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便忍不住看了元梓忧一眼,元梓忧眉头一挑,看来这闹腾的事情是跟自己有关呢。
果然,丁香小声的说道:“跟……跟二姑娘有关!”
柳氏便皱了皱眉头,对元梓忧说道:“忧儿,你先回去。”
“娘!”元梓忧摇了摇头说道:“既是与我有关,我便更要过去看看了,倒要看看那些人想做些什么。”
“忧儿,你……”柳氏不放心,怕元梓忧过去会吃亏。
元梓忧便笑道:“娘,您要自己过去,我才要担心呢,二婶的那个大嫂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乡下妇人撒泼耍赖的那一套,只怕是熟练得紧,若是您自己过去,我怎么可能放心?”
“那,行吧!”柳氏见说不动元梓忧,便只得允了。
“丁香姐姐,劳烦你去无忧阁喊青枝来一趟寿松堂。”元梓忧想了想,便吩咐道。
“是,二姑娘。”
母女二人进了寿松堂,还没进到屋子里,便听到范氏一声高过一声的声音:“老太太,我们波儿虽说是现在迷迷糊糊的,但有时候也是能认个人的,我们波儿可是亲口说了,那些歹人可是将二姑娘也绑了去了,两人便关在一个屋子里,哎呦喂,这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你们二姑娘还想嫁给谁去?”⑦④尒説
“你闭嘴!”是元老夫人气得不轻的声音。
元梓忧眯了眯眼,便取出霍隰飞送的那支箭羽发簪插在了发髻上。
柳氏听了这些,顿时柳眉倒竖,几步便跨进了屋子里,指着范氏的鼻子便骂道:“放屁!我们忧儿当日只是惊了马,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你若是再满口胡沁,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柳氏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范氏一跳,继而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跳着脚的对着柳氏嚎了起来:“你还说我?我们波儿可是说得清楚得很,就是你家二姑娘跟她同处一室,怎么,你还想否认不成?你家二姑娘早就没了清白了,也就只能嫁给我家波儿,也就我家波儿不嫌弃她了!”
“你放屁!”柳氏虽说是武将之妻,却是从来都与人为善,那骂人的话更是少得可怜,见范氏竟是这么污蔑元梓忧的清白,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便狠狠的扇了范氏一个大嘴巴子。
“嗷……”范氏被柳氏扇了巴掌,顿时不干了,上前便要撕扯柳氏。
元老夫人便着急了起来,她便是再疼小儿子,柳氏也是她儿媳妇,是自家人,哪里容得别人动手打柳氏?
“你们,赶紧把她拉开!”元老夫人拍着桌几急道。
“哎呦!”不等地上的丫鬟婆子冲上去,那范氏便被人一脚给踹倒在地。
元梓忧冷着脸从柳氏身后走了出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娘?我娘是大历朝一品镇国大将军的夫人,你若是敢动,便是殴打朝廷命官家眷,这等罪名告进京兆尹,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青樱和碧霜也忙护在了柳氏身前,一脸警惕的看着范氏。
范氏被元梓忧那一脚踢得生疼,又扭了腰,正想撒泼,便被元梓忧的话给吓住了,将所有的嚎叫都闷在了嗓子里,半晌发不出声音来,一脸惊惧的看着元梓忧,心中便忍不住打鼓。
这时,青枝赶来了寿松堂,元梓忧便在青枝耳边低语了几句,青枝便领命离开了。
————
元老夫人忍不住问道:“二丫头,你让青枝去做什么?”
“让她办点儿事罢了!”元梓忧并不多说。
宁绍珍本来就是跟着来凑热闹的,想着自己哥哥将来就会娶了这府中的二姑娘,以后她就能有数不清的珍衣华裳、头面首饰了,就忍不住的一阵阵的激动。
一开始的时候,宁绍珍看到范氏将元老夫人怼得说不出话来,还心中暗喜,想着很快便能达成所愿,哪知道,这元二姑娘一过来,便将范氏给踹到在地,还怼得范氏不敢说话,便是一阵心惊。
“娘!”宁绍珍赶紧上前将范氏给扶了起来,又偷眼看了看元梓忧,悄悄对范氏说道:“娘,您好好说说,跟她们讲道理嘛,可别再撒泼打人的,万一真将您给抓进去,可如何是好?一品将军的夫人呢,可不敢打!”
范氏见宁绍珍来搀扶自己,便顺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听了宁绍珍的话,又怕元梓忧再踹自己,也不敢高声撒泼了,只哭道:“你们是高门大户,我们是小门小户,可就算怎么着,你们也不能欺负人啊,这二姑娘本来就与我们波儿同处一室了,当日她倒是跑了,害得我们波儿成了如今的模样,不论如何,总要给我们的波儿一个交代啊,要不然,我就去京兆尹敲状鼓去,看看你们家二姑娘坏了名声,谁还敢娶!”
这范氏也是个聪明的,竟是活学活用,将京兆尹的一番话又反过来威胁起来。
元老夫人最看重元家的名声,若是家中姑娘的名声坏了,岂不是也连累元家,顿时便急了起来,只问道:“你倒是要如何的交代?”
范氏用手背大力擦了一把眼泪,便说道:“还要如何交代?自然是将你们家的二姑娘嫁给我家波儿了,你们家二姑娘已经没了清白,又害了我们波儿成了那般模样,难道不该嫁过来伺候我们波儿?”
“你做梦!”柳氏气得胸口起伏:“我让你污蔑忧儿的清白!”
说着,便又想揍范氏,这范氏口口声声的说忧儿没了清白,简直就是在戳柳氏的心窝子,未出嫁的女孩子,哪个不是看的名声比命还重要,这范氏的话,竟是要将忧儿往死路上逼啊!
元梓忧忙拉住柳氏,二话不说,又是一脚将范氏给踹翻在地:“你再敢信口雌黄,污蔑我的清白,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腿脚硬。”
“你……”范氏没想到这元梓忧说打就打,没有一点儿姑娘家的矜持,心底便生了怯意,但想想宁氏所说的将来能够得到的好处,顿时又鼓起了勇气来,便也不起来,只坐在地上拍腿大嚎:“哎呀,没天理啦,打人啦,打死人啦,谁来救救我啊,元家的二姑娘要打死未来的婆婆啊!”
宁绍珍也扑在范氏的身边,一边哭着,一边便说道:“嫂子,你可不能这么对娘啊,做媳妇的怎么能打婆母呢,这可是有违天伦,是忤逆啊,若是说出去,你还有什么脸面?”
元老夫人被气得脸色煞白:“闭嘴,你们给我闭嘴!”
元梓忧冷着脸,正要说话,便听到门口传来元岐雷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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