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格了几秒。
周率的视线往下移，看到了地上的东西，唇抿的更紧了。
岁杪把杯子放回了就近的桌面上，紧接着弯腰，收拾起了地上的东西，每一封都不太一样，但都写着她的名字，越捡她的心情越发的复杂。
如果没猜错这些东西都是给她。
还归属于不同的人给她的。
很好猜，因为从小到大岁杪就没少帮他收过类似的书信。大致估算一下也有数十封了，岁杪沉了一口气憋在了心底。
她跪坐在地毯上，直起腰看向了床上的人。
“你......”
岁杪咬唇，欲言又止的看着瞳孔漆黑的周率，握着书信的手指紧了紧。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好些离谱，也真的震惊到她了，随之就是迷茫又无法理解的恼，唯独没有很生气很生气的感觉。
乱七八糟的情绪涌了上来，岁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率从床上翻身而起，直接跨了下来，在她面前盘腿坐下。起床气加上生病，整个人精神状态差了一大截，肩膀下拉，一副没有力气的冷倦模样。
因为是闷着睡了一下午，额间带了薄薄的细汗，这个时候也最容易感冒。
“你把衣服穿上。”
岁杪看了他好几眼，还在没忍住的嘱咐他。
他抬眼瞧她，什么都没说手臂一抬直接扯了闲挂在椅子的夹克外套，动作干脆利落的往身上套。
然后开始捡地上的东西，往盒子里面塞。
全程两人都没有交流。
岁杪手上的那些，他也没有动。
“这都是你的。”末了他又补了一句，“你可以带回去。”
声音干哑，很低，明明是无情无绪的口吻，岁杪莫名听出了一丝的不高兴。
该不高兴的应该是她。
岁杪叹气，把手里的东西也往盒子里塞，“你难道之前就没有想过，要把东西给我吗？”
周率淡声，回答的不假思索，也完全没有瞒她的想法。
“没有。”
给小姑娘的情书，落到了他手上，还想让他转交。
在做什么梦？
要不是今天被她发现，周率可以瞒上一辈子让她不知道。
他伸了手揽着她的背，浑身没点力气的靠在她的肩上。
很沉，岁杪推了推他没推动，看着那一小箱的东西，心情还是没有消化掉，令她喉咙紧的难受。
不敢去深想他到底是带着什么样的情绪做这些事情。
岁杪闭了闭眼，“你为什么之前没有给我啊？”
“不想。”
“那你这么做，就没考虑过我自己的想法吗？”
周率说喜欢她，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到强硬，强硬到不允许其他人的接近。
他手紧了紧，就着这个姿势偏头，岁杪也刚好垂眼。
“周率，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是否喜欢你。”她神情很平静，却又仿佛带了许多的情绪，睫毛微颤最后闭了闭又睁开。
“你是不想知道，还是不需要知道？”
“......”
周率挪开了眼，侧额啧了一声，姿态依旧乖戾，眉目间却染上少见的自嘲，甚至还有点慌。
他说，因为知道她不喜欢他。
知道她不喜欢他。
不喜欢……他……
一句话让岁杪心口堵的难受，神色复杂的看向了他。
这一瞬间让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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