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晚边还打电话问了我你电话怎么没人接......”岁杪被他牵着下楼，偏头疑惑的看着他。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不是打不通吗？”岁杪不理解他这个问题。
“你打，就通了。”
“......“
该不会是故意想让她打电话才不接周母的电话吧？岁杪理所当然的有些怀疑，但又不敢确认。
“那你不去吗？”
“不去。”周率回答的干脆，索性就接着她下课要带她去吃饭。
中途岁杪带着人，跑到严为简教授的办公室一趟，把材料交了过去，没想到看到门口的周率，两人还隔空点头打了个招呼。
岁杪想起来之前周率会和杨凯之勾搭上也是因为严教授。
严教授已经年过六十，头发白了大半，看起来严肃也板正。看着岁杪交上来的东西，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离开后周率带着她去吃火锅，岁杪吃着碗里的毛肚还是忍不住问了他。
“你为什么想认识严教授啊？”
明明这两人不会有什么交集，唯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因为她。
“下半年我会出国。”周率帮她盯着锅里的牛肉，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
等着锅里的牛肉熟了，夹进了她的碗里，才抬眼看着她。
“和我一起。”
不是问句，是决定是告知她，让她和他一起。
岁杪有许久忘记了呼吸，默不作声的把碗里的牛肉放入嘴里，肉质刚刚好，不会太硬。
“不想去？”他停下了动作，半眯了眼忍不住先问了。
岁杪微摇了头，“没有。”
“严为简在学术界出了名的，你不是喜欢建筑设计，到时候你想去那个学校都可以。”周率扯了扯唇笑了。
凭着岁杪的成绩选学校也不难，但有了严教授的推荐信却是真正的把所有障碍清除了，不枉他废了点功夫。
周率搭了搭手里的筷子，看着她舒了眉眼，口吻轻狂，对她极为自信，或者说是对自己教出来的她极为自信。
“宝宝，我等着你把头名拿下来。”他说。
如果她说她不想出国。
岁杪是真的好奇，周率到时候会怎么做。
“如果我说我不想去呢？”
“你想留在京大？”全国最好的学校就在这了，明明可以岁杪没有理由还选其他学校。
周率挑眉，指尖在筷子上轻敲。
见她不说话直接反问。
“岁杪杪，你想和我谈异......国恋？”
岁杪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他脸上的笑意敛了一点，似是在考虑她的话，又像是有点生气了。
半会后，他轻笑了一声。
“认真的？”
突然间，岁杪觉得有些难受。
“我说如果......”⑦④尒説
“......”
......
到了下周实测的那一天，岁杪起了个大早，吃饭看书到考场。
天气依旧的明媚，甚至有些热，岁杪还怕热带了件外套反而是用不上了。
考试时间一共三个小时，九点开始十二点结束。
结束之后明显所有人的氛围都不一样了，那股压抑紧张的气氛终于变得轻松，开始讨论试题的答案，也有人脸色不太好看。
吵吵嚷嚷的气氛热烈。
“最后那一题简直了。”
杨凯之啧啧出奇，凑到了岁杪边上。两人刚好一个考场的，不可避免的撞到一起出来。
“你写出来了吗？”
岁杪点头又摇头，很平静的模样。
杨凯之不免多看她几眼，也没问了，倒是喊了她一声。
“周率等你呢。”
岁杪顺势抬头看了过去。
周率就站在拦幅外边，一身黑衣黑裤，身高腿长的很扎眼，眉眼下搭，有些困倦颓痞的靠在柱子边上。
不止是他，周母也站在他的身边。
一边和他说着什么，一边往她这边张望，直至看到了她，抬手和她挥了挥喊了一声。
周率这才抬了头，和她的目光对上。
当着周母的面，岁杪移开了眼向两人走去。
“周姨。”
“考的怎么样？”
“感觉还好。”
“最后一题考的什么？”是周率的声音，意外的疲倦，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岁杪听出来了。
仰头看他，这话却是对着杨凯之说的。
杨凯之也有些奇怪，在几人之间打量，犹犹豫豫的走了过来。
“考得费马小定理和欧拉函数……”杨凯之回的结结巴巴，偷瞄着周率的表情。
这小情侣的气氛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见周母也看了过来，杨凯之也唤了声阿姨。
周母微笑着点头，随口问周率，“你朋友和杪杪还认识啊？”
周率简单的点头，懒得说话的模样。
见几人奇怪，还是周母解释，“我来就看见周率了，他说来等朋友。”
朋友指的就是杨凯之。
杨凯之很上道，搭了搭他的肩膀，和他唠嗑几句，很是热络。
“兄弟还是你靠得住啊！”
周率反应很寡淡，但至少也还是给了反应。
“听你妈妈说你今天考完，就想着来等等你，刚好下午我们要回去，还能一起呢。”周母和她说着话，没有在意他两。
岁杪点了点头，没有理由拒绝。
四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在岁杪和周母身后两三步的距离，杨凯之刚想搭上了周率的胳膊，就被躲开。
“兄弟，我刚还帮了你啊？这就翻脸不认人了？”杨凯之佯装伤心的摇头。
“不过你们这怎么回事？谈恋爱还躲着家长呢？”
依旧没得到回应。
杨凯之自讨没趣的撇了撇嘴，开始自言自语的一顿输出。“不是我说啊，你母亲看起来挺喜欢的岁杪的，你们这是在先一步培养婆媳关系，一网打尽啊？”
“她不愿意说。”周率插着兜，头也没有转的看着岁杪的背影。
杨凯之略显诧异，“为什么？怕你妈反对？”
“那这就难搞了，家里都爱搞家族经济联姻那一套，棒打鸳鸯这做法在我们圈里可不少见。”杨凯之嫌弃的说着，双手交叠搭在了脑后。
“幸好我没喜欢的人，联姻也不是不能接受，到时候只希望对方不是个难缠的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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