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生气,看着火长安,大声道:“你怎么又来了?!”
火长安淡道:“想来。”
“长安!”火长昱又怒又气,“不是说过不来的吗?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三天两头到这儿来,风若寒那人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
“兄长,“火长安打断他,“我心里有数。”
火长昱一噎,过了会儿,道:“你要真有数,就不会天天往这儿跑!”
火长安不语,越过他往前走。
“长安!”火长昱拉住她,“你……”
“兄长,”火长安抬头,神色淡淡,”那将军教皇帝赐了死,如今已魂归地府。”
火长昱一愣,下意识松手,过了会儿,他道:“我同他并非……”
“兄长,”火长安回头看了一眼,轻声道:“神族这些年因守旧古板,已经很苦了。“
火长昱沉默,许久后,他道:“眼下父上生死未卜,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便算了。”
火长安离开了,声音自风中传来。
“父上不会有事,你信我。”
火长昱站在原地。
爻桤二人热闹看够了,也就回了爻神宫。
“这长安上神怪怪的,”爻桤皱着眉,“她好似知道有关风神君的事。”
“也许吧,”叶深对此不甚在意,“不过以火长安的性子,问肯定是问不出来的。”
“要不,诈一诈?”
叶深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是我夫人,照理不该打击你的,可……小七,恕我直言,以你的聪明才智,去诈火长安的话……”
她没说了,可意思不言而喻。
爻桤不开心了,“叶深!”
叶深道:“别生气,你可以去试试。”
顿了一下,她又毫无诚意地道:“加油!”
爻桤:“……”
“算了,”爻桤倒杯茶,喝了一口,“想来长安上
神不会干什么坏事的,她有些小密秘也不是什么大事。”
叶深见她无所谓的样子,轻笑了一下,道:“我以为你会很在乎风若寒的下落。”
爻桤笑了笑,”风神君虽说行为有些奇怪,但我觉得她应当有分寸的,不会做什么为祸苍生的事,既然如此,何必寻呢?”
叶深冷下脸,道:“你倒了解她。”
爻桤:“……”
完了,又打翻醋坛子了。
“我,我胡乱说的,我,我只了解你。”爻桤好言哄着,又补一句:“我也只愿了解你。”
叶深面无表情的。
爻桤觉得头疼,可自家媳妇,又不能不哄。
“卿卿,”她软下声音,“你别生气嘛,我只在乎你一个,什么风神君,雨神君的,都是路边草,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叶深缓缓道,“雨神君?”
她冷冷一笑,道:“你倒是随时挂念。”
“不是,我……”爻桤恨不得掐死先前乱说的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我就随便举了例子。”
“那为何不说旁人,偏说她?”
“那,不说她,说谁?”
“我怎么晓得,”叶深脸色冰冷,“神尊大人心里头装了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该说谁呢?”顿了一下,她又道:“只求神尊大人在心底留我一处位置就好。”
爻桤:“……”
这么能说,你是不是偷看我话本子了?
“思卿说笑了,我怎么会在意别人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爻桤停顿了一下,竖起手指,道:“对天发誓,我这辈子只心悦你一个。”
“花言巧语。”叶深冷着脸,丝毫不为所动。
爻桤很无奈,“我这是真情流露,你要相信我。”
“我不信。”叶深说得坦然。
爻桤:“……”
她叹口气,道:“那你要怎样才相信?”
叶深并不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外头,委婉道:“小七,你看,天黑了。”hTTps://WWw.xs74w.com
爻桤:“….…”
她苦了脸,“我……我腰还疼呢,思卿,你饶了我吧。”
“我说的是说,很晚了,该吃饭了,”叶深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小七,你想哪儿去了?嗯?”
爻桤:“…...”
这人绝对故意的。
不过也逃过一劫,爻桤从善如流道:“我想的就是这个,走吧。”
叶深轻轻一笑,道:“这种事,吃完饭才有力气。”
爻桤:“!!!”
“不…..不了吧?”
叶深笑意深了些,没有回答。
分明叶深长得好看,笑起来也自是好看,可还是教爻桤提心吊胆的。
为了提延时间,爻桤一口饭都得爵半天。
叶深竟也不催,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让爻桤越发心惊胆战。
饭终于是吃完了,爻桤磨磨蹭蹭地回到寝殿,又说要沐浴,但是要分开洗,且还说要叶深先去洗。
叶深允了。
轮到爻桤洗时,她泡了大半个时辰,这池水底下有阵法,水倒不会冷,可她觉得自己快泡肿了,于是不得不起身穿衣。
叶深靠在床上看书,白色的单衣穿得松松垮垮,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的肌肤。
长发用玉簪挽了,侧脸温雅如玉。
爻桤看怔了,直到叶深含笑看过来,才回神,压下心头的悸动,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道:“很晚了,睡吧。”
叶深翻过一页书,淡道:“小七先睡吧,我再看会儿书。”
爻桤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反问一句:“你,你不睡觉的吗?”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这话太过直白了些,于是连忙补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不困吗?”
“不啊。”叶深眸色明亮,的确不像困的样子。
爻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只道:“那,那我先,先睡了。
她躺在里侧,拉过被子盖好,然而闭眼了半晌,却毫无睡意,于是忍不住睁开眼,偷偷看向身旁的人。
叶深还拿着那本书看着,认真的样子活像凡间那些个要考科举的书生。
爻桤咬了咬唇,忍不住想:她究竟何时才肯睡呢?
“小七。”
冷不丁响起的一句话吓了爻桤一跳,再闭眼估计是来不及的了,她只好抬眸看去,硬着头皮道:“灯,灯光太亮,我睡,睡不着。”
爻桤以为这下叶深该睡了,谁知她沉默了一下,却道:“那我去书房看。”
“思卿!”爻桤下意识拉住她,回过神来又松了手,“很,很晚了,明天再看吧。”
叶深浅浅一笑,道:“可不看完我睡不着。”
“但……”爻桤张了张唇,却不晓得该说什么。
叶深挑了下眉,笑道:“怎么?没我小七你睡不着?”
爻桤红了脸,又羞又恼,把眼一闭,道:“谁说的?你要去看书就去吧!我睡了!”
身侧传来低低的笑声。
她又逗我!
爻桤不满地想着。
须臾,灯灭了,那人躺下来,柔声道:“生气了?”
爻桤冷哼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没说话。
“我故意的。”
爻桤重重地哼一声。
叶深道:“你生真可爱。”
爻桤耳尖一红,还是没说话。
叶深没说话了,凑过来,指尖贴在爻桤腰上,轻轻揉着。
过了许久,她仍只是揉着,没有其他动作。
“思卿?”爻桤不解了。
“不是说腰疼?”叶深轻笑道:“我给你揉揉,睡吧。”
爻桤心中一暖,鼻尖是女子身上淡淡的梅花香,令人无比安心。
她靠在她怀中,沉沉睡去。
翌日是个晴天,待爻桤醒来时,身旁已无人了,阳光落在地上,照出窗户规则的影子。
爻桤揉了揉眼,想了一下,还是起来了。
一开门,便见那一袭白衣的人的正在种一棵梅花树。
她挽着袖,露出雪白而纤细的手腕,指尖沾着些泥土,神色专注。
这棵梅花树纤细极了,枝丫微微低垂着,似不堪重负,花瓣虽为六瓣,却单薄而苍白,风一吹,便扬扬洒洒落了许多。
“是魔宫的那一棵么?”爻桤走过去,轻轻拂掉叶深头上的一片花瓣。
“嗯。”
叶深应了一声,盖上最后一点土,直起身来,走到一旁洗手,低着头道:“这棵梅树也算得上是叶神祖先。”
爻桤忽而想到,叶神一脉自叶琛之后,便是由梅木变来的,莫非就是这棵梅花树?如此说来,也的确算的上是叶神祖先。
爻桤好奇地摸了摸,感叹道:“这树寿命真长,这么久了,还活着。”
神都死了许多代呢。
叶深笑了一下,“历届叶神都仔细照看着,它就是想死都难。
“这怎么了?”
爻桤突然惊呼一声,慌忙收回手,只见眼前的梅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光了花瓣,叶子也随之枯萎。
“我我我我我就,就摸了摸。”爻桤有些慌张。
“无事。”
叶深十分镇定,似乎为为常,走
过去,刺破指尖。
“思卿!”爻桤拉住她。
“放心。”
叶深笑了一下,把血滴到梅树上,须臾,梅树再次挺直了身子,长出新的叶子和花朵。
爻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提醒道:“恩卿,靠血养过活的生灵,不,不是很好的,这树……”
叶深淡笑道:“小七误会了,这树是因为年代久远了,所以才需要用神血活命,不过你放心,这样的时候很少了,爻神宫灵气浓郁,它会长得很好的。”
爻桤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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