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小说>穿越小说>韦小宝穿越西门庆>第二百九十七章 小鬼头
  罗奴儿深以为然:

  “恩相言之极当,咱们自家兄弟不能白死,该从开封府借来汴京户籍档案,专一寻这姓石之人,只要不曾懈怠,夜以继日,找出姓石者凡有可能杀人者,便有斩获。”

  韦小宝听了颓然坐下,闭着眼睛挥手道:

  “也罢,汴京百姓少说也该有八九十万人,此事浩繁如海,汗牛充栋,即便查到,也不会尽如人意,不妨死马当了活马医,本官甚为疲惫,交由你去处置。”

  罗奴儿领命去了,韦小宝颓然之下,心中忽的有个计较,那便是眼下死路一条,为求活命,只能弃了官职,去梁山泊落草为寇,亦或者跟了明教教主方腊之辈,总之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寻个后路,安歇之地,以待时局变动,再度出山,眼下别无他法,只有这最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韦小宝断然会污了一身清名,当了山中草寇,他人口中贼配军。

  如此一天,黯然销魂而过,韦小宝只在府邸中将息,罗奴儿率领皇城司一众人在开封府查阅户籍,凡是姓石者,一一传唤至开封府审问,如此一天一夜,不见功效。

  再有一日,便是道君天子赵佶规定韦小宝七日查案之期的第五日,对韦小宝而言,还剩两天活命之际,而韦小宝愈发的想要弃官而逃。

  正当午时三刻,汴京城外城宣化门,有一公子风风火火骑马而来,行至宣化门前,被门口站岗士兵当即喝止:

  “兀那公子,待到哪里去?”

  那公子策马停当,却不曾下马,傲然道:“瞎了你的狗眼?本公子自然是要投汴京城而去!”

  门口士兵本欲发作,却见那公子长得不俗,穿着华贵至极,单说腰带玉佩,该是羊脂玉雕琢,在这汴京权贵之地,这些士兵如何敢惹,见骂了他,只能忍受,憋着火气,抬头询问道:

  “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此间乃是汴京城,皇城司有令,凡是进出男子,必须脱了衣裳,检查后背,方能出入,若要抗拒,休想进城!”

  那公子咬着牙怒道:“可知本公子是何人?也敢来盘查于我?”

  那士兵无奈道:

  “你便是天王老子也要下马接受盘查,非是我等不给面皮,实在是皇城司使韦小宝大人下的台旨,若有过错,一旦得知,韦皇城岂能与我们罢休,这位公子若是要怒,只管先接受盘查去寻皇城司使韦小宝动怒,与我等无关。”

  马上公子摸着鬓角垂髫琢磨一番:“也罢,尔等头目是哪个?叫出来与本公子说话!”

  那士兵指着城门下躺在长椅上摇着扇子打瞌睡的校尉道:“那个校尉便是我等头目。”

  富贵公子骑马至那校尉之前,猛地抽出马鞭,对着打瞌睡的校尉面目就是一鞭子。

  啪的一声,打的那校尉吃痛不住,猛地醒来,按捺不住三千丈无明业火冲破顶门,就要拔刀发作,惹得周遭接受盘查的行人议论纷纷,侧目看戏。

  马上富贵公子倒也不急不躁,悠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镶玉令牌,扔向那校尉怀中:“你这汉子切莫寻死,待看清本公子是谁不迟。”

  那校尉本来火大,可一看眼前公子富贵逼人,人如美玉,高高举着鞭子一时间难以下手,再一听富贵公子话语,赶紧接过金镶玉令牌一看,眼睛瞪着老大,眼珠快要飞了出来,舌头缩出半天伸不回去,一会看着手中金镶玉令牌,一会抬头看着那富贵公子,只是惊异欢喜。

  马上富贵公子从袖中掏出一块白丝绸金丝边绣着鸳鸯交颈的汗巾擦着额头汗水与脸上风尘,斜视鄙夷道:

  “好个痴傻的汉子,本公子真是明珠暗投,莫不是你不识字?”

  那校尉才猛地如梦初醒,立刻跪在那富贵公子面前磕头如捣蒜:“不知世……”

  马上富贵公子冷冷道:“住嘴!休要说出本公子身份!”

  那校尉赶紧住嘴,双手捧着金镶玉令牌恭敬跪着双手奉上:“请世……请公子收回此等宝物!”

  马上富贵公子一脸嫌弃:

  “你这粗汉碰过之物,便是玷污了这块宝玉,非本公子心爱之人碰过之物断不能要,今日也该是你的福分,这一鞭子抽的不冤,权当是赏赐你的,收着便好。”

  那校尉欢喜难当,不曾想这一鞭子换来这等价值几万贯的富贵,立刻好生藏在怀中,马上富贵公子又说道:

  “当然也不能让你白白受了这笔富贵,便派你去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东宫太子、三大王郓王、太尉高俅、三司使刘桐、宿元景宿太尉……这些人府邸,就说本公子请他们到皇城司一叙!”

  那校尉欢喜领命,竟然当着众人之面,亲自要为那富贵公子牵马坠蹬,那富贵公子急忙喝道:

  “你这蠢物,说了几次,聋了不曾?休要触碰本公子所有之物,便是这马缰绳你亦碰不得,若是碰了,又要把这马匹送与你了!”

  啪一声,那校尉对着自己面门就是狠狠一巴掌,低三下四道:

  “小人该死,不敢触碰公子之物,但愿在前引路,待公子进了城,小人这就去替公子办事。”

  那公子看也不看:“倒是条好狗,快引本公子入城!”

  校尉在前引路,其余士兵不解道:“校尉,若是让韦皇城知晓了,我等岂不是寻死?”

  那校尉却呵斥道:“你省得个什么?殊不知韦皇城见了这等公子也要下跪,去去去,休要好狗拦路,搅扰公子心烦。”

  如此,那富贵公子便询问路人去了皇城司,校尉替那公子通传消息。

  富贵公子骑着马行至皇城司大门,抬头看着配额上挂着的两个包裹起来的布包,根据传言该是韦小宝为震慑宵小,表示决心将原皇城司两大公事闻达、石德利人头悬挂此处。

  富贵公子用汗巾掩住鼻息一脸厌恶:

  “果然如传言一般,韦小宝这厮真是个杀人魔君,放眼天下,也就该此人做出这等凶残暴戾之事!今日我便来斗他一斗!”

  皇城司门口站岗军汉却注意到了这富贵公子,当即提醒道:“兀那公子,此间乃皇城司,不是耍处,若无要事休要在门口逗留,千万,千万!”

  富贵公子听了却耻笑道:

  “天下都道皇城司乃世间最凶险去处,皇城司之主韦小宝乃东京第一好汉,最爱杀人,除了当今天子,谁个也招惹不得!本公子却是不信,今日非要撩拨尔等头目,且看他是不是老虎的须子摸不得!”

  四个皇城司军汉不解道:

  “你这公子长得倒是精美精细,怎地胡言乱语,好似得了失心疯,来这里玩耍,我家恩相虽然嗜杀,却不曾害过好人,你这公子莫名取闹,我等怎敢看着你白白送了性命,去去去,别处耍去。”

  四个皇城司军汉这就前来轰赶无端取闹、非要送死的富贵公子,待刚要靠近,那富贵公子倏地大怒:“好个粗汉,怎敢碰我白马!去也!”

  富贵公子对着那四个军汉面门就是凌厉一脚,那四个皇城司军汉也是矫健武夫,却不曾防备富贵公子一下,眼前好似一朵白莲花绽开,只是眼前一黑,纷纷倒下。

  富贵公子看向皇城司大殿深处愤怒道:“韦小宝!今日看我如何斗你!”

  沓沓沓!

  自韦小宝坐镇皇城司以来,还是第一次敢有人打翻了皇城司军汉骑马闯入皇城司内,马蹄声传来,引得皇城司内官吏纷纷去看,见有一人骑白马闯来,纷纷喝止道:

  “我家恩相烦闷多日,你那人吃了忽律心,豹子肝,狮子腿,胆倒包着身躯!如何敢独自一个来闯皇城司,不知你是人?是鬼?若是人,赶紧下马认罪,若是鬼,教你永世不得超生!”

  那骑马富贵公子哪里理会,直奔着皇城司大殿骑马而去,韦小宝正在闭门冥思苦想活命之策,却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心中疑道:皇城司内谁个敢骑马乱走?好大胆子!我韦小宝还未死,便要作乱不成?

  韦小宝正疑惑间,听得马蹄声之余,更有一人吟诵着诗号,正是一首定场诗,听得韦小宝怎敢轻视:

  “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天下英雄!”

  “好大的气魄!此人究竟是谁?定不是皇城司之人!”

  韦小宝寻声而去,就看到有一公子骑马而至皇城司大殿。

  “吁!”

  那富贵公子策马停当,韦小宝仔细上下端详,不由得暗暗点头,颇为欣赏: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崩,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世间还有这等美男子?hTTps://WWw.xs74w.com

  韦小宝看的清楚,瞧得明白,那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再看那长得俊美如女子模样,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举手投足之间风流而不下流,是个鼎鼎帅气的美少年。

  那骑马富家公子看了韦小宝亦是一惊: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天下还有这等英雄人物?

  富家公子看的明白,瞧得清楚,韦小宝动如龙带风雨,行如虎震山林,双目柔和暗藏霸道,举手投足潇洒放荡,尤其是面相,面有龙额,额上有五柱入顶,目光外射,此乃帝王之相,端的是贵不可言,仅随便看一眼,便觉亲近,心向往之。

  罗奴儿深以为然:

  “恩相言之极当,咱们自家兄弟不能白死,该从开封府借来汴京户籍档案,专一寻这姓石之人,只要不曾懈怠,夜以继日,找出姓石者凡有可能杀人者,便有斩获。”

  韦小宝听了颓然坐下,闭着眼睛挥手道:

  “也罢,汴京百姓少说也该有八九十万人,此事浩繁如海,汗牛充栋,即便查到,也不会尽如人意,不妨死马当了活马医,本官甚为疲惫,交由你去处置。”

  罗奴儿领命去了,韦小宝颓然之下,心中忽的有个计较,那便是眼下死路一条,为求活命,只能弃了官职,去梁山泊落草为寇,亦或者跟了明教教主方腊之辈,总之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寻个后路,安歇之地,以待时局变动,再度出山,眼下别无他法,只有这最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韦小宝断然会污了一身清名,当了山中草寇,他人口中贼配军。

  如此一天,黯然销魂而过,韦小宝只在府邸中将息,罗奴儿率领皇城司一众人在开封府查阅户籍,凡是姓石者,一一传唤至开封府审问,如此一天一夜,不见功效。

  再有一日,便是道君天子赵佶规定韦小宝七日查案之期的第五日,对韦小宝而言,还剩两天活命之际,而韦小宝愈发的想要弃官而逃。

  正当午时三刻,汴京城外城宣化门,有一公子风风火火骑马而来,行至宣化门前,被门口站岗士兵当即喝止:

  “兀那公子,待到哪里去?”

  那公子策马停当,却不曾下马,傲然道:“瞎了你的狗眼?本公子自然是要投汴京城而去!”

  门口士兵本欲发作,却见那公子长得不俗,穿着华贵至极,单说腰带玉佩,该是羊脂玉雕琢,在这汴京权贵之地,这些士兵如何敢惹,见骂了他,只能忍受,憋着火气,抬头询问道:

  “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此间乃是汴京城,皇城司有令,凡是进出男子,必须脱了衣裳,检查后背,方能出入,若要抗拒,休想进城!”

  那公子咬着牙怒道:“可知本公子是何人?也敢来盘查于我?”

  那士兵无奈道:

  “你便是天王老子也要下马接受盘查,非是我等不给面皮,实在是皇城司使韦小宝大人下的台旨,若有过错,一旦得知,韦皇城岂能与我们罢休,这位公子若是要怒,只管先接受盘查去寻皇城司使韦小宝动怒,与我等无关。”

  马上公子摸着鬓角垂髫琢磨一番:“也罢,尔等头目是哪个?叫出来与本公子说话!”

  那士兵指着城门下躺在长椅上摇着扇子打瞌睡的校尉道:“那个校尉便是我等头目。”

  富贵公子骑马至那校尉之前,猛地抽出马鞭,对着打瞌睡的校尉面目就是一鞭子。

  啪的一声,打的那校尉吃痛不住,猛地醒来,按捺不住三千丈无明业火冲破顶门,就要拔刀发作,惹得周遭接受盘查的行人议论纷纷,侧目看戏。

  马上富贵公子倒也不急不躁,悠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镶玉令牌,扔向那校尉怀中:“你这汉子切莫寻死,待看清本公子是谁不迟。”

  那校尉本来火大,可一看眼前公子富贵逼人,人如美玉,高高举着鞭子一时间难以下手,再一听富贵公子话语,赶紧接过金镶玉令牌一看,眼睛瞪着老大,眼珠快要飞了出来,舌头缩出半天伸不回去,一会看着手中金镶玉令牌,一会抬头看着那富贵公子,只是惊异欢喜。

  马上富贵公子从袖中掏出一块白丝绸金丝边绣着鸳鸯交颈的汗巾擦着额头汗水与脸上风尘,斜视鄙夷道:

  “好个痴傻的汉子,本公子真是明珠暗投,莫不是你不识字?”

  那校尉才猛地如梦初醒,立刻跪在那富贵公子面前磕头如捣蒜:“不知世……”

  马上富贵公子冷冷道:“住嘴!休要说出本公子身份!”

  那校尉赶紧住嘴,双手捧着金镶玉令牌恭敬跪着双手奉上:“请世……请公子收回此等宝物!”

  马上富贵公子一脸嫌弃:

  “你这粗汉碰过之物,便是玷污了这块宝玉,非本公子心爱之人碰过之物断不能要,今日也该是你的福分,这一鞭子抽的不冤,权当是赏赐你的,收着便好。”

  那校尉欢喜难当,不曾想这一鞭子换来这等价值几万贯的富贵,立刻好生藏在怀中,马上富贵公子又说道:

  “当然也不能让你白白受了这笔富贵,便派你去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东宫太子、三大王郓王、太尉高俅、三司使刘桐、宿元景宿太尉……这些人府邸,就说本公子请他们到皇城司一叙!”

  那校尉欢喜领命,竟然当着众人之面,亲自要为那富贵公子牵马坠蹬,那富贵公子急忙喝道:

  “你这蠢物,说了几次,聋了不曾?休要触碰本公子所有之物,便是这马缰绳你亦碰不得,若是碰了,又要把这马匹送与你了!”

  啪一声,那校尉对着自己面门就是狠狠一巴掌,低三下四道:

  “小人该死,不敢触碰公子之物,但愿在前引路,待公子进了城,小人这就去替公子办事。”

  那公子看也不看:“倒是条好狗,快引本公子入城!”

  校尉在前引路,其余士兵不解道:“校尉,若是让韦皇城知晓了,我等岂不是寻死?”

  那校尉却呵斥道:“你省得个什么?殊不知韦皇城见了这等公子也要下跪,去去去,休要好狗拦路,搅扰公子心烦。”

  如此,那富贵公子便询问路人去了皇城司,校尉替那公子通传消息。

  富贵公子骑着马行至皇城司大门,抬头看着配额上挂着的两个包裹起来的布包,根据传言该是韦小宝为震慑宵小,表示决心将原皇城司两大公事闻达、石德利人头悬挂此处。

  富贵公子用汗巾掩住鼻息一脸厌恶:

  “果然如传言一般,韦小宝这厮真是个杀人魔君,放眼天下,也就该此人做出这等凶残暴戾之事!今日我便来斗他一斗!”

  皇城司门口站岗军汉却注意到了这富贵公子,当即提醒道:“兀那公子,此间乃皇城司,不是耍处,若无要事休要在门口逗留,千万,千万!”

  富贵公子听了却耻笑道:

  “天下都道皇城司乃世间最凶险去处,皇城司之主韦小宝乃东京第一好汉,最爱杀人,除了当今天子,谁个也招惹不得!本公子却是不信,今日非要撩拨尔等头目,且看他是不是老虎的须子摸不得!”

  四个皇城司军汉不解道:

  “你这公子长得倒是精美精细,怎地胡言乱语,好似得了失心疯,来这里玩耍,我家恩相虽然嗜杀,却不曾害过好人,你这公子莫名取闹,我等怎敢看着你白白送了性命,去去去,别处耍去。”

  四个皇城司军汉这就前来轰赶无端取闹、非要送死的富贵公子,待刚要靠近,那富贵公子倏地大怒:“好个粗汉,怎敢碰我白马!去也!”

  富贵公子对着那四个军汉面门就是凌厉一脚,那四个皇城司军汉也是矫健武夫,却不曾防备富贵公子一下,眼前好似一朵白莲花绽开,只是眼前一黑,纷纷倒下。

  富贵公子看向皇城司大殿深处愤怒道:“韦小宝!今日看我如何斗你!”

  沓沓沓!

  自韦小宝坐镇皇城司以来,还是第一次敢有人打翻了皇城司军汉骑马闯入皇城司内,马蹄声传来,引得皇城司内官吏纷纷去看,见有一人骑白马闯来,纷纷喝止道:

  “我家恩相烦闷多日,你那人吃了忽律心,豹子肝,狮子腿,胆倒包着身躯!如何敢独自一个来闯皇城司,不知你是人?是鬼?若是人,赶紧下马认罪,若是鬼,教你永世不得超生!”

  那骑马富贵公子哪里理会,直奔着皇城司大殿骑马而去,韦小宝正在闭门冥思苦想活命之策,却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心中疑道:皇城司内谁个敢骑马乱走?好大胆子!我韦小宝还未死,便要作乱不成?

  韦小宝正疑惑间,听得马蹄声之余,更有一人吟诵着诗号,正是一首定场诗,听得韦小宝怎敢轻视:

  “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天下英雄!”

  “好大的气魄!此人究竟是谁?定不是皇城司之人!”

  韦小宝寻声而去,就看到有一公子骑马而至皇城司大殿。

  “吁!”

  那富贵公子策马停当,韦小宝仔细上下端详,不由得暗暗点头,颇为欣赏: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崩,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世间还有这等美男子?

  韦小宝看的清楚,瞧得明白,那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再看那长得俊美如女子模样,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举手投足之间风流而不下流,是个鼎鼎帅气的美少年。

  那骑马富家公子看了韦小宝亦是一惊: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天下还有这等英雄人物?

  富家公子看的明白,瞧得清楚,韦小宝动如龙带风雨,行如虎震山林,双目柔和暗藏霸道,举手投足潇洒放荡,尤其是面相,面有龙额,额上有五柱入顶,目光外射,此乃帝王之相,端的是贵不可言,仅随便看一眼,便觉亲近,心向往之。

  富贵公子心中嘀咕道:

  本公子颇懂面相之学,韦小宝这虎狼鹰扬之相,端的霸道,自古以来,只有曹孟德才能与之想比,却不能媲美,闻名不如见面,韦小宝确实是东京第一等好汉!

  韦小宝与那富贵公子倒是互相看了一眼,便心生惺惺相惜之情,互相敬服之感!

  一时间两者竟然哑语,默默仔细端详起了对方。

  半晌,皇城司一众武官手持利刃闯入大殿,只把那富贵公子围的层层密密,水泄不通。

  众皇城武官暴喝道:“兀那汉子,快些下马受降,等到何时!”

  马上富贵公子更是镇定自若,从长袖之中掏出一个美玉葫芦,里面乃是琼浆玉液,当众潇洒吃了起来。

  韦小宝见了默默点头,颇为欣赏:许久不曾见到这般风流之人!

  忽的韦小宝与那富贵公子同时突然开口道:

  “你是谁?”

  “你便是韦小宝?”

  二人同时一问,倒也显得缘分,韦小宝坦然靠在太师椅上质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本官在汴京从未见过,如实说来!”

  那富贵公子斜睃傲然道:“只怕本公子说出大名来,吓得尔等尽数跌倒!”

  韦小宝咧嘴耻笑:“好大胆!竟敢这般夸口,你倒是说来,教我韦小宝吃这一惊!”

  那富家公子却耻笑道:“你真个是不怕死的?”

  韦小宝不耐烦道:“莫要装幺(装逼),只把姓名说来,我韦小宝不杀无名之辈!”

  “哈哈哈哈!”

  偌大的皇城司大殿满是那富贵公子得意笑声:“那本公子可就说了!你休要后悔!”

  韦小宝耻笑道:“哪个敢悔?快来放屁!”

  那富贵公子一字一句,颇为骄傲道:

  “本公子便是吴越王世子,姓钱,双名无垢,江南麒麟才子,东南第一好汉!你可听得清楚?”

  “他便是吴越王世子钱无垢?”

  “这般如何是好?”

  “他来皇城司莫不是要来寻咱家恩相报仇?”

  周遭皇城司武官听了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自报家门之后,不觉心中胆寒,纷纷低下头来,不敢直视,说话更是好似蚊蝇,怎敢大声。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

  韦小宝满意点头,适才观看此人,早已察觉当今天下,能与韦小宝争锋者,不过十人,这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当为天下十人之首,不曾料到眼前这十八九岁的风流公子还真是闻名天下的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当即笑问道:

  “看你这班模样,阴阴阳阳,一身白衣白马,眉宇之间,阴柔多余,全无英武之气,早已料到你该是有那断袖之癖的吴越王世子钱无垢!”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眼高于顶,依旧傲视所有人道:

  “韦小宝,你不过六品武夫,本世子乃杭州吴越王子,爵位高贵,乃是赵家之下第一豪族,你这卑贱武夫见了,如何还不下跪行礼?等到几时?”

  韦小宝咧嘴耻笑道:

  “素闻天下称你我二人为北虎面郎君,南麒麟才子,今日一见,竟然以妇孺之见与我说话,还说什么官职武夫,似你这般言论,与那穷酸腐儒、皓首穷经的滥官污吏有何异同?”

  “时无英雄,竟是竖子成名!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成想本官竟然与你这般小人齐名,实乃我韦小宝耻辱,一生难以洗净!”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愠怒道:

  “韦小宝,休要逞口舌之利,早就听闻你这厮伶牙俐齿,巧言令色,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把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乃天下最为无耻之人,本世子此前不信,今日一见倒也信了,你滥杀本世子最爱惜的面首魏丑夫、丁佳,不来跪下认罪,竟然还敢大喇喇在本世子面前装幺,你若不想死的,立刻跪在本世子面前磕一百个响头,魏丑夫、丁佳之事一笔勾销!”

  “无耻狂徒!竖子匹夫!原来跟那些权贵公子一般,都是不辨是非、胡搅蛮缠之辈,怎可与高士共语,与你说话,怕是丢了本官面皮!左右!与我拿下这等狂徒,治他擅闯皇城司之罪!”

  那一众皇城司武官若是不知晓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身份还则罢了,此刻已然知晓,碍于吴越钱氏一门威名,亦是仁德之辈,名声极佳,在百姓声望之中,不在韦小宝之下,此刻怎敢贸然加害,更别说当众拿下,一时间犹豫不决看向韦小宝。

  韦小宝扫视一众皇城司军汉,质问道:“尔等当我韦小宝死了?这才几日,便要造反不成?如何不听我的言语?”

  那一众皇城司武官唯唯诺诺道:“恩相,这可是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哩!”

  韦小宝暴怒拍打木案: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又如何?他若是寻常百姓,本官自然包容,可他身为吴越王是世子,最该知法守法,但是今日为了装幺,竟敢不顾大宋法度,肆意闯入皇城司,若是让别人知晓,那我皇城司威仪何在?尔等若是还想在皇城司当值,速速与我拿下这等嚣张跋扈之徒!”

  韦小宝如此说了,那一众皇城司武官这才把目光看向傲然一切的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但仍旧不敢向前。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扫视一圈,满意点头:

  “哈哈哈哈!韦小宝,你可见识到了我钱家威名?实不瞒你,本世子便是这般走到皇宫,也无人敢拦,莫说你这小小皇城司使,就是东宫太子亦或者当朝宰执、大宋十二骁骑尉听了本世子大名,也还低头四顾心茫然,何况你乎?”

  韦小宝见左右皇城司武官不敢上前拿了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本欲自己跳下高台,亲手拿了如此嚣张跋扈之人,忽的看到罗奴儿从别处抢了进来,暴喝道:

  “顶撞我家恩相就是一死!莫说你是吴越王世子!你便是吴越王亲自来了,擅闯皇城司,顶撞我家恩相就该治罪!”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一看来了一个铁塔般的黑大汉,端的猛恶,亦是不惧,依旧笑傲苍生:

  “韦小宝!你这无耻小人不是真好汉,竟然仗着人多,把权势来演,你可敢单独下来与本世子大战三百回合?”

  韦小宝歪头耻笑道:“怕你不是真好汉,可本官人势权势都在,何必与你斗出一身臭汗,显得本官呆蠢,罗奴儿拿了此人!”

  “属下得令!”

  罗奴儿提着镔铁霸王枪便要来拿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谁个料到忽的皇城司大殿房梁之上跳下一个黑胖矮子来,朗声笑道:

  “人多欺负人少,俺最看不过眼!”

  韦小宝、罗奴儿与一众皇城司官吏都吃了一惊,纷纷看着落在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身旁的黑胖矮子,一身书生打扮,粗鄙丑陋外貌打扮的青衣秀士,倒显得十分滑稽:“这人却又是谁?”

  那黑胖矮子落地之后,只顾眯着眼睛微笑,对着周遭一众人行礼,看的人心中发毛,韦小宝看着眼前这黑胖矮子,倒是想起了梁山泊中的笑面虎朱富:

  “各位军爷,这位壮士,那位长官,看在俺的面皮,且饶了吴越王世子如何?”

  罗奴儿耻笑道:

  “入(日)你老娘,你是哪里的村野驴鸟,穿的只是滑稽,长得黑矮,似个石墩子,若是不说话,洒家都看不到你,站着没有洒家坐着高大,羞杀你全家!”

  黑胖矮子见罗奴儿骂的难听,但也不生气,依旧陪着笑道:

  “这位大哥好臭的嘴巴,可否饶了吴越王世子啊?”

  罗奴儿继续骂道:

  “放你娘的鸟屁!你这三寸丁谷树皮的人物,长得似个武大郎,洒家打你旁人定说洒家欺负你这个矮子,皮球一般的东西,快些滚将出去,免得洒家一口气把你吹也吹死了!”

  韦小宝一看此人能悄无声出现在皇城司房梁之上,岂是寻常角色?至此莫不做声,且看这黑胖矮子是何等人物?

  黑胖矮子一边后退一边笑着说道:

  “这位大哥休要吹死俺,俺胆子芝麻大小,受不得惊讶,若要吹俺,只把俺望天上去吹,切莫吹死下了十八层地狱,那俺岂不是冤枉。”

  “哈哈哈哈!”

  那黑胖矮子一句话惹得罗奴儿等皇城司一众军汉耻笑起来,倒也不怎么厌恶这黑胖矮子,就连韦小宝都被逗乐,继续欣赏看戏。

  黑胖矮子后退之时险些碰到了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坐下白马,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立刻喝了一声:

  “死胖子,你那脏手休要碰本世子的白马!”

  黑胖矮子这才立足不动,忽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面额,对着韦小宝、罗奴儿一众皇城司好汉恭敬道:

  “那位长官,小人倒是忘了自报家门,不才紫金宝蟾,江湖上唤作万寿无的便是!”

  韦小宝眯着眼睛思索道:紫金宝蟾?这矮子爹娘倒也是怪人,不把人名来取,竟敢取个畜生名字,人与名都最滑稽,只是不曾听说过此人啊?

  罗奴儿与一众皇城司武官还道是哪里的狂人,结果自保家门却无人知晓,罗奴儿率先耍笑道:

  “好个矮子,你这蟾蜍成精的孽障还不快滚,等到几时?非要洒家拿了你方才顺心?”

  其余皇城司武官对着紫金宝蟾指指点点道:

  “这黑矮子果然可笑,这个名字,这等样貌,该是哪个梨园行里扮丑角的伶人吧?”

  “我看不然,此前听恩想说过,那有钱有势的人家有个怪癖,喜欢豢养侏儒当了娈童,这黑矮子该不是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的……哈哈哈哈!”

  旁人只顾耻笑,紫金宝蟾与吴越王世子门人钱无垢也不理会,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听了却指着紫金宝蟾对旁人笑骂道:“休要听这矮子放狗屁,他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号的,唤作遁甲天师!”

  韦小宝、罗奴儿等皇城司武官听了这个诨号忽的瞪大了眼睛,哪个还敢怠慢那紫金宝蟾,纷纷不可思议道:

  “掌阴阳,合八卦,得鲁班书,学贯先秦墨家、阴阳家绝学奇门遁甲,号称天下第一奇门遁甲机关大师的遁甲天师便是此人?”

  韦小宝、罗奴儿等一众皇城司武官大跌眼镜,只当是遁甲天师乃是一派仙风道骨,最差也是成熟稳重,今日一看一听,却是这等猥琐至极黑矮模样,怎地不心生鄙夷?

  紫金宝蟾见了韦小宝、罗奴儿等皇城司一众吃了一惊,立刻摆手微笑解释道:

  “非也!非也!还是叫俺万寿无听着最顺耳哩。”

  韦小宝好奇道:“万寿无?有何讲究?本官却是不懂。”

  紫金宝蟾颇为自豪,欢喜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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