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巫师?真的有这么玄乎吗。”顾佑苧心里默默的念叨,作为坚信唯物主义的新时代独立女性,如果不是昨日碰到了那个算命的人,估计别人在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只当是在放屁,她听也不会听的。
顾夫人正在和徐老太太交谈妇人之间的事,见顾佑苧还在这里,觉得这些事她这个年龄段听去不好,低声咳了咳。
顾佑苧会意,也不含糊起身告辞了。
“苡仁,你说世上真的会有能够精通料事的人吗。”顾佑苧拨弄廊亭两边的珠帘,相互碰撞出轻盈之声。
苡仁答:“奴婢觉得这取决于自己怎么想的,不是有句古话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吗,有些人非常相信这些,遇到事情第一时间便是努力寻求这种人,可能遇见个厉害的吧,一算就知道了,有些人不信这些,就不会去理会这些,尽管去算了,因着心里面本不抱太大希望,会觉得与现实也有所错。总归都是人们的心里作用罢了。”
“更何况,现在有些人打着这个算头去招摇撞骗,我们昨日就遇见过这样的人,框了小姐的钱,算也算不出什么名堂来。”
顾佑苧听到这句话,心里捏了一把汗,昨日那人说的是真的,只是苡仁不知道罢了。
“那你能否去打听打听附近有什么巫师之类的,我想见见。”
“啊,小姐,你打听这些做什么万一被家主夫人知道了那…”苡仁惊慌的道。
“你提醒的是,那你偷偷的去打听。”顾佑苧轻轻拍了拍苡仁的肩膀,“就说是程小姐想要面谈,价格好说。”说完直接走入书房,预备明天要带的书,只剩下苡仁在风中凌乱。
也属顾佑苧这个活太过奇怪,哪家大小姐会去打听江湖道士,不都是在闺房学绣,刻读女书吗。
听服侍晏书之的丫环小婉说了翰林学苑的事,方宁在方贵妃那坐不住了,匆匆赶回了晏候府,真是岂有此理,人都欺负到她女儿的头上了,关键是晏岁淮还处分了晏书之,胳膊肘往外拐,这不是在向外人打她的脸吗。她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辛辛苦苦打理着晏府的一切,照顾了晏岁淮半辈子,为他拼了半条命生了个女儿,还不是比不过白含辞生的种。
晏府在争储的占位上也是奇怪的,晏候淮保持中立,晏余常年和白淑妃生活在一起,且因为姨母的关系,自然是站在三皇子这边,而方宁是和方贵妃一派的。
方宁气势汹汹的冲进晏岁淮的书房,期间撞倒了打扫后院的奴婢阿季,阿季赶忙跪下认错,见方宁没有理会自己,顿时长吁一口气,压下慌乱跳动的心。不一会儿,书房内传出了争吵声,摔瓶声,阿季起身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免祸害到自己。
刚到转角处,就看见晏余站在廊边逗鸟,那鸟任凭晏余手上棍子的挑动,只是稍躲了一下,半三不四的站在笼子最里边。
“啧,真没意思。”晏余散漫的语气说着,把手上的棍子中间一折随意的扔在草地上,转身离去,发现了在廊边的阿季。
阿季慌忙的跪下:“奴婢参见晏小侯爷。”晏余没说什么,径直从阿季旁边走过。路过吵闹的书房,充耳不闻,事不关己的离开了。
顾佑苧和苡仁窝在亭阁一角,悄悄的讨论:“你说真的,那位大师真的有这么神吗。”
苡仁答:“小姐放心,我已经四处打听过了,那位天华大师前不久还被方贵妃请入宫中,现在都城里人们想要请他还得排着队呢。”
顾佑苧:“既然这样,那你到时候安排一下,我想与他见个面。”
苡仁为难的用大拇指和食指相互搓了搓。这是缺钱的意思。
顾佑苧看着她笔比划,眼睛瞪大的像铜铃,满脸疑惑。
“小姐,我们给的银钱不够。”苡仁最后忍不住提醒。
顾佑苧回过神来,惊讶地说:“什么,还不够,那……那还缺多少就补回来吧。”
顾佑苧当时给的钱已经是比平常贵三倍的价钱了,当时也没有往钱的方向去想,罢了罢了,水涨船高她还是能理解的。
果然,有句话说的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没过几天苡仁就把事情给办好了。两人对接确定着时间。
这天,顾佑苧乔装打扮带着苡仁低调的出府了,马车在一处较为偏僻的茶楼外停下,顾佑苧带好面纱下马车,打量着周围环境,茶楼外长着一片竹林,虽然距离街区不远,可顾佑苧还是有些慌了,愣在原处,这跟她坠崖时的场景相符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犹豫了一会,还是往前走去。
大门本就是敞开的,里面也有一些喝茶的客人,顾佑苧报了个名字,跟随着店小二的步伐,被带到了一个房间。
顾佑苧敲了敲房门。
“请进。”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
框~推开了门,只见一个清瘦的人端正坐在蒲团上,眉眼清秀,倒像是个羸弱书生,顾佑苧心想:“倒是和电视里看到的大师不同。”
双方都在互相打量。
天华大师先开了口:“这位便是程小姐吧,小生见过程小姐。”
“什么,你见过我?”顾佑苧疑惑的问。
说完,看见苡仁和对面那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苡仁侧耳轻语:“小姐,你忘了吗这是拜礼形式,在翰林学苑的礼修课学过,我当时还在你身边。”
顾佑苧听完,脚趾母接到了一个工程,尴尬的笑了一声,连忙回了礼,:“见过大师。”
天华大师遮嘴唔笑,“程小姐到是个趣人”,
“不知程小姐花重金想与在下相谈什么。”
“我也是慕名而来,听邻里街坊说你可以精算天命。”
“哪里,精算天命只是一个噱头罢了,在下能做的是顺心。”
奇怪,不是说他算命很厉害吗
顾佑苧头顶着问号:“顺心?”
天华大师往苡仁那边好撇了撇,苡仁会意,走出房间,将门紧紧的合上。
顾佑苧拿起桌上的水杯,用嘴抿了抿,等着他说下去。
“程小姐只需要取些那人的头发,另还需要几滴血,够写名字就行。”说着,从他袖口里取出一袋类似粉末的东西,递给了顾佑苧,“把这个放到那人的床底,其余的交给在下就行。”
“对了,做完这件事,千万不要张扬出去。”他不忘提醒。
“等等,为何要这么做,我都还没有告诉你我想干什么呢。”顾佑苧打断他,都被他这一系列的操作给搞蒙了。
“哦?程小姐难道不是寻在下做这个的。”
花那么大价钱难道不是找他做蛊术,他不是都接任何人的活,因为有风险,二来这成功率不是很高,每个人的命符不同,有些人对蛊有致命的危险,而有的人则对这个毫无反应。
他借着方贵妃请宫的事情,在当地小有名气,从都城这赚了不少,总归帮方贵妃办完事后就要离开,到时候顾佑苧这单成功与否也没有太大关系,况且佣金还给的多,谁不想在临走前割一把韭菜。
顾佑苧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我是来寻你算命符的。”她直接说出了目的。
“命符是自然规定,程小姐一出生就自带,若是天下有人懂得如何算,那岂不是能够长生不老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简单来说就是他不会呗。
那为什么百姓都说他神机妙算,他刚刚说噱头,莫不是打着算命的号来接下蛊的活吧。
当朝圣今以德哺育民心,以礼管制天下,以佛为盛天,是容不得歪门邪道逍遥于民间的,再说这蛊术时而有效,时而失效,渐渐的被人们传出是招摇撞骗的把戏。
“那你这几天都是在干这个活。”顾佑苧可没有忘记他刚刚说什么取发弄血什么的。
“程小姐可别乱说,在下只接过你一个活。”
名气增长后,有不少人找他算命,那些个人无非就是不顺意,将寄托放在虚幻身上,不幸的事大都千篇一律,无非就是财,情还有仕途。只要他稍加一问,基本就能知道,不然都对不起他多年的游历。
他也不会多接,以免暴露自己。
“程小姐既然不是找在我做这个的,那我就先走了。”富家千金的心思他可算不准。说完他抄起自己的家当走了。
这次到底是个大乌龙事件,顾佑苧黑着脸小心翼翼的回来了,可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店家的火眼金睛,以及百姓们流言相传。不过这些却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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