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开心,因为一切顺利。
孟家之前收了五万彩礼,后来突然说要退婚,陈志安哭着求父母,陈家父母见自己儿子那么喜欢孟家二女儿,而那个姑娘又的确长得好看,干活也麻利,便咬牙又凑了三万块,一共给了八万彩礼。
孟家收下了,没再出问题。陈志安便开始每天做梦,想着再过几天,等招娣毕了业,他就能和她订婚。
招娣,招娣……他魂牵梦萦的招娣,他喜欢她好多年了!
虽然招娣几乎不搭理他,但陈志安想,那是女孩子脸皮薄,招娣那么清纯害羞,她要是个对所有男人都热情的性子,他也不会喜欢她的。
喝得有点多时,孟铃兰来找王贵强了,看到陈志安,问:“咦?你怎么在这里?我爸妈不是去你家商量婚事了吗?”
陈志安大着舌头说:“结婚……我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是招娣,让我去讨饭都愿意!”
铃兰嗤笑:“我那二妹妹可清高得很,要叫她看上,可不容易。”
王贵强道:“再清高又有什么用?人迟早都是安仔的。”
陈志安不知又想到什么美事,嘿嘿地笑了起来。
王贵强突然捅捅陈志安,问:“安仔,你和招娣亲过没有?”
陈志安推他:“我……我第一次见她……就亲过她了!”
王贵强:“……”
他又问:“你不会还是个雏吧?”
“要死啊王贵强!”铃兰呵斥,“闭上你的嘴!”
陈志安还在傻乐,王贵强问铃兰:“你二妹妹现在在哪呢?”
铃兰警惕:“干吗?”
“啧!这不是帮兄弟嘛,马上都要订婚了,两个人都没单独处过,不应该啊。”
铃兰说:“我妹这几天学校放假复习,都在家呢。”
王贵强:“两个小的几点放学?”
“那怎么都得要4、5点吧。”
“安仔,安仔,好机会啊!”王贵强拍拍陈志安,“去和你家招娣说说话,他们家那么多口人,好难得都没别人在家的!”
于是,陈志安就摇摇摆摆地去孟家了。
那天下着雨,孟家房门没关,他进屋丢掉了伞,就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招娣。他记得招娣很惊恐,骂他,推他,要把他赶出去,他来劲了,干脆锁上了门。
他抱住了心爱的姑娘,把她压在那唯一的双人床上,亲她,摸她,挤她,而她拼命挣扎。
怎么那么害羞?都要订婚了,还那么害羞?
招娣叫得太大声了,陈志安就捂住了她的嘴,瞪着她,警告她:“不准叫……你答应我我就松开。”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招娣突然瞪大了眼睛,眼神极度恐惧。她点点头,陈志安便松开了手,听到招娣说:“那天晚上,是你”
是的!是我!是我!!你终于认出我来了!!
陈志安亢奋了,很快,他就扒掉了招娣的衣裤,彻彻底底地征服了他心爱的姑娘。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不停起伏时,他想,她是他的了,她是他的了!她永远都是他的了!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叫孟真的女孩经常会出现在陈志安周围。她长大了,长得十分漂亮,和招娣有八分像,尤其是微笑的时候,简直令陈志安心猿意马。
陈志安并不喜欢孟唤儿,唤儿不丑,但和招娣没法比,人又木讷无趣,谁会喜欢那样的姑娘!
孟真就很好,又甜,又嗲,会带啤酒给他喝,还会给他敲敲背,捏捏肩,她经常说:“志安哥哥最好了!我最喜欢志安哥哥了!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嫁给志安哥哥!”
陈志安摸过孟真的小手,也摸过她的小脸,想要更进一步时,孟真就哭了,娇滴滴地说自己还小,害怕,求志安哥哥不要欺负她。
她叫得陈志安腿都软了,渐渐就陷了进去。孟真偶尔会问到招娣和他的事,起先陈志安是不说的,但时日长了,他就放松了警惕。也不知哪次喝酒时,他把什么都说了,连着招娣十三岁时,铃兰求他去吓唬招娣,他都说了。
“我就是那时候喜欢上她的。”陈志安想入非非,摸着孟真的脸,说,“真真,招娣那时候就和你现在一般大。你们俩,长得可真像。”
在招娣忌日这天,孟真孤身一人去了陈志安的宿舍。
她提前就和他约好了,说那天会心情沮丧,想要见他,不想其他人在。所以,陈志安早早地就把室友赶出去了,还准备了些酒菜。
孟真拎着一袋水果到了他家,在厨房洗了个手,先进了房间。等陈志安进去时,愕然发现孟真把衬衣给解开了,露出里头白色的半截小背心。
她吹着电扇,说:“今天好热啊。”
白花花的少女身体刺激着陈志安的眼球,他再也抵挡不住内心的冲动,扑到了床上。孟真的衬衣还差两颗纽扣没解开,他粗鲁地扯开它们,就在这时,孟真毫无征兆地挣扎起来。
但她打不过陈志安。陈志安观察着孟真的表情,她并不惊慌害怕,一双眼睛写满兴奋,嘴角甚至还带着笑,挣扎着的似乎只是她的身体。hTTps://WWw.xs74w.com
她越是这样欲拒还迎,陈志安越是难以自制,他快速地解开自己的裤带,扯下裤子,又用力地去扒孟真的小短裤。
是时候了。
下一秒,陈志安的动作就停滞了。
他感觉到腹部有一种奇怪的冰凉感。随后,剧烈的疼痛传来,他低下头,看到一把剪刀已经被孟真从他腹部拔了出来。
“唔……”还未等他说一句话,孟真又是一剪刀扎了进去。
“啊”陈志安眼前一黑,差点痛晕过去。
那是大人用来杀鸡的黑色大剪刀,刀头尖锐,锈迹斑斑。
陈志安忍着剧痛爬起来,一巴掌就扇到孟真头上,怒吼:“妈的臭婊子!我杀了你!”他抓着她的头发,又重重揍了她几拳,并掐住了她的脖子。
鲜红的血液从他身体里汩汩流下。
孟真竟不怕痛似的,红着眼睛,握紧剪刀,又是一剪刀扎进他下腹部。
这一下陈志安怕了,是真的怕了,他赶紧爬起来,与孟真抢夺剪刀。孟真打死不放手,剪刀划破了她的手臂,她用力踢了陈志安一脚,陈志安撑不住滚到了床下,发现自己肠子都流出来了,俨然成了一个血人。
他哀嚎着往外爬,喊救命。
孟真跪坐在床上,满意地看着陈志安爬动的样子,咧开嘴无声地笑。然后,她抓抓自己的头发,扯着嗓子尖叫起来:“啊啊啊救命啊”
……
简梁在医院见到孟真时,她缠着纱布,眼睛肿得像两个桃子,和女刑警做着笔录,哭哭啼啼地讲述事情的经过。
简梁在病房门口冷冷地看着她,孟真说的那些话,他之前已经找另一位刑警了解过了。
那位刑警气坏了,告诉简梁:“姓陈的犯罪嫌疑人,就是个变态连环强奸犯!四年前就强奸过未成年少女了,就是本次受害者的亲姐姐,还导致了那位被害人自杀身亡。本次的受害者一直以为犯罪嫌疑人是好人,说是她的准姐夫,所以这几年来偶尔会有走动。今天是受害人姐姐的忌日,犯罪嫌疑人叫她过来一起祭奠姐姐,结果小姑娘一进去,那个人渣就要强奸她,幸亏小姑娘勇敢,摸了把剪刀正当防卫了。”
简梁问:“犯罪嫌疑人现在怎么样?”
“在抢救,死不了,但伤挺重的,救活了还得坐牢。”
简梁叹一口气。
孟真与简梁面对面,已经是两天以后。
在医院洁白的病房里,孟真作为刑事犯罪受害人,享受着单人病房和优良的照顾。见到简梁时,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神情格外轻松,丝毫不像刚刚从变态手下幸运逃脱的小白兔。
简梁拉了一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确定没有人在偷听,简梁问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孟真天真地反问。
“知道陈志安欺负了招娣。”
孟真卷着自己的头发玩儿:“哦……三年前,是陈志安自己说的。那天他喝多了,跑我们家来闹。我们全家都听见了,只是那时候,我没听懂。”
“那你是什么时候懂了的呢?”
“就是他要害我那天啊。”孟真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脸上的淤青还未消,脖子上还有淡淡的掐痕,手臂上纱布未拆。这些,都是被法医采集过的证据。
“你一直都很讨厌陈志安的,这几年,为什么要和他走近?”
“简梁哥哥,你是在审讯我吗?”孟真咯咯笑,“我都是偶尔才遇见他的,他和唤儿有婚约你知道吗?他是我准姐夫啊,我和他见面,有什么不对的吗?”
简梁搞不懂了:“唤儿和陈志安什么时候有的婚约?”
“我怎么知道啦,他们定婚约的时候,我在医院里呀,不是你陪着我吗?”
“真真,最后一个问题。”简梁倾下身子,盯着孟真的眼睛,“你的剪刀,是哪儿拿的?”
“陈志安家的厨房。”
“你为什么要拿一把剪刀进卧室?”
“咦?不是说最后一个问题吗?怎么还有啊,简梁哥哥,你问的问题,警察姐姐都问过了呀。”孟真一脸无辜,说,“因为,要吃水果啊,我买了一袋水果去的呀,有桃子和一串葡萄,我是想把葡萄一颗颗剪下来。你知道的,如果直接拽下来的话,葡萄就不新鲜了。”
简梁盯着她的眼睛,很久很久,孟真竟毫不心虚,勇敢地与他对视。
简梁又挺直了背,靠在椅背上,说:“这几年来,我一直以为,你已经好了。”
孟真:“……”
“如今看来,我又错了。”
孟真低头用手指卷头发,卷啊卷,卷啊卷。
“你十四岁了……”
“错!”孟真突然抬头,对着简梁咧开嘴笑,“我十三岁,零九个月,是户口本上写着的!我还没满十四岁呢!呵呵呵……哈哈哈哈……”
她笑得特别开心,“我去查了书的,不能再等了,等我过了十四岁,不管是他,还是我,都是不一样的!”
她漂亮的脸蛋儿苍白憔悴,瞪大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虽然在笑,神情竟是有些狰狞了。
简梁原本有许多许多话想对她说的,但看着她的脸,他再也无法说出口,只剩下毫无营养的一句话:“孟真,我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了。”
她差点成为一个杀人犯。
也差点成为一个事实上的受害者。
如果她真的踏错一步无法挽回,他该怎么办?
她真的觉得帮招娣报仇了吗?
她心里痛快吗?
她知道他心里的感受吗?
她已经站在悬崖边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拉住她,或者该不该去拉她。
也许他的出现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没有他,她和招娣现在可能都好好的,毕竟地球一直在转的啊。把他从她们的生命里剔除,说不定就时来运转,春暖花开了。
简梁起身,准备离开。当他走到病房门口时,孟真喊住他:“简梁。”
简梁定身。
“你会讨厌我吗?”病床上的少女神色平静,不再惊慌,也不再癫狂,唇边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就像个普通的大孩子,一点都看不出曾经历过什么。
简梁没回头,没摇头,也没点头,他什么都没说,离开了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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