，不用硬撑。”
白惊鸿继续劝说，不过语气稍微好了一些。
虽然对方意志力不行，但是这个态度倒是让他挺满意的。
然而意外的是，此时的凌风却像是听不见一样，一点回应也没有。
“怎么？”
“还要硬撑吗？”
发现没有回复之后，他又问了一句。
目光在其身上打量了一下，已经准备走过去了。
而这个少年依旧没有回复。
再问了几句之后，得到的结果依然是一样。
于是，他站不住了。
“怎么回事？”
至此，他也好像意识到有一丝丝不对劲的地方。
“对方这个状态……”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见此，白惊鸿也没有心思调侃了，眉头微皱地走了过去。
他可不能看着对方逞强，要是造成精神永久损伤就麻烦了。
“机器确实已经停止了。”
随着白惊鸿的脚步缓缓走进了房间之后。
感受更加清晰起来。
里面还残留着些许威压，此时已经散去的差不多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为什么那个凌风看起来情况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的样子？
“老炮！”
“出来！”
“你特么是不是为了报复上次的事情，给人家直接来第二档了？！”
随着他的质问，灯光底下传来了有些委屈的声音。
“我靠！”
“白老大你可不能污蔑我啊！”
“我绝对是严格按照一点点增加的原则，来操控机器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还是我发现不对劲，提前中止了机器的。”
声音委屈，郁闷。
还有不解。
不像是作假。
以至于白惊鸿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刚才自己只是随口确认一下，老炮的人品和技术他还是相信的。
难道真的是机器故障了？
但是看着也不太像啊。
想着，脚步不停，逐步靠近那个略显黝黑的少年身边。
甚至能够看到少年此时的脸上，不停地有冷汗渗出。
仿佛还在经受着什么非人的痛苦似的。
“凌风？！”
白惊鸿又喊了一声。
这一次总算又有反应了。
“不……不要过来。”
声音断断续续，显得更加勉强起来。
惹得白惊鸿直翻白眼。
好家伙！
你都这样了，老子身为你的引路人，你叫我不要过来？
不是搞笑吗！
所以，他完全无视了凌风的话，反而加快了脚步。
很快就来到了凌风的身边。
凌风也没用阻止，也不知道是分不出精力还是什么。
“嗯？！”
靠近之后，白惊鸿才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特别是看到凌风的双眼隐隐又要上翻的趋势。
更加感觉不对劲起来。
“训练中止！”
“你得离开这里了！”
白惊鸿皱着眉头，想要强行将凌风带离训练室里面。
于是，手掌往其肩膀处缓缓靠近。
只是当他碰到凌风的身体时，突然……
“嗡”的一下！
感觉大脑一片空白，额头处也像凌风一样，渗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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