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乾不耐烦道:“老头子,别啰嗦。快说说那驱使毒蛇的秘术,究竟是怎么回事?”
言归正传后,余老太爷的表情变得分外凝重起来。
“此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慢慢说。”余承乾端起水杯,猛灌了一口茶。
余老太爷道:“我们余家原本是珠峰山脚下的大户人家。我阿爸有四位兄弟,两位姐姐。每家每户都有四个孩子。在我们家,我是老幺。我头上还有两位哥哥一位姐姐。原本我们一家人过着幸福安详的生活。”
说到这儿,余老太爷的脸上浮出伤感凄楚的神色。
“我们余家的男人每天都要上山砍柴,狩猎。那时候的珠峰,还处于原始未开发的状态。里面有许多猛兽,所以每次狩猎都有许多年轻力壮的男人集结在一起,这样过了很多年,大家都平安无事。虽然偶尔会遇到凶猛的野兽,也会有被野兽伤害的事件,但是总得来说,一切都在可控的状态。”
“直到有天,我阿爸狩猎回来,带回来一位奄奄一息的女人。她脸色发青,已经身怀六甲,全身上下都是伤痕。我阿妈责怪我阿爸:她都这样了还能活吗?你救她回来,也不怕她死在我们家不吉利?我阿爸心善,说如果不救这女人,她就会一尸两命。”
余老太爷似乎陷入了虚无缥缈的回忆中,喃喃道:“说也奇怪,那女人明明已经病入膏肓。可是第二天就好像回光返照似的,忽然变得生龙活虎起来。我阿妈暗暗叹气,琢磨着该不该为她准备棺材。可是这女人的精神却一天比一天好。我阿妈终于放下心来,她是不会死了。”
“有天,我阿爸跟往常一样,和樵夫们准备上山砍柴。可是那个女人却忽然拉住我阿爸的手,非常着急的对他了一段奇怪的话:今天是珠峰山上兽仙的诞辰,会有许多凶猛的野兽出没。你别去珠峰,去了定会没命。”
“我阿爸胆大,没有听她的劝告。带着村民离开了。可是那天晚上,我阿爸和村民们都没有回来。山脚下就剩下一些老弱妇孺,她们担心她们的男人们,可是又不敢上山找人。这时候我的阿妈忽然想起那女人说的话,就跑去质问那个女人:你今早阻止我男人上山砍柴,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那女人默默的望着我的阿妈,良久才叹了口气,道:那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若是告诉你,就会招来杀身之祸。你男人救过我们母女,我送你一块玉石,权当谢礼。你们拿着这玉石上山,可把你夫君的尸体运回来,好好安葬。”
“女人说完,就交给我阿妈一块玉石,这玉石就是寒宝手里的掌权玉印。”
余老太爷说到这里,众人便立刻唏嘘惊叹起来。
“那女人能够一夜之间修复自己的伤势,她是神医。”战夙的最强大脑立刻运作起来。
“她的玉石能驱使毒蛇猛兽,这玉石恐怕也是人工合成,其成分里面定蕴含了能够驱使毒虫猛兽的药物成份。”
战夙话音刚落,余老太爷就一拍大腿,如梦初醒道:“哎呀,夙夙提醒我了。那个女人曾经帮我捏过经脉,三两下就治愈了我的食积症。我小时候长得蜡黄枯瘦,她捏了几下后,我就开始爱吃饭了。”wap.xs74w.com
战寒爵心细如尘,道:“兽仙又是怎么回事?”
余老太爷凄楚的叹口气:“那女人就这样离开了我们家。我妈号啕大哭,最后便听信了女人的话,抱着这块玉石,到山上去寻找我阿爸。可是珠峰那么大,我们去哪里寻找我阿爸……更别说见到什么兽仙了。”
余老太爷声音哽咽:“后来我妈伙同那些老弱妇孺,索性搬到珠峰上面的石洞里,继续寻找失踪的男人们。而我这种半吊子大的男孩子,就要承担起保护那些老弱妇孺的责任。我将所有年幼的孩子聚集起来,我们帮家人砍柴,设置陷阱捕获野兽……日子一天天就这么过了,几年过去了,我们都没有找到我阿爸。村民们也终于相信他们已经死了。我们以为我们就会一直这么平静的生活下去。”
“直到有一天,一群入侵者来到珠峰。我阿妈为了挣钱,热情的款待他们。晚上,我偷偷听到这群入侵者的窃窃私语:博野一脉用男人的心做药引,实在是罪恶滔天。我们单家一脉虽然医术不如博野一脉,可是我们这一脉,用毒颇精。那博野一脉中了我们的毒,死的死伤的伤,就剩下博野翎那个女人,也翻不起什么波浪。以后,就是我们单氏的天下。
我那时候小,不懂辨别是非,只知道博野抓走了余家寨的男人,我们要找博野报仇。然后我就开始了匪徒的生涯……后面的故事,想必你们都听说了。”
漫长的故事,却让人发人深省。
余老太爷是粗人,他从没有细细探究过发生在余家寨的事情,彼此间的联系。
战夙代他解析出当年的事实真相:“单氏用毒,灭了博野一脉。却不曾想到,博野家有漏网之鱼。我们的博野曾奶奶,就是这条漏网之鱼的后人。”
战寒爵补充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曾外公捡回来的那位身怀六甲的女人,她就是博野翎。”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战寒爵,期待他的下文。
战寒爵道:“她送给余家的蟒蛇玉印,就是最好的证据。因为只有博野一脉,才有这个实力研制出牵制单氏的配方。也只有博野一脉,才会如此用心的去对付单氏。”
战夙道:“爹地说的对极了。”
战寒爵又道:“算起来,博野翎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就是我的博野奶奶。”
战寒爵提到博野奶奶,战老太爷的脸色变得灰蒙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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