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现在蹲的是大牢。
他们三个人，李四和罗陶一间，白雅青则在他们对面。
王大人气得头顶冒烟：“行，你们真行，尤其是你罗陶，居然还敢知法犯法？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急匆匆得留下两个人负责看守后，就出去了。
那个死去的人得调查，被破坏的路面得修理，受惊的群众也需要安抚，还有那些听到消息怀着各样心思来打听的老狐狸们。
王大人揉了揉头，却摸下来一大把头发。
早晚得被这群小兔崽子气秃。
仵作已经在大堂上等着他了，旁边是那具血淋淋的尸体。
“怎么样？”王大人问。
“您看，”仵作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只一眼，王大人便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目的。
“同样被剥了皮，而且这人身材魁梧，很有可能是那同样遇害却失踪了的黑老五？”
仵作：“没错，他大概是撑着一口气逃了出来，却又被人杀死了。”他伸手指了指尸体的喉咙部分：“他的喉咙之前便被割破了，不算深，但无法说话。”
王大人：“确实，刚才被抓的李四告诉过我，他死前一直在比手势，指指点点，想和他说些什么。”
仵作：“黑老五和李四认识？”
王大人：“李四说以前他们见过一面，结了愁。不过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黑老五是被谁杀了的？”
“当时我到时，看到他正好躺下，而据罗陶他们交代，之前他和之前那个发现人一起出来吃夜宵，结果被黑老五攻击，打斗之间那个发现人险些受伤，多亏了李四出手帮助。”
仵作摸着下巴：“如果假设是黑老五这人有精神病，是个疯子，杀死妻儿后逃走。不，不可能。先不说他能不能狠下心虐杀妻儿，就算可以他也不能剥自己的皮啊。”
“可黑老五为什么会忽然攻击他们？”
“你查到他是怎么死的了吗？”
“现在光线太暗，查不了。”
-
这边白雅青在牢里，可谓是百无聊赖。
这里不像电视剧里演得那么脏，没有发霉的稻草，也没有乱窜的老鼠。
白雅青坐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得聊着天。
“罗陶啊，你不是说自己运气特别好，从来没被逮住过吗？”
罗陶抱着铁栏杆，半死不活：“完蛋了，我这月工钱别想要了，我要饿死了。”
白雅青：“我觉得你应该先会被梁姐他们打死。”
罗陶瘫在地上不说话，像条死鱼。
“喂，”白雅青旁边的牢房里，凑过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家伙：“你们是做什么被进来的？”
这人一头杂草一样的乱发随便耷拉着，样貌声音让白雅青感觉有点熟悉。
白雅青震惊道：“你不是今天早上提醒我那个乞丐吗？”
他“嘿嘿”两声：“是我。”
白雅青：“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乞丐：“我打人被抓起来的，反省反省就放出去了。”
白雅青：“我们三个是因为宵禁时间出来乱跑还打架斗殴，破坏公物。”
“打架斗殴？”乞丐看向李四。
他们两个似乎认识，本来靠在角落似乎睡着了的李四眼皮动了动：“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呢，王大人就来了。”
乞丐嘲笑道：“你真够倒霉的。”
李四：“比不过你比不过你，斗殴蹲大牢专业户。”
他俩贫完，乞丐又热络得和白雅青唠嗑：“我看王大人气成那样，你们不止犯了这么点事吧？”
远远传来其他牢房犯人的骂声：“*****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乞丐跟他对骂：“爷说话管你p事，睡你的觉去吧。”
白雅青：“我们也不知道啊，忽然被一个人攻击，打了起来，结果王大人来的时候，他恰好死了，我们就进来了。”
乞丐：“你们不认识那个家伙？”
白雅青看向罗陶：“你认识吗？”
罗陶抬起手，摆了摆。
李四忽然出声：“我应该知道他是谁。最近官府不是在查河边女尸案吗？”
乞丐：“是啊，这小姑娘还是尸体发现人呢。”
李四：“然后不是少了一个受害人吗？这回这个人浑身用黑布裹着，身上血腥味非常浓郁，还像发了疯一样攻击他们两个。”
乞丐：“他会不会是因为太痛苦了，疯了？”
李四：“不会，他见到我的时候明显是清醒的，一直在向我比划什么，还频繁指向他们两个。”
白雅青听出来了：“你怀疑我们中有人是凶手？”wap.xs74w.com
李四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雅青回味了一下今晚的经过，还真是像，不说李四了，现在就连她自己都有点怀疑她是凶手了。
罗陶忽然一骨碌爬了起来：“不对啊。”他盯着李四：“你怎么知道有一个受害人消失了呢？”
白雅青知道李四不是寻常人，因此并不奇怪他知道的消息多，可罗陶不知道。
“这个事情只有很少一些人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李四：“你们动作太大，大家都猜到了。”
罗陶：“你少胡说八道了，他们去查的时候用的名头是搜查嫌疑人。”
李四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有关系怎么样？”
罗陶：“……”
原本若是李四遮遮掩掩，死不承认，罗陶还能追究他的责任。可李四讲有后台一事说得如此正大光明，理不直气也壮，竟让罗陶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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