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被高高吊起,脚尖着地。
身体被无限拉伸,哪哪都疼,不知道该顾及哪一头才好。
凌傲半点喘息的空间都没给他。
才刚结束,就提溜着他吊起来。
“既然你喜欢,我就勉为其难,陪你玩玩。”
凌傲在苍月面前打开一个绿盒,里面铺着满满一层大小各异的细长针,应该是中医的针灸针。
苍月蹙起眉头,他不喜欢啊,他要是没记错,凌傲喜欢玩才是。
认主当天她就——
“好,主人。”
他喜不喜欢一点儿都不重要,还不如说点好听的。
只见凌傲拿起针扎进苍月手腕处的几个穴位,然后在脚踝处的穴位也扎了几个。
针太细,苍月都没感到疼就结束了。
就这?
凌傲将剩下的针包裹起来放好,随后从墙上取了一块宽厚带把手的实木板子。
“在我眼皮子底下撒谎耍手段之前,你先掂量掂量这里是否承受的住。”
整块板子呼啸而来,夹着风声和怒意。
将苍月拍的朝前扑了一截,随后转了一大圈。
他没有支撑,疼了连站稳都做不到。
疼死了!
“站回来。”
双手交缠在一起,苍月顾不上疼调转身体回到原位。xs74w
反过味来才疼的呲牙咧嘴,什么板子威力这么大!
冬诚的刑杖也不过如此了吧。
“普通板子罢了,是那几根针增加了你身体的敏,感度。”
原来如此。
就说怎么比平时要疼的多。
一板子砸出好几板子的架势。
“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疼。”
刚说完第二板子就招呼过来。
苍月结结实实挨下,嗓子唔哝一声。
疼的他两眼发昏,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又被手上的束缚扯紧,迫使他重新站好。
“太疼了,能不能缓一缓。”
哭腔浓重,眼睛可怜巴巴望着凌傲,不是刚才主动求打的样子了。
“是㳠知教给我的,上一世你太乖了,都没用上。看来没白学,这不就用上了。”
㳠知!
念在是他上辈子救命恩人的份上,苍月不跟他计较。
更何况,他来寻凌傲服下的毒药还是㳠知给的。
这老头子,干一件好事就会作恶抵消平衡一下?
“主人,您把我绑起来吧,我受不住了。”
十几板子以后,浑身疼的开始抽搐,苍月咬着牙关也抵挡不住。
身后只是一抹深红,这才哪到哪。
凌傲松开苍月的束缚,先抱在怀里安抚着。
等苍月稍微平静下来,抖得没那么厉害,才说道:
“想要什么姿势,你知道距离结束还早,你该受的也远不止这些。”
投进一片温暖的怀抱,谁还愿意起身。
苍月往身上拱了拱,害羞回道:
“主人腿上。”
生怕凌傲拒绝,又赶紧补了一句:
“趴地上也行。”
有处借力总好过一些。
“好,跟我来。”
凌傲坐进沙发,扶着苍月在她腿上伏好。
最高处再凌傲腿上,苍月的胳膊搭在沙发扶手,各方面的高度都合适。
“再敢中途喊停,你就倒立着挨!”
这不得不让苍月想起狼狈的往事,摇头保证:
“您抽烂也不会再提要求了。”
“啪!”
凌傲不再和他废话,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苍月只小幅动弹着,很快恢复原位。
拳头塞进嘴巴里,声音堵在喉咙。
“呜呜,疼疼疼......”
保证的再好也没用,这疼完全超出了苍月的承受能力。
哭的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还敢撒谎吗?”
“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苍月边哭边保证,这回真的怕了。
“你今天见了谁?”
苍月疼得迷迷糊糊,还没理解凌傲的意思,身后又挨了重重一记。
“嗷!!!”
“去了坤元国际,见了陈总。”
“还有,方总,方荇彦。”
“啪!”又是重重一记。
“那你回来怎么不说,人家方荇彦都打电话上门约你吃饭了。”
苍月表示冤枉啊。
他不是不想说,是觉得工作的事不该由他说。
再者他和方荇彦也没有私事啊。
“那您去打他啊,我又没约他。”
凌傲:......
这是什么胡搅蛮缠的理论。
“啪啪啪啪!!!”
身后连续炸响,苍月蹬着腿哀嚎,怎么别人的错他也要承担。
他疼傻了,怎么哭凌傲都不饶,还要因为不相干的人这般难为他。
“您打死我吧,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错。”
凌傲起身,将苍月按压在沙发上,继续挥板子。
刚才还有间隔,这会儿砸的密实,一点空间都不给。
苍月哭声尖锐,内心建立起的安全感逐渐崩塌,逐渐将自己裹成一团。
只剩下肿胀不堪的身后支在高处,任凌傲发泄。
“当啷”
板子应声落地。
凌傲拔除苍月各处的针,放回原位。
她扭头看了一眼扔趴伏在沙发上哭的苍月,出了游戏室。
人在极致疼痛的时候,会试图转移痛苦根源。
这是凌傲在一本心理学的书上看到的结论。
前世他们所处的环境,尊卑分明,地位阶级差距明显。
苍月身心皆对凌傲臣服,毋庸置疑。
但如今他们所处的时代,完全不同。
这里追求的是人人平等,她要苍月适应这个世界,要他和别人没有差异的融入。
已经和从前的事事遵从相违背。
她不怪苍月,也不觉得自己对苍月的管束有问题,只是需要时间磨合。
更好的契合这个社会,更好的找到夫妻和奴隶的平衡点。
苍月会撒娇,会耍脾气,也是一种情趣和改变,并非要一棍子打死。
凌傲留时间给苍月想明白,苍月则趴在沙发上没哭够。
他伸手向后摸了摸,肿得厉害,但也只是比前天的竹板严重一点儿,没到忍耐极限。
或许是穴位被控制,扰乱了正常思绪。
他把事情弄的越来越复杂,不可收拾。
怎么办,要去认错吗?
他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是藏在骨子里的叛逆因子作祟?
苍月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
针被撤走,连身后都不怎么疼了,只剩煎熬和懊悔。
镜子里他面容依旧,眼尾红彤彤的。
下定决定以后,苍月从地毯上捡起板子,离开游戏室。
他不知道凌傲在哪,但她一会儿会来卧室睡觉。
苍月将板子举过头顶,跪在卧室门口的走廊。
不似游戏室有地毯,走廊是坚硬的大理石,凉意从膝盖缝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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