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泡芙一张白嫩圆润的小脸更红了。
燕灼华捏碎了手中的一颗葡萄。
她家的白菜，还是被程景宗家的猪给拱了。
整理了一下情绪，燕灼华让自己往好的方面去想。
此次出征回来，她便打算赐阿全伯爵之位，泡芙也是宫中官居四品的女官，天子宠臣与摄政王近卫，也算是门当户对。
一边擦拭着手上甜腻的污渍，一边问：“那你答应了？”
“我说我要想想，还没答应......”泡芙搅着软软的手绢答道。
燕灼华困惑：“你不喜欢他吗？”
她一直以为，泡芙是喜欢阿全的。
“我...喜欢的。但是，我觉得，如果要嫁给一个人的话，得多于喜欢才行吧。”泡芙往日里瞧着大大咧咧，此刻却出乎意料地很有主见。
燕灼华想了想，泡芙的话没错。泡芙与阿全不同于程景宗和她其实是相识多年，而且也有外界因素所需，宜早不宜迟。他们二人其实到如今为止，也不过只相识大半年，也是最近才真正热络起来，完全可以再等一等。⑦④尒説
“阿全不是还有不到双纬就要随同摄政王出征了吗？他不是要你们在他出征前就完婚吧？”
如果那样，那难道不是比程景宗和她还赶？
燕灼华当下便不大满意。她家泡芙，应当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地从宫里嫁出去。
还好，泡芙摇了摇头：“没有，他就是因为要出征了，所以想要定下来。我想，他可能担心自己不能活着回来，所以临走前想要个准信儿吧。”
燕灼华松了口气。这还更像样些。
但随即，泡芙的话又引得她想到了程景宗。
出征就是这般的。即使是再小的战斗，再武功盖世、再经/验丰富的将士，也不能确认自己能活着回来。越是久经沙场之人，见多了无数因形形色色、甚至是千奇百怪的原因倒在冷箭、伤寒、热病、伤口感染等等之下的人，越是这般。
泡芙继续说：“但是，我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他我愿意，等到他回来了再反悔。陛下，这样真的好吗？”
燕灼华叹了口气，笑得像个老母亲一般：“这些事情我不能给你答案，必须要是你来做决定。不过泡芙，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是我会怎么做。我会答应他。你本就喜欢他，如果他回来了，你可以和盘托出，告诉他再等一等你，让他在行六礼之前，延迟这段时间。到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他，你们皆大欢喜。如果你发现这不是你想要的，你也有时间去取消这个婚约。”
“可是如果他真的回不来，那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在最后的时候欺骗了他。”泡芙丰润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燕灼华拨弄了一下泡芙额间的碎发：“如果他真的没回来，他会永远停留在你的心中，是你那一段未知终局的姻缘。如果你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他，那你或许会觉得自己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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