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难就难在,如何将祭风打哭?
平日俩人在床榻间偶有玩乐,是以助兴为主。
而真正用其作为惩罚手段,祭风便咬牙坚持,生怕南宫墨误解他忤逆不驯。
“你确定这不是馊主意?”
南宫墨才不会直接问苍月,激将对苍月更管用。
“苍月用自己做赌注,若是没用,您将苍月打哭”
苍月脑子滴溜一转,到时候板子一上身,保准第一下就哭出眼泪来。
“其实祭风就是个小哭包,被人欺负了就会躲起来掉眼泪,不过在您跟前不敢罢了”
“您要学着引导,气氛差不多了便戳其软肋,加上疼痛催生,情话辅助,保准哭的梨花带雨”
苍月教的细致,南宫墨频频点头,两人正聊得火热,合川来请示,祭风求见。
看来当真是闹别扭,祭风不论去哪都无需通传,阖宫上下随意进出。
苍月挑挑眉,口型示意自己离开,要南宫墨记得刚才重点。
祭风一进门先是按规矩叩见南宫墨,随即请示道
“主人,祭风找苍月有事,能去外面说嘛”
南宫墨挥挥手,补了句
“忙完去庸昭宫等朕,有话同你讲”
“是,祭风知道了”
俩人一起走出殿外,祭风找了个角落,将信条递给苍月,急切道
“凌将军帅镇远军出征,按照行军速度,此时或已到达泾州”
苍月知道尉迟将军和苍月师父徐将军出征,凌傲留在京中坐镇,此时朝局不稳怎么会亲去呢?
“徐将军战亡,凌朝决定乘胜追击,直击突厥老巢”
凌傲年幼便跟着徐志在军营磨炼,亲带其上战场,杀敌,半师半父。
若是徐将军战死沙场,凌傲出征便不足为奇。
“祭风,苍月得不辞而别,待战场归来必先回月戎国负荆请罪求陛下原谅。就当是帮苍月最后一次,想办法瞒住陛下,给苍月一夜时间,只是你必受牵连”
苍月必须得去,凌傲失去师父之痛必强迫自己压在心中。
最最重要的一点,凌傲在京中安全是因即便谋杀她,会被轻易查出。
而出征在外,可以有无数名义让她有去无回。
南宫墨自不会放他去,只有偷溜这一条路。
“你去吧,连抗旨都轻罚了祭风,大不了再被关一回”
祭风苦笑着宽慰苍月,苍月看的心里酸涩,交代道
“对不起,祭风,帮忙照看冬十二”
苍月拍了拍祭风肩膀,不论哪边他都做不到无牵无挂了,这感觉既揪心亦宽慰。
人这情感啊,复杂的紧。
苍月独自溜回殿中,支开冬十二收拾简单衣物,趁着天色渐暗,在祭风掩护下顺利逃出宫中。
离开那一霎,苍月扭头看着巍峨的宫殿,默念着:哥,对不起。
如同从前接到南宫阳德的刺杀任务,苍月身着黑衣,消失在迷离夜色中。
祭风亲眼看着苍月出了宫门,朝着心中朝思暮想的人奔去,心中万千情绪缠绕。
待他去到庸昭宫时,南宫墨已早于他先到一步。
祭风重重呼吸一口,但愿主人不要问起关于苍月任何,他不擅扯谎,必会露馅。
“现如今忙到要朕等你?”
南宫墨语气淡淡的,听不出过多情绪。
祭风乖巧跪下认错
“祭风知错”
“既知错便将床榻戒尺拿过来”
戒尺放在床榻,还是数月之前南宫墨心血来潮玩些花样,可祭风容易羞赧,后来几次皆软声求饶,便一直未用,闲置下来。
难道只因他来迟便要真的惩罚吗?
南宫墨脸色如常,加上暗狱一事在跟南宫墨别扭,便杵在原地未动。
这个打,今天不想挨!不对,往后也不想挨!
南宫墨亦觉得自己找的这揍人借口烂极了,没有催促祭风,换了口吻温和说道
“苍月同朕说......”
祭风一听苍月就心虚,挨打也好,只要南宫墨暂时忘了苍月。
顾不上多想和委屈,祭风飞一般走到床榻。
将戒尺横在掌心,高举着跪在南宫墨面前,态度恭谨谦逊道
“请主人责罚”
南宫墨神情一凛,奇怪祭风行为同时又想起苍月所说,接过戒尺叹了口气
“朕知道暗狱刑罚欠妥,该思虑周全。却并未错罚,祭风,你心中既有牵挂之人,为何又敢只身犯险,置朕于何地”
盛怒之下的重罚裹着利刃寒冰,戳的祭风遍体鳞伤;
温情之下的柔声软语犹如春风,抚慰千疮百孔的心窝。
“祭风属于您,却不想完全依附于您,主人,再给祭风一些时间,祭风认罚”
“伏在桌案上,并非主人之责,是作为要同你相伴一生的人,提醒你,生死并非一人之事,互担对方”
南宫墨将戒尺一端轻轻在桌案上敲了一下,祭风羞愧难当,默默起身伏好,垂下脑袋。
他和南宫墨的身份又多又杂,全靠南宫墨主动带动牵引,祭风只需要乖巧配合即可,久了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
主仆之时,他是南宫墨的利刃,活着只为听令主人;
后来,他们以心相许,跨越世俗伦理阶级,勇敢在一起,依旧以南宫墨为遵,不敢有自己想法;
再后来,南宫墨登基,成为一国之主,无形又给这段关系戴了一层枷锁。
祭风原就不是洒脱之人,爱人关系被他放在角落最不起眼之处,甚至连撒娇邀宠亦拿捏着分寸。
此番暗狱之后,是他第一次敢仗着南宫墨心爱之人身份,同他怄气,不许其近身,触碰。
原来,南宫墨亦会退让,亦会认错,亦会看重他的想法。
“嗯~”
重重的一记砸落,抽断祭风的胡思乱想,布料轻薄丝毫不能抵御半分。
祭风破口而出,又赶紧收住,咬唇坚持着。
从前南宫墨为太子时,南宫阳德时常拿祭风安危威胁南宫墨,派祭风去执刑最危险的任务。
南宫墨独自在太子府,除了加派人手另行保护,便只能同一般人那样,暗暗祈求平安。
如今他终于不受南宫阳德胁迫,保护祭风安全,小崽子竟只想着证明自己。
戒尺夹风呼啸,卷着南宫墨的怒气,砸的祭风手臂向前扑去。
“主人~”
“是谁在责罚与你?”
又是重重一记,祭风呼痛后赶紧小声改口
“墨”
“祭风,你可以同朕生气,但不能憋在心中让朕去猜,除去这帝王身份,朕亦是凡人,并非有透视万物的能力”
祭风不答,牙齿咬住手臂缓痛,身下却不敢移动半分,连打颤都努力忍着。
“若还因暗狱一事介怀不让朕碰你,朕今夜睡在床下,不要躲着歇在影卫队”
祭风不敢信自己所听,踟蹰片刻反应过来,不顾身后还横着戒尺,转身扑到南宫墨怀里,呜咽道
“不要,不是祭风不愿被触碰,是祭风,脏”
脏这个字用足了力气才宣之于口,他尚且不接受那样的自己,又怎敢要求南宫墨接受。
南宫墨一手执着戒尺,用空着的那只手又补了一巴掌,斥道
“身体属于朕,连你自己也没资格嫌弃”
随后将人箍紧在怀中,在祭风耳畔呢喃
“今日有准备吗?朕想了”
祭风杵在南宫墨脖颈轻轻点头,他又何尝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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