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生瘤的三颗眼珠子还在不停地乱转,瞳孔中的恨意还是不曾减少或者退去,反而有一股黑雾从鬼生瘤中滋生出来。
那些黑雾一滋生出来就对着邵怡的手掌缠绕了过去。
见状邵怡只是翻了一下手中的剔骨刀,然后轻轻在黑雾上拍了一下。
“嗷儿!”
那黑雾中就传来一声巨大的尖叫声音。
邵怡继续用很温柔的声音说道:“一个小小黑影级别的鬼生瘤,也敢在剔魂刀面前放肆,你是真不怕我剔了地命两魂,让你无缘超生轮回吗?”
终于,那鬼生瘤慢慢地闭上眼睛。
邵怡手中的剔骨刀也是割进了鬼生瘤的底部,她的动作并不快啊,每一刀都切的小心翼翼。
同时一股黑血也是从鬼生瘤的底部流了出来,那黑血中还有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
那些血顺着孩子的后背流出来,然后全部滴入了地上的那个水盆里面。
可邵怡似乎不在意这些。
我也没数她一共割了多少刀,反正最后她将剔骨刀的刀片划过整个鬼生瘤的底部,来回两次之后,她才用刀片将鬼生瘤从婴孩的背上拖了起来。
同时她也是飞快伸手,把九根银针都给拔了下来。
取下鬼生瘤后,邵怡转身走到门口,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类似电视剧中证物袋一样的塑料袋,然后将鬼生瘤装进了塑料袋里面。”
我这边盯着孩子的后背看了看,小孩背部的皮肤虽然红了一片,也有一些血点,但是却没有半点被划破的迹象。
被拔下鬼生瘤的瞬间,孩子也是“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李成二赶紧找毛毯把孩子包住,然后正抱在怀里。
徐成田的妻子此时也赶紧跑过来,李成二把孩子递给她说:“孩子估计饿了,你喂她吃点奶吧。”
说着,李成二对着徐成田妻子的胸口看了看。
徐成田的妻子立刻抱着孩子背过身,然后掀起自己的衣服开始喂奶。
而我们这边也是转过头相继出了房间,弓泽狐负责把那一盆滴了很多黑血的盆子也搬了出来。
来到门口我就问邵怡:“小十三,手法不错啊,这东西要怎么处理?”
邵怡抖了抖手中的塑料袋给我看,我就发现鬼生瘤还在有节奏的抖动,说明它没有死。
而在鬼生瘤的根部,有不少几毫米长的触须,那些触须每一根都有头发丝粗细,正是那些触须造成了孩子后背的血红小点,也正是那些触须从孩子的体内汲取营养给鬼生瘤。
我在观察鬼生瘤的时候,邵怡就说:“里面有三颗眼球,代表三个不同的怨灵个体,我们应该先平息了它们的怨气,然后再送走它们,这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如果它们怨气散不掉,那就只能用强硬的手段消灭它们了,到时候就要麻烦成二师兄,还有小狐狸,以及宗老板了,我这双手可剔魂,但从不杀生。”
我对邵怡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邵怡把鬼生瘤放到一个盒子里,然后塞进自己的背包里。
接着她又去洗手间把剔魂刀和银针清洗了一下,又用随身的一条丝帕将其一一擦拭。
我把针盒送过去,银针归盒,剔骨刀也是放回了背包之中。
徐成田那边看着自己的孩子开始大口地吃奶了,脸上的表情也是瞬间轻松了不少,他和自己的媳妇说了几句话,然后拿着一叠子的钱出来,要塞给邵怡。
邵怡摇了摇头说:“我不收钱。”
说话的时候,她背起背包站到了我的身后,又露出一副很怕生人的模样。
徐成田又要把钱给我,我摇了摇头说:“我们荣吉的规矩,我们收了成傆大师的佛珠,就会帮他办一件事儿,所以你不用谢我,要谢,你就去谢成傆大师吧。”
徐成田又塞了几次钱,见我始终不肯收,他也只好放弃。
而后我才对徐成田说了一句:“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事情还没有结束呢,现在你就带着我们去一趟你的汽修厂,那鬼生瘤的根不除了,事情不算真正完结。”
徐成田立刻说:“好,我这就带你们去。”
出门的时候,徐成田也是转头对自己妻子说:“媳妇,我带着几位大师去一趟汽修厂,你在家带孩子,孩子应该没事儿,万一有什么情况,你再给我打电话。”
徐成田的妻子也是说了一声:“好!”
同时她也特别感激地看了看我们,特别是邵怡。
快出门的时候,邵怡忽然转头对弓泽狐说了一句:“对了,刚才那一盆黑血,你给倒进马桶里冲走,多冲几遍,那血里面阴气重,盆子多用水清洗几次。”
弓泽狐赶紧去照办。
等着弓泽狐办完了这些回来,我们才离开徐家。
徐成田的汽修厂距离他家十多分钟的车程,更靠近市边一点,他的汽修厂有一个很大的门脸,里面各种机器应有尽有,门口还有几个车库,里面停了几辆不错的豪车。
徐成田给我们介绍说,他这里不光修车,还接一些汽车改装的生意。
而且改装汽车很挣钱。
他的汽修厂有八个修理工,其中有两个正式的汽修师傅,其他六个都是学徒工。
当然学徒工的工资,差了汽修师傅好几个档次。
我们来到汽修厂的时候,门口有三个人正在围着一辆掀起了机顶盖的奔驰C研究呢。
看到徐成田过来,他们连忙说一声:“老板好。”
徐成田指了指白色奔驰C前面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那位是刘国志,刘师傅,也是我们这里的老员工了,旁边是他的两个学徒。”
我们继续往汽修厂里面走,就看到里面站着四个年轻人,而在四个年轻人前面有一个同样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正指着那四个年轻人在训斥什么。
徐成田给我介绍说:“那位是马尚明,马师傅,在我这里干了五年了,人也不错,那四个都是他的学徒工。”
“马师傅水平不错,不过人有点懒,平常的活都会交给学徒工来干,自己上手很少,不过好在没出什么岔子。”
刚才的刘师傅,看着没什么问题,倒是这个马尚明奴仆宫,也就是下巴位置,凹中带凸,还有一股灰色的气息。
同时,那个马尚明的命宫缠着一丝黑线,那黑线直接连到了鼻子上的财帛宫。
奴仆宫凹陷,说明他没有领导之才,带着一点凸,说明他在自己的领导面前,当面一套,背里一套。
说白了,就是这种人,经常欺上瞒下。
而那些事儿普遍和财帛宫有关,也就是说,马尚明应该经常在徐成田的汽修厂接私活儿,给自己的腰包赚外快。
我在看这些的时候,马尚明也看到徐成田过来了,就让自己的学徒工去干活,然后跑过来和徐成田打招呼:“老板,来视察工作了?这几位是您的朋友?改车,还是修车?”
不等徐成田说话,我就先开口说:“我们有些事儿,想要向马师傅请教一下。”
徐成田说:“去我办公室说吧。”
徐成田的办公室在汽修厂的二楼,办公室并不大,但是打扫的很整齐也很干净。
进门之后,徐成田就开始给我们泡茶,我说:“不用麻烦了,你在旁边跟着一起听听吧。”
马尚明一脸疑惑问:“你们有什么事儿问我啊,改装车?还是修车啊?”
我摇了摇头说:“都不是,我想问马师傅,你最近有没有接过一些私活儿,比如帮一些出过车祸的车翻新之类的。”
马尚明的脸色一下变得极为难看。
不过他还是强挤出几丝笑意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徐成田那边也是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而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我从马尚明的命宫和财帛的宫黑线做出了判断。
马尚明收过黑钱,那些黑钱沾了血,所以才会牵扯到了他的命宫。
马尚明收黑钱无疑就是修车,他就算是接一些私活儿,那最多算是私钱,属于灰色收入,就算显露在财帛宫,也应该是灰色的,而不是黑色。
一旦变成了黑色,那事态就升级了,他修的车,可能已经牵扯到人命案了。
听到马尚明的话,我就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搜了搜最近省城的肇事逃逸事件。
很快就有一条消息被我搜到,差不多一个星期前,省城南郊菜岭子村,一个母亲骑着电动车,带着双胞胎女儿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辆车给撞了。
三个人,当场死亡。
而肇事者逃逸,至今未归案。
因为事发地,比较偏僻,又没有监控,所以至今没有找到肇事车辆的任何线索。
看到这条新闻,我就拿出手机给马尚明看了看说:“知道这个案子不?”
马尚明就说:“知道怎么了,又不是我撞的。”xs74w
徐成田也看了看说:“我也知道,我记得几天前警察还来这里找过我,调查我们这里修车记录,没有符合的车辆。”
“我当时还信誓旦旦地给警察说,如果肇事车辆出现在我们汽修厂了,我们会第一时间报警。”
“宗先生,你拿这条新闻给马师傅看,是什么意思啊?”
我笑了笑说:“肇事车辆就是在你们这里修的,修那车的人,就是马师傅,只不过那是他接的私活儿,你不知道罢了,修车的记录里面自然也不会有。”
“你们这里有没有监控,调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当天的。”
徐成田有些尴尬说:“监控就是个摆设了,坏了大半年了,我一直懒得找人修……”
马师傅则是反驳我说:“你是徐总的朋友,可也不能血口喷人,要是徐总不想让我在这里干了,可以直说,我拍拍屁股走人,何必给我整这一出。”
我笑了笑说:“马师傅,那车肯定不是你一个人修的,你的学徒工也有份,别以为你给了他们钱,就万事大吉了,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个时候,我努力回忆马尚明几个学徒的面容,他们的财帛宫全部都有灰黑色的收入,他们和马尚明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有那些人打掩护,所以马尚明在这里接私活,才会神不知鬼不觉。
不等马尚明说话,我继续说:“不如让我猜猜看,当晚你收了多少钱,如何?”
李成二疑惑道:“宗老板,具体的数字你还能算出来?”
而我则从徐成田的办公桌上拿了一支笔,然后从一个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递给马尚明说:“你敢在这张纸上,随便写一个字吗?”
说罢,我又转头对李成二说了一句:“《梅花易数》听过没有,它可以产生很多异相,声音、方位、时间、动静、地理、天时、人物、颜色、动物、植物等等,只要给我足够的卜算数据,我就能还原任何事件的真相。”
“甚至洞察将来即将发生的事儿,当然,算过去的更容易点,洞察未来还是有点难的。”
马尚明自然不肯写,他盯着我说:“你拿这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儿吓唬谁呢?”
我则是道:“你放心好了,我这次占卜所用占筮,便以你写的字为标准,直接用你的字,来做卦象、卦辞和爻辞,让你知道,什么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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