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
孤云怎么还不成亲。
褚源急啊,孤云没亲人了,就他这么一个义兄,他当然得关心孤云的终生大事。
褚源是知道孤云小时候的经历的,担心触雷,所以他决定先去探探口风。
他提上美酒,带上美食,敲响了将军府的大门。
门卫都认识他,连通传都不必,直接让他进了门。
小院里,青年手持一柄红缨枪,潇洒舞动,一招一式都透着英姿飒爽。
褚源看的手痒痒,他想跟人对两招,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一名少年人拿着一柄长木仓迎了上去,两者势均力敌,不分上下。青年和少年,成熟与青涩,形成了对峙的美感,无形中仿佛有一种张力,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褚源不知不觉看呆了,直到孤云发现了他的到来,收手退开。
“义父?”奇凛不解地唤道。
李孤云放下红缨枪,笑道:“你阿源叔来了。”
奇凛回头看,这才发现廊下的褚源。
褚源提着东西走过来,奇凛主动打招呼:“阿源叔好。”
褚源笑着应下:“小凛长得真快啊,身手也好,都快赶上你义父了。”
奇凛抬眸看了一眼李孤云,耳根微热:“义父武艺过人,小凛还差得远呢。”
褚源啧啧两声,“不愧是孤云的儿子,你们父子俩如出一辙的谦虚。”
李孤云失笑,带着人坐下。
奇凛站在他旁边,看到他额头的汗,转身走了。
褚源也没在意,毕竟差了一辈,有代沟嘛,他理解。
他把食物摆出来,弯了弯眉:“孤云快尝尝味道如何?”
李孤云抬眸望他一眼,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小炒肉,眼睛微亮。
褚源给他把酒满上,李孤云还没喝呢,奇凛拿着一块布巾回来了。
他不满道:“义父你忘了,军医说过你不能喝酒,对身体不好。”
褚源还是第一次听说,“莫非孤云身上有暗疾。”
奇凛一边给他义父擦汗,一边给褚源述说他们当初在边关的经历。
中途李孤云几次想插嘴,都让两人给堵回去了。
李孤云:………
褚源心都酸了,握住孤云的手,“这些年你吃了太多苦,偏偏什么都憋在心里。”
奇凛幽幽道:“军医还说了,义父不能吃的太油腻,要注重养生。”
褚源看下桌上的荤菜……
褚源:我有罪。
最后他把酒拿走了,大部分荤菜他和奇凛吃了。
末了,褚源还跟奇凛打听孤云的情况,两人在一边说的可热闹了。
李孤云:………
半下午的时候,褚源走了,奇凛亲自去送他,“阿源叔慢走。”
褚源心想:这孩子可真有礼貌啊。
系统简直没眼看。
“宿主是不是忘了今天去将军府的目的?”
褚源:!!!
犹如当头棒喝,褚源才想起,他怎么又忘了提孤云的终身大事。
褚源以拳击掌,“我明白了。”
系统:“宿主还不算太蠢。”
褚源:“我要先把孤云的身体调养好,然后再去跟他讨论他的终身大事,现在去说,肯定会刺激到他。”
系统:这宿主没救了……
………
褚源很暴躁,出离暴躁,因为陛下他,又,又,又,又跑出宫了。
一大堆事务全部砸在他这个大学士身上。
褚源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工作岗位上。
系统说风凉话:“宿主放心,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再来一倍的工作量,你都会胜任的。”
褚源:“……三七,你没人性的。”
系统:“宿主说笑了,我又不是人,哪来的人性。”
逻辑完美,无可挑剔。
褚源觉得他跟系统对话,就是在自虐,于是认认真真处理事务。
另一边新帝出了宫,在街上四处溜达。
突然前面一阵喧哗,他走近了一看,才发现一个乞丐拦住了两位姑娘,一人一身素色,不施粉黛。另一人明艳动人,张扬大气。
只是那么一眼,新帝就再也无法从素色衣衫的姑娘身上移开目光。
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
“你四肢健全,面色红润,是健康之态,并非寻常乞儿之相,你拦住我们,是否以为我们识人不明,让你糊弄过去,还是你有其他意图?”明艳动人的女子眉头微蹙,斥责拦路的假乞丐。xs74w
新帝认同: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假乞丐受不住人群的指指点点,迅速跑走了。
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也走了。
新帝眼见两位姑娘也要离开,身体快于脑子迎了上去。
一番自我介绍后,他转动脑子,拼命找话题。
可新帝于诗词一道有大才,在哄女孩子的方面却是一张白纸。
但少年人总有自己的一腔热情,他试探着提出一位文学大家的诗作,没想到那位姑娘也颇有见解。
只是聊着聊着,他隐隐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新帝将这理解为:他与姑娘的一见如故。
后来,他才知道,那熟悉感根本不是一见如故。
而是因为姑娘的言行跟沈掌院一模一样。
温和,通透,又淡然。
新帝:我想娶她!
于是,他召来沈掌院,试探着提了两句。
沈度还没怎么样,褚源先炸了。
“不行。”皇帝都有三宫六院,晓晓那么单纯善良的一个女孩儿,进了宫还不得让人给吞的皮包骨头都不剩。
最关键一点,晓晓才十多岁啊,这个禽兽。
新帝就好气。
沈掌院都没反对呢,你一个殿阁大学士反对什么,难不成还想插手官员子女的婚嫁,是不是管太宽了。
褚源让新帝给怼的哟,脾气一上来,大吼:“晓晓是我干女儿,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新帝:……你们师兄弟还互相认女儿吗?太讨厌了吧。
于是有褚源从中作梗,咳咳,一直把关,晓晓没有立刻进宫。
那段时间,新帝跟殿阁大学士之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新帝说:我是君,你是臣,你要听我的。
褚源道:其他都听你的,就小辈的婚姻大事不行。你要强来,先从我尸体上踩过去吧。
两人都是来真的,偏偏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事就这么僵持下来,然而褚源不赞同晓晓进宫,但也没拦着两人见面。
傅苧问他什么意思?
褚源往嘴里丢了块核桃仁,咕哝道:“还能什么意思?得之不易,才会珍惜啊。”
谁让晓晓那丫头让新帝把心勾了去呢,师哥一家子都是文化人,全部技能都点在读书和好性格上了,心眼少的可怜,也只能他在一旁看顾了。
先观察几年吧,就当培养感情了,到时候两小孩还互相喜欢,就随他们去。
若是新帝变心,褚源眯了眯眼,那自然是提前止损,松一口气。
褚源这边纠结呢,一个没注意,他家小子居然拱了一颗水灵灵的大白菜回家。
褚源看着稚气未脱的玉儿,一脸羞涩的靠在暮暮身边,臭小子还一个劲儿嚷嚷着让他这个当爹的去公主府提亲,暮暮要把人娶过门。
褚源先把玉儿哄回了家,门一关,抄起大棒要揍人。
暮暮在屋里上蹿下跳,还一直逼逼:“我跟玉玉妹妹,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能成亲。”
褚源怒火中烧:“你毛都没长齐,成什么亲。”
“你那小肩膀担得起玉儿的未来吗?”
暮暮停下脚步,正面迎上他爹,掷地有声:“我担得起。”
然后被他爹一通教做人。
褚源给他下了命令:“先做出一番事业,再谈娶玉儿过门的事。”
暮暮不敢置信:“爹爹,你是我亲爹爹吗?”
褚源一脚踹他屁股上,“我要不是你亲爹,就你这行为,我能揍得你半个月下不了床你信不信。”
暮暮:………
后来,褚源私下里跟他媳妇儿道:“暮暮就是前车之鉴,咱们可得看好朝朝,免得她让坏小子拐跑了。”
苧苧当年都二十一岁才嫁给他,这是个好习俗,朝朝得延续下来。
然而谁也没想到打脸来的那么快。
西北王携嫡子进京觐见新帝,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出的馊主意,搞什么大型宴会,让世家子女都参加。
一群少男少女凑在一起玩闹,比赛,稍不注意就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朝朝红着脸,对他说,“爹爹,我有了喜欢的人。”
褚源终于体会到当年他岳父的心情了,野小子拐走他宝贝闺女,简直不能忍。
但是年轻人容易冲动,褚源决定徐徐图之,让女儿把人带回来看看。
没几朝就把人带回来了,叫什么萧白。长得不够阳刚,身材不够魁梧,眼珠子转那么灵活,一看就不安分,典型的小白脸。萧白,真是人如其名。
一问之下,才知道对方是什么什么侯府的原配儿子,生母早逝,有一个继母,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至今还没个正经职务。
家庭关系复杂,没有事业,褚源哪哪儿都不满意。
偏偏女儿喜欢对方。
褚源想这不行,借着切磋的名义把萧白揍成了小白,低声警告:“离我的女儿远一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萧白不甘示弱:“我是真心喜欢朝朝的。”
褚源一巴掌拍下去:“嘴上说喜欢有个屁用,我还说我想要黄金千两呢。天上掉黄金千两了吗?年轻人,务实点。”
萧白一瘸一拐的走了,或许是受了刺激,伤好后他就读书考科举了。
家里帮不上他,他就自己挣一条功名路出来。
但是每隔一段时间,他都要跑来褚府找朝朝,褚源揍了几次,也没把人揍跑。
萧白顶着一张猪头脸,对他道:“褚叔叔,不管你怎么揍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见朝朝,我不会放弃的。”
褚源气不打一出来,又送了他一顿竹笋炒肉。
褚源手下不留情,结果臭小子来的更勤快了,有时候还会向他请教问题。
褚源不甘不愿给他讲了,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褚源找他岳父哭诉,“臭小子太烦人了,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跑,前儿日子还兴冲冲跑来报喜,说他中举人了。”
“一个举人有什么好得意的。当年我中举人的时候,我骄傲了吗?”
傅钺脸色微妙。
褚源喝着酒,继续叨叨:“暮暮那个小子也不省心,萧白都要把他姐姐拐跑了,他还跟人称兄道弟,我特么想把他吊起来抽。”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嫌碗太小,直接抓着酒坛子对口灌。
“岳父啊,我心里难受啊,朝朝一心向着那个臭小子,哪还有我这个当爹的位置。”
傅钺假假安慰道:“怎么会,朝朝心里有你的。”
褚源又灌了一口酒:“岳父,你说这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傅钺一掌拍开女婿凑过来的脑袋,凉凉道:“大概是因果循环吧。”
那个萧白他也看了,虽然家庭情况复杂了点,但人还看得过眼,否则他也不会默许对方的行为。
当然,萧白屡次被揍,仍然屡次上褚府的大门,也是其中一个因素。
他欣赏有恒心肯上进的年轻人。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最后一章番外,就接档新文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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