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哀家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太皇太后问。
灵曦：“知道。”
太皇太后的脸上立刻就带上了厉色：“你可知罪？”
灵曦：“我无罪。”
灵曦说的是无罪，而不是不知。
太皇太后冷笑：“好一个不知！赵乾，你来给他好好说说！他到底反了什么罪？”
赵乾看贺兰千易一眼。
贺兰千易看着桌子上面，脸上的表情莫名，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赵乾上前一步。
“楚潇姑娘怀了摄政王殿下的孩子，在不久之前，差点就流掉了。她说是你将她推到摔在地上的。”赵乾看着灵曦说。
“有证据吗？”灵曦看向贺兰辞：“没有证据就是污蔑。”
贺兰辞沉着脸：“本王亲自看到的，本王会污蔑一个笑笑的奴才吗？”
“这个就只有你知道了。”灵曦平静的说。
“你什么意思？”贺兰辞的神情冷到了极点：“楚潇就只去找过你，不是你难不成还是她自己摔到的？”
灵曦嘴唇微动，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太皇太后开口了。
“大胆奴才，还不从实招来？难不成一个唐唐·摄政王还会费心用自己的孩子来污蔑你？”太皇太后呵斥了一声。
灵曦看了她一眼，就清楚她的想法了。
对于太皇太后来说，她并不需要知道这个事情的真相，她在这里，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儿子。所以，不管是不是灵曦做的这件事，从她走进这里之后，就都是她做的了。
“来人，将这个奴才给拖出去斩了！”太皇太后冷着脸说了这么一句。
“等等。”一直沉默的贺兰千易忽然出声了。
太皇太后侧眼看贺兰千易：“怎么？陛下对哀家的处理有意见？”
贺兰千易轻笑一声：“皇祖母的处理，孙儿当然是不会有意见的。孙儿也不是为了阻止皇祖母，只是为了弄清楚一件事。”
说着，贺兰千易拿出了上次灵曦给她的那个铃铛：“这个铃铛你从哪里得来的？”
太皇太后的视线落在铃铛上面，呼吸立刻就滞住了。
“这里铃铛你从哪里来的？”太皇太后一把抓住贺兰千易的肩膀。
贺兰千易垂下眼，看起来一副温顺的样子。
可是，在贺兰千易垂下眼的瞬间，灵曦分明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厌恶还有杀意。
他垂下眼，似乎只是为了遮住自己眼底那难以掩饰的情绪。
“回皇祖母，这个铃铛是这个奴才给孙儿的。”
“他给你的？”太皇太后看向灵曦。
她的视线在灵曦身上扫了几圈，随后表情变得狰狞起来：“说！这个铃铛你从哪里得来的？”
灵曦面不改色：“这个铃铛是我从下佩戴的。”
“胡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太皇太后就否认了这个说法。
贺兰千易抬起眼看着太皇太后：“皇祖母认得这个铃铛？”
太皇太后泪目了：“我怎么会不认得？”
说着，她从怀里面又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铃铛。
两个铃铛，一模一样。
太皇太后哽咽的说：“这是陛下送给泓乐的百岁礼物，我怎么会不记得？”
“泓乐？是小姑姑？”贺兰千易问。
太皇太后点头：“这就是我的泓乐的。”
“可是小姑姑不是已经逝世了吗？”贺兰千易不解。
太皇太后看向灵曦：“这就问他了！为什么泓乐的铃铛会在她的手里？这个是泓乐最喜欢的铃铛，平时也一直带着的。说！这个铃铛是你从何处得来的？”
灵曦脸上没有表情：“这个铃铛是我从小佩戴的。”
“胡说！这明明是泓乐的！”太皇太后厉声斥责。
灵曦反驳：“这就是我的。”
“你一个小太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太皇太后怒道：“你要是再不说清楚，哀家便对你处以极刑了！”
灵曦：“这是我的。”
【宿主，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原主就是那个泓乐。】智行号的声音在灵曦脑海里面响起。
灵曦应声。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当然是想到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只需要承认你是一个女的，一切就会不一样？】智行号继续说。
灵曦反问：【我和她现在是在争论铃铛的问题，关原主的性别什么事？】
智行号：【……】
这个问题有些复杂。
智行号斟酌了一下之后，又说：【宿主，你可以试着说你是女的，反正就是一句话的关系。】
灵曦沉思了一下，觉得智行号说得好像是有道理的。
于是，她就平静的说了：“我是一个女子。”
这句话说完之后，空气就凝滞住了。
脸色变化最大的是贺兰千易。
毕竟，他让灵曦给他洗过澡。
之前以为灵曦是一个太监的时候，他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心里面就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贺兰千易将这种情绪理解为羞愧。
太皇太后盯着灵曦：“你说什么？”
灵曦重复了一遍：“我是一个女子。”
太皇太后又看了灵曦好一会儿，她又问：“你说，这个铃铛是你从小佩戴的？”
灵曦点头。
半晌之后，太皇太后侧头看向自己旁边的掌事姑姑：“你带她下去检查一下。”
掌事姑姑跟着太皇太后很多年了。
她知道太皇太后是什么意思，应了一声，就朝着灵曦走过去了。
“姑娘，劳烦你跟着我们去检查一下。”
比起之前，掌事姑姑的态度恭敬了不少。
灵曦侧眼：“我不想去。”
灵曦的这个反应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愕然。
他们心里面忍不住猜测，难道灵曦不是泓乐公主，只是抢了公主的东西。
太皇太后的心里面很明显也是这样想的。
她的表情冷了一些。
贺兰千易看向灵曦：“兰芳姑姑知道分寸的，不会做什么事的，你就和她去吧。”
灵曦看了贺兰千易一眼，随后朝着掌事姑姑说：“走吧。”⑦④尒説
在场的人忍不住多看了灵曦一眼。
他们没想到灵曦竟然这么听贺兰千易的话。
从掌事姑姑下去之后，太皇太后的两只手就不安的搅在一起，还不断的往灵曦他们过去的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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