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扫地用的,这是——”
祭风边说边牙根痒痒,那日还替苍月求情,他是真的多余。
“那凌将军送这些给朕,意义是?”
南宫墨拿在手里反复把玩,试图猜测凌将军的意图。
深知这些东西用途的祭风,原不打算说的,不想坑自己。
但眼看南宫墨开始误会凌将军,以免造成误会,赶紧解释道:
“主人,依祭风拙见,这些回礼并非凌将军所为。”
话外音,凌将军同您一样五谷不分。
“该是苍月自己在集市买来,作为您送凌将军那箱礼的还礼。”
“这些都是寻常百姓家,顺手用来管教家中孩童的用具。”
南宫墨重新拿起那根羽毛丰富的鸡毛掸子掂量一番,这能打人?
“褪了衣物,伏在案上,教朕如何使用。”
祭风内心嘶吼,难道不该关注苍月扯谎吗?
为何突然如此好学。
还有他作为挨打的人,该如何教?
心里这么想,手上却不敢耽搁,很快就乖巧的伏在南宫墨手边的桌案。
“主人,您要握住鸡毛掸子有羽毛的那一端,用来打人的是手柄的直棍。”
南宫墨哦了一声,在祭风仍有灰紫痕迹身后比划几下,扬起抽下。
真疼啊!
比藤条还疼。
“主人,疼!”
“每一样十记,朕要感受下寻常百姓的生活。”
祭风:......
他要怎么告诉南宫墨,体察民情是不需要这些的。
“不错,韧性十足,手中还有柔软的羽毛支撑。这竹子编的竹拍是用来拍被褥的?”
祭风点点头,圆乎乎的那头竹拍就重新贴上来,都没给他喘息时间。
“回主人,是的,啊啊啊。”
他从未挨过接触如此之广的戒具,比最宽的藤杖还要宽两倍,一下就能照顾贯穿两边。
苍月!
“兼具柔韧和广度,百姓的智慧当真无穷,祭风,你如此了解,是小时候也挨过吗?”
祭风是孤儿,但不是一开始就是孤儿。
他也有过短暂幸福的童年,这里的工具,有好几样也上过身。
“挨过鸡毛掸子和门栓。”
南宫墨摸了摸祭风的脑袋,又宠溺的使劲揉搓一把,和声道:
“那下一个便用门栓,看起来比戒尺宽厚。”
“主——唔”
何止是比戒尺宽厚,简直快要和刑杖一个级别,是小时候最怕的刑具。
只要大人拿出这个,树顶也爬的上去。
南宫墨和凌傲皆是好学之人,对于陌生事物容易接受。
在苍月和祭风的配合下,二人今夜皆有所成,兴致高涨。
驰骋之时,更是拼尽全力。
本就热腾腾的肿着,这一番彻夜的折腾,二人来到马场时,无精打采。
凌傲行礼后,摸着苍月脑袋笑道:
“还未亲谢陛下送的大礼,凌傲和苍月皆满意。”
南宫墨客气道:
“凌将军客气,苍月假借你的名义送了还礼,虽行为欠教训,但礼物朕和祭风皆欢喜,只是这爱扯谎的毛病,辛苦凌将军了。”
苍月:......
还兴当面告状的嘛!
祭风你倒是说句话啊。
“陛下所言极是,是得严加管束才行。”
祭风恶狠狠盯着苍月一会儿,换了一副和煦面孔对凌傲说道:
“凌将军,开始吧。”
马球比赛开始以后,不足一盏茶功夫,苍月就被马屁颠的受不住。
捂着身后请求歇下。
又过了一盏茶,祭风也从马上下来,一瘸一拐朝苍月走来。
场上只有凌傲和南宫墨。
他们之间有互相较量,也有惺惺相惜,有恩情也有和苍月大婚牵带的一丝亲情。
关系复杂到二人也说不清,却在马背上剑拔弩张,谁也不让。
强者之见,必得战斗。
二人打得火热焦灼,苍月和祭风也以实力相当,伤重相当为由,比起武来。
说是比武,其实就是打架。
两个人都憋着闷气,想要发泄,便不再手下留情。
当年在潥白岛,苍月功夫最高,其次是祭雪,年纪最小的祭风,功夫不及他们二人。
这些年,苍月疏于锻炼,比起祭风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只能耍诈将祭风的腿脚锁住,在操场上翻滚。
这画面有意思极了。
南宫墨和凌傲在马背上剑拔弩张,谁也不让。
苍月和祭风在地上互相抱住,谁也不撒手。
凌傲余光看着苍月被祭风压在身下好一会儿没动静,主动输了球。
“陛下虽常年在宫中,身手依旧了得,凌傲佩服。”
“哪里哪里,凌将军英勇善战,果然不同凡响。”
南宫墨客气完,吼了一嗓子:
“你们两个滚起来!”
苍月的肩膀被祭风压住,脸朝下趴在地上,着实狼狈。
祭风心里这口气总算畅快了,笑着和苍月说道:
“过会儿受罚的时候,别哭,谁哭谁是孬种。”
苍月得了自由,抖着身子起身,不服输的梗着脖子回道:
“谁哭谁是小狗!”
如此闹腾,明目张胆的打架,怎么会被轻饶,这点自觉两个人还是有的。
但两人互看一眼,都笑了,笑出眼泪花的那种。
真好,他们还是和从前在潥白岛一样,互相挖坑,互相守护。
要是祭雪在,就更好了。
两个人笑完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接受南宫墨和凌傲的怒火。
南宫墨看了一眼凌傲,凌傲默契的点点头,他便唤来了司刑房的奴才。
各自赏了二十杖。
就地执刑。
未褪衣物算是给他俩留足了脸面,又为了故意羞着他们,将他俩安排的头对头执刑。
这不比褪裤还羞耻?
第十六下,苍月滚下第一滴泪。
第十七下,祭风强行绷着的眼珠子,稍微一碰出,眼泪也随之滚落。
行刑的奴才刚撤,苍月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喃喃道:
“孬种。”
祭风傻笑着开口:“小狗。”
昨夜的伤并不重,可今日这二十杖刑当真不算轻的。
凌傲和南宫墨告辞,抱着苍月出了马场,望着他们的背影,南宫墨许久没移开目光。
苍月的母亲在他回月戎国的前几日,因得了急病去了。
南宫墨犹豫许久要不要告诉苍月,此时看他如此幸福,暗下决心。
待他回凌朝之前再说吧。
“主人,祭风动不了。”
南宫墨怎会听不出祭风的撒娇和暗示,何况凌将军刚把苍月抱走。
“那就等你能动了再自行回去。”
南宫墨正欲离开,不知是否被苍月感染,祭风做了大胆决定。
他迅速挣扎着起身,正面扑在南宫墨怀中,重复了一句:
“真的动不了。”
南宫墨弯腰将人捞起,轻骂道:
“羞不羞人。”
向来腼腆木讷的祭风,脸更红了,身边还有一堆太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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