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梅今暂作干城,上将威严细柳营。一扫寇氛从此靖,还期教养遂民生。
带着崇祯帝极大期望的杨嗣昌南下湖广,随着杨嗣昌南下的,还有一众官员,他们将前往山东,南直隶,福建等地,协调钱粮,为重开东江做准备,崇祯帝这次是下了大决心,决定两面开花,打破明军在战场上的僵局。
十月,杨嗣昌抵达襄阳,与此同时,在苏州等待了一段时间的李子明也终于从张国维那得到了消息:
重开东江镇的决议得到了崇祯帝的肯定,朝廷决定重建东江镇,已经有官员前往山东,南直隶,福建等地接洽去了。
李子明收到消息之后松了口气,把消息带给他的张国维看起来也很高兴,他说道,
“子明前途无量了,本官已得到消息,陛下将特赐子明游击将军一职,以一举人速升游击将军,子明之圣眷可谓无人能比啊。”
李子明不知道游击将军是几品官,但这不妨碍他表态各种谢恩,在一番例行表演之后,张国维脸上仍带着止不住的笑意,他继续说道,
“子明不瞒你说,本官本属意兵部为国效力疆场,不过圣心难测,听说下一任兵部尚书给了傅宗龙傅老先生,不过子明放心,我既保举你重开东江,便会在朝中为你助力。”xs74w
李子明觉得张国维这番话听起来怪怪的,似乎他高兴的点是不用进兵部?
李子明想了想便说道,“巡抚的恩情学生永生不忘,此次重开东江事成之后,叙功当论巡抚第一。”
张国维摇摇头,说道,“子明过谦了,到时重开东江若成,你的功劳肯定是第一的,不过子明,”张国维的脸色严肃起来,他说道,“建奴强横,需记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李子明说道,“谨记巡抚教诲,不过学生既已决意重返辽东,就绝不会轻易言退。”
张国维看了李子明一眼,内心叹了口气,不过脸上却又恢复了笑容,他说道,
“子明,这几天你准备一下,我们去一趟南京,勋贵那边我去和他们谈,你去和复社那群读书人交流一下。”
李子明点点头,又和张国维客气了一番之后才离去。
待他离开之后,张国维对幕僚说道,“此子倒是真心想收复辽地,如今的读书人但凡有一成像他这样热心国事,国朝便不会如此艰难。”
张国维作为巡抚可以随意评论读书人,幕僚可不敢跟着置喙,他不接这个话题,而是对张国维说道,“巡抚,建奴可不好对付,而且如今已八月了,到朝廷明旨下发和各地协调完毕之时必是天冷之时,那时海面结冰,建奴铁骑就可直入原东江各岛了。”
张国维说道,“没办法了,现在只能赌李子明能成了,我没想到圣上居然直接给了游击将军,这可是当年毛文龙拼死打了镇江又开辟皮岛才拿到的官职,可见圣上确实对重开东江寄予厚望。”
李子明很快先赶回了现代,把重开东江得到明廷通过的消息告诉了苏媚,苏媚也很高兴,不过很快两人就冷静下来,两人也想到了到时和清兵的第一战极有可能在冬季过开春。
“崇祯不会这么蠢吧?”苏媚说道,“明朝那个小冰期气候,海面结冰的话估计炸弹都炸不开,得用大型破冰船才行。”
李子明说道,“难说,崇祯帝历史上骚操作不少,他作为皇帝太急了,还真得做在海面结冰的情况下和清兵打一场的准备。不过大型破冰船就算了,那种东西我们搞不到的,只能想办法搞些武器加强一下火力了。”
“好吧,武器方面你再去北极熊那弄一下,话说我们要不要弄些东西去明末卖?”苏媚说道,“按照你说的,明廷准备让海商来负责这一次粮草的话,那个时候最大的海商不就是郑家吗?咱们完全可以做供货商就行,销售让郑家去搞。”
李子明皱了皱眉,说道“可是郑家肯定不会用黄金结算的,明代那些白银成色太差,在现代换不了多少钱的。”
苏媚用手点了点李子明的额头,说道,“你傻啊,明代的白银肯定在明代花啊。”
“好吧,”李子明说道,“都听你的。”
两人于是分别行动,李子明前往北极熊,又从查尔古那里进了一批武器,而苏媚则在某乌批发平台上订购了一批乱七八糟的商品,什么低档化妆品,瓷器,玻璃品,香皂等等……
采购完成之后两人便来到了明末苏州,苏媚先回了宅院,李子明正打算去上次卖化妆品的缥缈斋那儿把化妆品出手了,但在路上,李子明意外遇到了有些时日没见的归庄和顾炎武两人。
归庄见到李子明显得很高兴,说道,“子明,正打算去找你呢,没想到正好遇见你,你有空吗?”
李子明笑了笑,说道,“当然。”
李子明跟着归庄和顾炎武来到了一间茶楼,在这里李子明见到了上次匆匆一见的方以智,方以智看起来仍然面带忧郁,他见到李子明便叹道,
“子明,被你说中了,左良玉确实堵不住献贼,这几日杨阁部赶到了襄阳,家父正与杨阁部协商剿寇事项,你说这次能成吗?”
李子明只知道杨嗣昌最终并没有剿灭张献忠的部队,不过这些已经与他无关,他说道,
“官军战力远胜流寇,肯定没问题的。”
方以智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归庄笑了笑,说道,
“密之,你别太担心了。对了,子明,听说你准备出资修复东林书院,可有此事?”
李子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肯定是张国维放出去的消息,心想这位张巡抚还可以,至少没把重修东林的功劳拿走,便说道,“是,过几日便要前往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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