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四大皆空的不止落单的人,人生赢家也想要无边寂静,说的就是鸣人。
狮院围绕鸣佐何时和好的赌局没有赢家,这一回破纪录了,超过十天还没和好。但小狮子们不觉沮丧,反而更加高涨,整天追着鸣人问内情。
舔狗为何关键时刻罢舔?火葬场剧情又在何方上演?两人冷处理是为舞会合体留的戏剧悬念?每天只要嚼着这些八卦,连在高度精神紧绷的术戟课上都能笑出声来。
学生们忍不住嬉笑的态度被该课教师高杉解读为“就这?”的轻蔑,最终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万个愉悦咒也挽救不回来的头痛领悟,他们提前解锁了摄神取念的课程。于是学生又填充了霍格沃茨真理词条:斯莱特林教师从不以教育为目标,教训才是他们的人生定位。
学生的悲喜并不相通,鸣人只觉得他们吵闹,每天放学后就躲在漩涡家的禁书区看书,直到宵禁才回寝室。今天出了点小插曲,或者是大惊喜,在心志控制的书架上他看到了一本放错书架的魔笛图鉴。
这也太巧了吧?哪位祖宗干的好事?这不就是全院一直在攻克的大难题吗?鸣人全身心都扑了上去,等回过神来竟已是凌晨两点。别说图书馆关闭了,连宵禁的巡逻人员都被封印在温暖的被窝里。
鸣人望向窗外,皓月普照在皑皑无际的雪原上,反射出透彻的亮白,晨昏难辨,天地宛如阿瓦隆永恒的午后,时光有着梅林恶作剧的无效。
“我说怎么还没到晚上。呼,天也太冷了……”鸣人冷得直跺脚,他固然有很多魔法让自己暖起来,可要让兵主部闻到图书馆有一点火星子的残迹,顺着魔源被找出来的他多半会被沉入黑湖吧……
鸣人靠着窗户用荧光闪烁发出信号,虽然他并不太抱希望。全校怎么会有凌晨两点还没睡的人呢,谁会这么刻苦学习呢,谁又会因为看到图书馆的光就从温暖的卧室穿越长廊跑过来探查呢——答案是云雀恭弥。
虽然用备份钥匙打开图书馆大门的云雀全程铁青着脸,但鸣人还是感动到流鼻涕。还没等鸣人开口,云雀打着哈欠冷硬道:“是云豆叫我来的。”
云豆从格子睡衣的领口冒出来,对鸣人啾啾叫起。
云雀听了觉得云豆是冷坏脑子了,说话迷迷糊糊的,直译道:“他说是鸣人叫他来帮你……”
“委员长,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不要傲娇!”身为资深的傲娇应对专家,鸣人太懂了。
云雀此刻虽然惺忪,却本能地被鸣人怀里的书吸引了,他认得那是漩涡家的禁书。云雀稍微睁大了眼,鸣人赶紧坦白从宽:“虽然我最近确实在看心志控制的禁书,但这一本是魔笛图鉴。”
“魔笛?”云雀将书从鸣人怀里抽出,迅速浏览最后的图鉴总览,充满博览禁书的不屑:“没有牧羊人的笛子,这书想来也不怎么‘违禁’。”
“牧羊人的笛子?”鸣人灵光闪耀,被梅林亲吻过的奇妙预感告诉他,就是这个!
鸣人猛地握云雀的手臂,诚挚又兴奋道:“有关牧羊人笛子的书,你有权限啊!给我看看!我可以用漩涡家的禁书权限来换!”
这么一说,云雀可就不困了,把鸣人拉到牧羊人禁书区,精准迅速地取下几本牧笛相关的书籍。
预感越来越真切,答案几乎是剧透级别的呼之欲出。鸣人知道自己不用查对,索隆第二个任务的关键绝对藏在眼前的书里。不出所料,翻扉页的时候答案已经出来了——那上面精细地画着一支牧羊人定制骨笛,和索隆手里的那支材质、形制完全一致。
“梅林的胡子!”鸣人用书砸了砸自己的脑袋:“看到牧笛我们怎么会忘了牧羊人!难道是近在眼前的反而最远?索隆的牧笛就是这个!牧羊人的笛子!”
一听牧羊人的笛子实物现世,云雀彻底醒了,鸣人也忘了饥寒。两人举着荧光仔细看书,想要把每个字都印在脑子里。
牧羊人的笛子,以念力吹奏,能够控制一切生物。不管是一般的魔法师,还是强大的魔法生物,连上古神兽或是外星怪兽也不可抵抗。
鸣人随即想起了佐助的魔杖是怎么来的,那支千年魔杖和萨菲罗斯的魔杖皆由八岐大蛇的神经制成。能活生生地从八岐大蛇脑子里抽出神经,这是何其可怕的控制力。
云雀也记得一年级石化事件时听银时说过,当年八岐大蛇为了夺回自己的神经穿越整个亚欧大陆寻仇,却被当时刚入学的萨菲罗斯控制并成为免费无休的打工蛇,控制的法门就是牧笛。
鸣人明白为什么魔笛图鉴会出现在心志控制的书架上了。这不是先人们分错了,也不是自己运势爆棚捡大漏,浮光偶然皆有渊源深沉的必然。
一个心念索隆,一个寻求强大,所以银时一大早被这俩孩子从被窝里挖出来,也是该死的必然。
“你认得这支牧笛,对吗?”鸣人把从索隆那里求来的牧笛给银时看,银时没睡醒,双眼婆娑泪光闪闪,摆手摇头钻入暖呼呼的被窝裹成一团。
云雀不客气,一把掀开被子把床上那只大卷毛虫晾着,冷风如凌迟的刀刃,银时瞬即醒得不能再醒。低血糖大魔王正要发作,对两个臭小子降下灭世的惩罚,却被横在眼前的牧笛斩断了威压。
看这盛怒骤怯的反应,两人就知道找对人了。鸣人这位在喜怒不形于色的东方面孔上练就一身微表情解析本领的专家,抢先否认了银时的否认:“你的瞳孔收缩度出卖了你,你绝对知道这是什么!”
银时抽了抽鼻涕,死鱼眼望天:“这确实是牧羊人的定制骨笛,但每个牧羊人一生中都会有无数的牧笛,我怎么认得完。而且我也没学几天念力吹奏,对这东西并不熟。”
“那你知道哪个族人的名字是S.H?”鸣人把笛身上的字母凑近给银时看,银时迅速移开目光,撇过头吐槽:“你知道所有漩涡族人的名字吗?”
“可牧羊人家一向严格控制血裔……”鸣人嘟囔,把人丁单薄的后话咽住。
银时起身穿衣,带着起床气给鸣人一记手刀,又顺手将云雀拉走:“兔子公主也要醒了,我得给他俩梳头了。”
任谁都看得出银时的反应是在故意闪避,鸣人正要追问却被云雀摆手制止。鸣人懂云雀的意思:他不想说,就不要再问,尤其是让灭族遗孤回忆前尘。
接下来的一天银时都没有精神,按他的话是睡眠不足影响心情。同样没有精神的还有土方,他已经带病执勤很多天,一口气没顺过来就咳个不停。
银时本来心情就不好,一听这咳嗽更火大,嚷着现在是非常时期,要是病毒从畜类身上变异导致人传人就糟了,校长应该把那散发病毒的家伙给隔离。这节奏一带,学生们都不淡定了,恨不得把土方架到基站上火焰消毒。
“我并不是感染了病毒,是被湖水冻坏了肺。”土方戴着口罩解释。
卯之花女士肯定了他的说法:“鉴于土方先生的体质比较特殊,他又有长期滥用药物的习惯,一般的魔药不止没有效用还极其危险,对症的魔药我还在调配中,希望能赶在土方先生临终时配出来呢。”
肢解圣手罗补充:“希望解剖结果能造福全人类和畜类。”
收到两位医护人员“希望人(含类人体畜类)有事”的美好祝福,土方对自己的人品值究竟可以低到何种境地已丧失求证的兴趣。他很想请病假休养,但现在执勤部队的工作量极大,身为副长他不允许自己临阵脱逃。最不妙的是,一开始土方就察觉到三强赛就萦绕着一股陈陈相因的阴谋气息。
土方的直觉,一向很准,准得能把人生推向一个个濒死的绝境。
“山崎,今日的排班出来了,和我换一下。”
“诶?诶!”山崎的排班是在尾兽区熬通宵,副长是午后最轻松的环湖路线。除了和自己换班的善举,副长还削减了尾兽区一半的晚班人员让他们补觉,理由是尾兽出没的危险禁区实际上最安全,谁会在那种魔窟搞事?傲罗没有必要在上面浪费宝贵的精力。
副长是被雷劈怕了才想着从此积德吗?那这家伙的业力起码要拯救世界才能消除啊。山崎劝道:“副长,没必要。不要浪费近藤老大充满偏爱和体恤的排班。”
“少废话。我只是看到湖水就肺疼——咳咳咳……魂淡,又岔气了。”
“可是尾兽区也有人工湖。”
“晚上谁看得到!”
“只要巡逻就必然能看到啊。”
“我是说,晚上谁会看到我没有去人工湖巡逻啊魂淡!”
“哦,打扰了。”山崎面无表情告辞。想来病魔没有打败土方,却腐蚀了他的肺泡和灵魂,铁骨铮铮的执勤机械竟然想着翘班了。鬼之副长要是翘班摸鱼,那和仓鼠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至少仓鼠翘班可以不用找理由,还有人自动代班。而副长再怎么摸鱼,也比从中午就躺在被窝里连晚饭都懒得吃的仓鼠敬业十倍。
“晚饭是红豆饭你也不起来吃?”云雀倚着房门问。
“不吃!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我和被窝分离!”
“随便你。”云雀还没转身,神乐已经抢过碗吃了一口:“呕,这是什么猫粮,味道好诡异阿鲁。”
“加了魔药。”
“这么难吃,我要是他也不起来吃。住进来才发现,冷面委员长在小银面前就是小媳妇的人设阿鲁。”
“无聊。”云雀抱着《古妖精文中级》躺在定春身上自习。
神乐八卦之心不灭,顺势偎在云雀身边暗戳戳道:“有人说你傍上牧羊人是想攀高枝,真的吗?”
云雀冷哼,根本不解释,神乐倒替他否定道:“怎么可能呢!全校最不会攀高枝的就是你了,你和六道思聪交恶就是证据。不过,这样就更让人好奇真正的原因了。难道,是腐团认为的那个原因吗!”
原因?云雀自忖:有很多显见的,也有更多不可溯源的让他下意识贴近银时。为了堵住少女弯曲的脑回路和接下来全神贯注的学习氛围,云雀从繁绪中抽出一个能自我说服的理由:“我想知道什么是强大。”
“小银的剑戟是很强啊。不过论强大,夜兔之血比牧羊人之血更强。怎么不见你对本少女献殷勤?比如,你要是请我跳舞,我可以勉为其难答应你。怎样?比起和那颗凤梨跳舞,本少女,哦不本淑女是不是更有魅力阿鲁?”
神乐殷勤地推销着自己,缘是迄今为止竟然没有一个(正常的)男生邀请她跳舞。都怪那两只公兔子每天兔视眈眈环伺周围,开牌就是魔王局,谁敢梭·哈?不,是谁敢邀请她?照这样下去,她只能一个人参加圣诞舞会或者和神威跳舞,那简直社死。
云雀看着睁大星空般耀眼双眸的美少女,又看了看手里完全不知所云的晦涩书籍,果断埋头读书。
“喂!你这是什么注孤生的选择啊魂淡!夜兔不配吗?千年一遇的美少女不配吗!”
“夜兔的强是破坏的强大,他的强是化解的强大。而且……”云雀吞音。迄今为止,没有谁见过银时真正的力量,牧羊人的强大仍旧停留在被禁止的传说中不被人窥见。
“什么?接着说啊!”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这台词是什么必死flag阿鲁?”神乐侧耳一听:“楼梯咚咚咚的。”
不对,云雀听到的声音是从外面传入的,初听像是呜咽的风声,但凝神屏息却能听到被狂风撕碎的笛声。像是最清浅的气味一旦被闻到就会愈加浓稠,笛声越来越清晰地潜入,被暖炉烘烤的空间就此敞开了风雪。
定春瑟缩着狺狺哀喘,神乐面色一凛,云雀赶紧起身,却见银时披着长袍匆忙下楼,一手拿过剑戟教学的木刀别在腰间,一手召过暗黑千鸟。
“这么晚你要去哪儿!”云雀发觉自己无法克制声音的张皇,比平时尖利了些。
“不要跟过来。”银时回头看了一眼,并不刻意张扬的威压从红眸中攒出。和霸气直接诉诸的实体压迫不同,银时那双眼透出的震慑极其轻忽,但如沉郁的雾霭虽然无形,却能充盈全境,让每一次呼吸都不能自由舒坦。猝不及防的魔力压制让两个孩子同时软身一退,好在被高大的定春抵住了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银时云淡风轻的话变成了禁足的言灵,直到他走后一分钟,被喝定的两人才醒转。神乐有夜兔之血壮胆,不知预警和后怕,好奇谨慎地征求云雀的意见:“要跟过去吗?我看一会儿一定有个大新闻阿鲁!”⑦④尒説
“不,不要去。”被现实惨烈训诫过的孩子对“大人的建议”有着反射的敬畏。云雀的直觉拖住了他的自负:前方是能触及到“牧羊人真正的强大”,但他还没有加载这份真相的器量。
穿过刺骨的夜风和漆黑的禁林,笛声越来越近。找寻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并不难,风雪和惊起的群鸦都会化作指针,尤其是它还在故意吸引到访者。
银时无声地落定在巨大的尾兽城墙上,笛声细不可查地一颤,旋即戛然而止。银时与裹着厚重大氅的面具人对峙,目光迅速滑落到对方缠满绷带的手握住的骨笛上。
“我当是谁呢,不就是上次绕着地球追杀我一圈的幽灵吗?大晚上不睡觉,又给我搞这一出阴间才艺表演。上一个吹这首曲子的人已经到地狱了,你就是在那儿学会吗?专程从地狱爬上来找我买断版权好让它成为自己的专属镇魂乐?牧羊人的版权费可是很贵的哟。”
对方没有回话,只是又吹了一个不紧不慢的滑音以示余裕。
“嚯?还敢吹?”接收到挑衅,银时拔出木刀挥出一道铲雪三寸的剑气刮向对方,笑得狰狞又顽劣:“幽灵酱,过来吹你银时大爷的哔吧——”
银时疾锋缀芒砍过去,对方并不迎战,只纵身跳下高墙,直奔尾兽区。
“幽灵酱,跑什么,来玩啊。”银时扮演着作恶的小太岁,把对方故意诱入禁区的危机抛在脑后。禁林是战争世代的后花园,银时更是在壁垒分明的禁林生物自治区拥有全域免签的护照优势。
原因无他,所有不归魔法部管辖的魔法生物,都臣服于牧羊人的国度。
牧羊人所到之处,皆是牧鞭的治下。别说银时举着一条木刀,就是一根羽毛笔,也能摆出御驾亲征的张狂。但很快大地传出的层层震动摇醒了进击的牧人,银时看到飓风爆出滔天的冰尘从八方袭来,无穷尽的狂乱魔息如支流的洪汛汇聚,一同漫灌入漩涡搅起耸峙雪空的龙卷柱,而他和前方的幽灵正处于漩涡中心。
八方围合,脚下雪地蛇形炸裂,银时赶紧连跳避险,却见幽灵岿然自若地踩在厚雪上不断攀升。浓雪纷纷坠落剥出森林浓黑的底色,银时才知道自己和幽灵刚才踩着的地方是一条巨大的尾巴,而这条尾巴属于九尾。
此刻幽灵跳到九尾的头顶俯瞰着银时,牧笛轻轻一指,八方破林而来的另外八只尾兽将银时围在脚爪之下。
“呵呵,这可真是了不起的阵仗啊。不愧是牧羊人的魔笛,连尾兽都能控制。不过不要忘了,你和我谁才拥有牧羊人真正的力量。本来这招我有生之年都不想用,但这里是远离霍格沃茨的禁林,没有谁看见。那就特别地,为你提供吧。”
被九大尾兽围炉的银时冷冷笑起,倨傲得如曾经屠龙的魔王,虽然封刀雪藏已久,却依旧有百万血色不可染指的淡白,信然出鞘就能裁下半壁霜天。银时平稳地举起木刀,磨损的木纹沾染薄雪,在月光下裹着一层练达锋利的厉色,仿佛只要他接下来的一记轻挥,便成挑起掠入地平线的寒光。
全集中呼吸,万籁俱灭。木刀微动,融雪低落,锋芒坠入地下消隐。
“唰!”银时把木刀插入雪地,五体投地嘴巴吃土大声喊道:“对不起!请饶了我吧!小弟无意冒犯幽灵大爷,版权费什么的不用给了,您以后随便吹!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给幽灵大爷唱个小曲儿助兴吧!我虽然吹笛子不行,但牧羊人约德尔(Yodeling)唱法还是很精通的——呀呜呜~~呀啦啦哩呀啦啦哩噗!”
“艹!天然卷!老子真的忍不了啦魂淡!”脚下的雪堆里猛地窜出一道青光眼,将鄙视和拳头砸到银时的脸上。
“诶?”被猛砸一拳的银时迅速反应过来(脑补剧情)了:“不愧是幽灵大爷!你是把这只禽兽也控制了啊?厉害厉害!嗨嗨,坐下,握手,乖乖,哟西,丢——十四酱快把木棍捡回来吧!”
“你特么清醒一点!明明老子才是最该懵的那个!咳咳咳……”尾兽区巡逻的土方无语问苍天:不就是想偷个懒吗?至于再次受到这样的天谴吗?
他才找了根大树坐下眯着,突然地动山摇整个林子的积雪都落了下来将他活埋。他本想等雪震完后再爬出,可之后是牧笛控制下的尾兽围炉。本着反正没人看到能狗就狗的机会主义求生策略,他就想安安静静当个尸体酱,不料这天然卷先用木刀狠插了自己又踩着自己的肺管子唱歌——还跑调跑到阿尔卑斯,十四酱能忍,尸体酱也不能忍啊!
新仇姑且囤到旧恨上头算利息吧,眼下最要命的是如何从九大尾兽的炼狱关闯出去。土方冷静分析,被魔法部锁上了禁制的尾兽攻击性并不致命,但通过上次雨夜交手,他知道那幽灵是真有杀心的,那么被牧笛控制的尾兽危险量级就不是致命了,而是足以核平禁林荡平霍格沃茨的龙级灾害。
果然,幽灵看了眼地下的两人,又往霍格沃茨的方向望了一眼,把土方算得死死的。
万幸的是,霍格沃茨有神级人物星海坊主和一众大佬,只要把尾兽拖在尾兽玉射程范围外,学生的生存至少是有保障的。现在尾兽区闹出这么大动静,其他警备的傲罗应该已经进入战时模式联系魔法部了,对抗尾兽的援军会很快到来。
目前有能力以最小动静解决尾兽暴走并可以随时出勤的在岗职员只有灾害司那两位——副司长龙卷和逆偶小组的部长五条悟。如果是龙卷那么她会以最快速度赶来,但若是五条悟那个性格恶劣爱迟到的问题儿童就……
不不!冷静冷静!只要不立flag,flag就永远不会倒!
所以考验也就来了,争取援军(指定龙卷)到来的时间简直绝望。不能把尾兽往学校引,反而要控制距离往更加蛮荒复杂的禁林深处跑,还不能幻影移形让尾兽失去目标无差别盲攻,完全是条条绝路通地狱。
更要亲命的是,土方高烧不退肺疼得要死。呼吸都困难还要逃命,这就是绝望的所有构成了吗?不,身边还有个集火的拖油瓶啊魂淡!
“天然卷,我有个想法……”
“老子绝对不干!”
“老子还没说呢!”
“你当我是谁啊!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是拉屎还是撒尿!你想幻影移形溜了独留我一个人集火,那我死也要把尾兽往学校引!到时候你第一个上威森加摩审判席!”
“艹!咳咳!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商量个屁,跑啊!”才迈开腿的银时就被土方死死拽住:“老子这个肺,咳咳,你要我长跑?摆明了要我殿后被踩死啊!老子死也要拖住你!”
“啊!救命啊!你没看到幽灵酱已经用可怜的眼神看我们了吗?好像在说‘我把尾兽摇出来就为了葬送这两个白痴真是失败’啊!这个时候就该你发挥傲罗副长英勇就义的职业情操干脆点去死啊!”
“要死也是你这个牢底坐穿的人间败类啊!咳咳咳……”土方气急,拉着银时几乎是半跪在地上猛咳。还没跑呢,这半条命就废了,连殿后留出抢跑距离的价值都没有,银时只能认栽。
“要不然我和你商量另一件事——不用跑,也不用等待援军,就能活下来的方法。”银时召回木刀扛在肩上,扬起的视线越过尾兽的包围,也越过九尾头上的幽灵,对着月亮呼出长长的一口白雾。
“用魂契命令我战斗吧,我会为你屠尽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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