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躺椅里，眯着眼点根烟。
思绪万千。
那是爷爷讲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书生，家里穷苦，全家供养他一人读书。
书生倒也争气，年不及加冠便早已名扬乡里，都说他是不世出的大才。
可惜，书生考上了举人，便不愿科举。
有人好奇，询问书生：“以你的才华，考中进士不过反掌，为何不去？他日光宗耀祖，萌妻荫子不过等闲。”
书生倒也乐得解释，总对询问之人道：“我读书又不是为了做官，我是为了提升自己啊！”
时人闻言大赞，直言这般方才是读书人。
成了举人后，书生每日里不是闭门苦读，便是参加一些文会。
在各种文会中写下不少名篇佳作。
名声是一日盛过一日。
后来，当朝宰辅途经此地。
听了书生的故事后，对其大加赞赏。
特地找到书生，二人秉烛夜谈，一见如故。
从四书五经到诸子百家，两人越聊越投机。
“君可知一文，原名《七十二章》，如今却已失传了，实在遗憾！”
“不瞒长者，我曾有幸拜读此文。不过…”
“可是有何顾虑？你我之间，何须在意，但说无妨！”
“此文引人入魔，不堪一读。被一十六朝封禁，实为幸运。否则庶人见此必坠魔道，万劫不复。”
“哦？可还记得是在何处？我曾遍读天下文章，未曾得见此篇，实在缘浅。”
“此文我亦记不清了，实在是读书太多，难以尽记于心。似乎有一杂书，叫《头像》。里面记载了此篇。”
“既如此，等我有暇，必定点此《头像》一观。此等雄文，能得一十六朝皆列为禁书，必定非同寻常文章可比。”
书生轻轻嗤笑一声，“以我观之，不过尔尔！”
第二日，宰辅离开了。
离开前，极力邀请书生再下科场。言道：“似你这般大才，若不出仕，实为我朝一大损失！后人得知，亦会抨击我等居庙堂之上者有眼无珠，致使明珠蒙尘。”
书生微笑摆手婉拒此事。
数日后，宰辅回到京城。
对书生之才念念不忘。于是决定将掌上明珠许配给书生。
当朝宰辅嫁女，非同凡响。
这一日，十里红妆。
嫁妆整整拉了二十大车。
满朝文武皆为书生贺喜。
婚礼结束，到洞房花烛夜。
书生掀开盖头，看着眉眼如画的小姐，激动不已。
结果，同房时，书生却独自一人睡到书房。
小姐枯坐一夜，也哭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小姐见到书生，垂泪问道：“可是妾蒲柳之姿不入夫君法眼？”
书生惊诧莫名，“夫人何出此言？夫人之样貌堪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那夫君缘何不同房？”
“夫人，我是读圣贤书的！此等淫秽下流之事，大丈夫不屑为之。”
小姐闻言大怒，“阴阳交泰，此乃人伦大道，夫君何以鄙之？”
“无需多言，某一身正气，绝不可行此腌臜之事！”
小姐怒极反笑，“你装你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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