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死还是活，我都是你老婆，你天天叫着玩的吗？”
秦雪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旭，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跟你离婚的，也不会离开的。”
“你……”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是只要你觉得做的对的，我都会跟着你。”
秦雪柔这句话，不知道是忍了多久，终于如此顺畅的说了出来。
她的眼神在这一刻充满了坚定。
漂亮到极点的脸颊，多了几分平时所没有的执拗，却让人感觉更加可爱。
“谢谢你。”
张旭轻轻的亲了一口秦雪柔。
他抱紧了秦雪柔的后背，正当二人眼中带着几分火意的时候。
门口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张旭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才想起来什么事情，连忙松开了秦雪柔。
而站在门口的，则是红着脸的陈婉儿。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看的。”
陈婉儿低着头。
张旭看到她来了并不意外，只是道：“没事，坐一会儿吧。”
“我去给你们倒水。”
秦雪柔也红着脸的连忙起身。
陈婉儿这才在旁边坐下。
她看上去似乎是有些紧张的样子。
张旭看了看她，微笑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这里了？”
“我……我就是路过，想来看看你们。”
陈婉儿的回答有些敷衍。
从她的表情中，能的出来几分隐情。
秦雪柔给二人倒了一杯水之后，坐下来见陈婉儿的样子，便开口道：“婉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陈婉儿连忙摇头。
“婉儿，我跟你的哥哥是当初最好的战友。”
张旭平静的样子，继续道：“我想起来那时候训练的时候，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
“他有一次在靶场，每次打完都会捡起一些弹壳，然后他会在上面刻下一个你的名字，一开始他很腼腆，我们以为是他相好的。”
张旭说起来有些好笑，继续道：“但是直到有一天他中了一发子弹，那是他第一次负伤，他告诉我说，弹壳上的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知道自己或许很久都不能回去看亲人了，所以只能努力的写下名字。”
“他希望自己不要在机械的任务和训练中，忘记唯一的亲人。”
“我哥他……”
“他还说，自己的妹妹从小喜欢玩射箭，而且那种用竹子做的弓箭能十分准确的命中，如果退伍回去了，就给她看看弹壳，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妹妹，一定会很喜欢子弹的。”
张旭摇头，苦笑道：“我们都觉得那小子有点毛病，给个小女孩准备子弹壳。”
他回忆起来了许多事情。
陈婉儿陷入了沉默。
她的眼睛偶尔看着张旭，闪烁着亮光。
此时的她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却又说不出口。
“我记得最后跟你哥执行任务的时候，是因为一个在边境的贩毒小队。”
张旭提起来，摇头道：“他当初本来可以不用死的，但是贩毒小队之中，还有十几个被裹挟的人，他在去之前告诉我，人在沼泽里，只会不断的下沉。”
“人无法深陷沼泽的时候自救，但是他们需要活下去，所以在这种时候，他想要拉那些人一把，想要让他们从沼泽地里起来，再重新走上一条道路。‘
张旭的话语，秦雪柔似乎听不懂。
但是陈婉儿却眼眸中，总有几分低迷。
“就算这片沼泽地的旁边，充满了荆棘，但是我们尝试一下，从沼泽地里出来，慢慢的走出森林，好吗？”
张旭这话似乎是在问自己。
又似乎是在询问陈婉儿。
场面一时间有些沉寂下来。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许久之后，才见到陈婉儿终于抬起头，道：“我的代号，夜凰。”
“什么！？”
这一次是秦雪柔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听说过这个代号，之前赵小雨的嘴里总是念叨。
可是……这人竟然是跟自己相处了如此之久的陈婉儿！？
“这怎么可能……婉儿你……”
秦雪柔呆呆的表情。
陈婉儿的眼睛看着张旭，问道：“你早就知道了吧。”
“之前希尔找到过你的头发，我去找找人比对过了。”
“那应该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因为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
张旭摇头，道：“之前天网曾经抓过一批普通人，在田丰村附近，后面突然又全部放回家了，这种低级失误不应该是天网做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你下的命令吧。”
“是……”
陈婉儿低着头。
她对这片土地还有感情。
她对于人也还有感情。
“天网的行动，跟你所预想的似乎渐行渐远，对吗？”
张旭问着。
陈婉儿点头，随后又摇头道：“谈不上。”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走上这条道路。”
“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天网赡养了，谈不上道路。”
陈婉儿高昂着头，道：“我的身世是真的，与之不同的是我的父亲从来没有管过我，从小只有我哥在陪我，可那时候很穷，有人出现告诉了我，可以改变这一切的现状……”
“我明白了。”
张旭已经不需要让陈婉儿再继续说下去了。
但是陈婉儿能凭借这样的身份，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足可见她的天赋了。
“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信任我，不过我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被你发现了，我一直在等你找我，但是……你好像故意没有暴露我的身份。”
陈婉儿低着头。
张旭露出了个笑容，道：“因为我相信会在某一天你会自己来找我，就像今天这样。”
“我不会给你提供情报。”
陈婉儿摇头。
张旭点头，道：“我知道。”
“但是我也不会再给天网做事了，祝你顺利。”
陈婉儿站起身，又看了看秦雪柔，道：“谢谢你之前的照顾。”
说完，陈婉儿离开了这里。
秦雪柔呆呆的看着陈婉儿离开。
即便是到现在，她都还难以置信，眼前的陈婉儿竟然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夜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雪柔立刻看向了张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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