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分部的成员中，有没有干部级别的？”安室透问他。
“有，原来在日本的家伙，近几年被调到这里的，”森橘平道，“司机先生你的上司。”wap.xs74w.com
“见崎洋介。”
“代号，campari(金巴厘)。”
“抱歉大人，我不清楚。”像他们这些底层人员，只知道代号成员不好惹，其他一概不知。
布置任务向来就是靠邮件短信，连名字都不清楚，更别提相貌了。
他们就像是炮灰一样，任凭上面的撒着玩儿。
什么时候就死了，不知道，组织大不了就给他们收个尸，没扔在在荒郊野岭就不错了。
“感觉有点在害怕，”森橘平感受到了司机低迷的情绪，“你是在害怕他呢，还是在害怕我，还是在害怕所有的上位者。”
“让我猜一猜，你在害怕他？不应该呀，哼，就是个废物。害怕我？到现在为止，在我面前你有没缺胳膊少腿，也不应该。你是在害怕我们这一类人吧。”
冷酷无情，杀人成性。
他轻笑出了声。
“你居然害怕我们？你是废物，吗？”
司机的情绪绷不住了，急踩刹车停到路边。伸出右手准备擒住他，“杀不了你大不了就一死，反正老子早晚都是死。”
“笨蛋。”安室透在车开始刹车时，就扭头看向路边的风景，对于这位的作死行为，做了两个字的评价。
咔嚓一声，司机面目狰狞，五官扭曲变形，大喘着气单手握住右手手腕。
“确实是个笨蛋，旁边有枪都不用，徒手杀一个比你强的人，你这是在玩呢，白搭上来一条胳膊多不值，”森橘平拿出手帕擦完手，扔到了一边，“虽然你有枪也不能杀了我。”
“你们都是恶魔，人命在你们眼里像什么？为了一切利益，你们可以把枪口对向所有人。”司机疼得发抖，依旧开口说，“狗都不如。”
听到这儿，森橘平乐了，“那你是什么，连狗东西都不如的东西？”
“我……”
“丹尼尔(daniel)，”他叫出了司机的名字，“先别惊讶我知道你是谁，你的履历可是相当精彩……”
“美国人，跨越大半个地球到法国当雇佣兵，还是黑水的(黑水公司的雇佣兵团，他们曾嚣张的轰炸了中国驻南斯拉夫的大使馆，算是了解一下他们做的恶劣行为)，你也没干净到哪去，”他继续道，“进组织之前全部查明白了。”
“不，不是……”丹尼尔反驳道，“他们开的工资是最多的，我也知道他们虐杀平民、刺杀暗杀、绑架等无恶不作，前期加入，我还没有接到此类任务，后来第一次在准备杀一个妇女时，真的……我动摇了。”
“我是在一次俄国边境执行任务时，趁乱逃了出来，有良好体格维持了几天没有进食状态。”
“直到遇到了进行成员扩容的组织。”他还阴阳怪气地说，“我的身份证件全部在颠沛流离中遗失，作为黑户组织还能查这么清楚，真是煞费苦心了。”
“组织的黑客不是像你原来效力的地方，那么没用，你永远不知道组织的水有多深，就像你突然攻击我一样，能想到我能徒手掰断你的胳膊吗？”
“……你就像…就像…怪物……怪物！一样。”
“也许你觉得你自己很失败，强弓弩末之际才知无力回天，”森橘平轻声道，“可是我一开始就是失败品。”
失败品……？
是什么？
安室透很少听到森橘平说到自己身上的谜团，比如很多致命的体术，精湛的枪技，心理研究的可怕能力。
以及不似活人拥有的绯红眼眸，妖冶的，但是同时往深处看去，一片死寂和血腥。
森橘平继续道：“也许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是所谓资本家，也不想拥有滔天权势，这是我一生所恨。”
“怎么可能……”明明他已经处在权高位重的地位，怎么可能……
“在这方面我还是会和莲花一样。”森橘平扶起他来，“我下手是重，回去后养伤，说就是在路上执行任务的伤，可以签我的代号。”森橘平笑了笑，“你应该还不知道，我是tokaji～，还有那位是bourbon此行的搭档。”
出“淤泥”而不染。
“就坐后座吧，车就有我来开，录入坐标就行，你骨折开车是真不怕翻了。”
“那我就坐副驾驶。”安室透开了后车门，让丹尼尔就坐后，拉开前门坐了进去。
“重新启程。”
……
“你刚才的语气，似乎不太看得起他。”安室透随口问道。
“谁……？”森橘平开着车，正好十字路口红灯亮起，转过头来问他。
“campari。”
“哦，那个废物，并不是所有代号成员的代号都是自己得来的。”森橘平道，“废物的代号是继承他父亲的。”随后转头扭向后座说道，“继承而来的代号，能有我杀出来的有价值？”
丹尼尔缄默不言。
“他父亲还可以，以前一起做过任务，”，绿灯亮起，车继续往前开，森橘平道，“但是这人有点老实，总会有时吃力不讨好，但也因为他那时就是老一辈的成员威望还是有的。”
“儿子真是除了贪财样样都不行，当研究人员不行，你看sherry，十几岁到已经拿到了，他连国中那点东西都学不明白。”
“行动人员，更是扯淡，他以前连新海空那小子都打不过，更别说对方主管炸弹了。”
“废物的代号是他父亲给的，大多数人都看不起他。”
“至于这个职位，可不是那位的意思，rum（朗姆）批下来的提议。”
“这个分部很赚钱的，不算背地里做了多少表面功夫，也很吸引这种人。”森橘平握紧了方向盘，“不留余力也要让更多人和他站队，真是急性子。”
真是急不可耐了，也不知道盯着那个位置多久了……
“总之就是这样。”
“除了透你这种考核进来的，直接分配闲置代号，还剩下继承的方式。”森橘平道“当然代号不一定要给自己的子女，更多强者更青睐于转手更有实力的人。”
“那你的代号……”安室透问道。
“我？”森橘平突然换挡，加速，奔驰在路上的车快得留下来残影，直到穿过丛林，来到几乎无人之地，丛丛掩映中，有一个不起眼的屋子。
车载导航不断重复：
【目的地已到达】
车终于停了下来。
森橘平靠在座位上，缓缓道：“我不是说过吗，我这一切都是杀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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