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她完全不留情。
圣坛内的教内成员也都屏住呼吸，但他们都见过血腥，并不觉得千雁此举有什么不对。
先前殷厌缺对她的事情，他们还记得，换做事他们的话，这会儿殷厌缺都成了肉泥。
千雁如此慢，自然是满足姜霜。
“姜氏族人的仇我会报，就不用你费心了。你不仅不能帮忙，还拖我后腿，还是什么都不做为好。”
话落，千雁抬手废掉殷厌缺的经脉，彻底断了他练武的机会。
这回，殷厌缺的眼神充满着愤恨和狠辣。
千雁目光落在他脸上，殷厌缺脸上的表情瞬间转为恐惧。
“八十多刀，你还真下得了手。”
“不——”殷厌缺大喊。
千雁却没有停，握着刀飞快在殷厌缺脸上挥动。
许愿空间里面，姜霜正在帮忙数数，直到够数了她还喊了下停，她说：“我这个人即便是魔教的，也是非分明，他给我多少，我便还他多少。”
姜霜说够了，不要多的，千雁也没再多划一刀。
“将他关到水牢里去。”
殷厌缺眼睛凸着，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
解决殷厌缺后，千雁也没停下来的意思，打算对教内进行一些整改了，传信将各个地方的成员全部召回。
等到所有人回来，她才拿出早就写好的教令颁布。
宣读教令的东护法也没有想到，灭云教竟然要做这么大的更改，一边读一边偷偷观察千雁的神色。
众成员也是满脸迷茫，他们不是魔教吗？
为什么要约束他们杀人？魔教魔教，下山了杀谁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那些小老百姓被杀，被抢，那不是活该？谁让他们没武功，这个教主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好。
不等教令读完，就有人跳出来反对，千雁也没客气，直接把人拍死，都不无辜，既然不想改，那就死好了。
众成员见千雁手段狠辣，动不动就把人拍死，一时是不敢反驳。
等教令颁布完，东护法还安排人给这些人发空白小册子，让识字的当场誊抄下来。
“好好琢磨新教令，想死想活就在一念之间。”千雁说，“谁觉得不能遵守可以来找我。”
众成员心里打鼓，找她？去找她死吗？
他们可不想死。
千雁没打算放他们出去的意思，都是些不干净的人，放出去容易不听话。
千雁又将一本册子递给东护法：“这是灭云教今后的发展方向，你去安排。”
东护法不敢不从，连忙接过。
千雁意识一动，以灵魂力量凝结成的两本册子顿时出现在许愿空间里，最终飘到姜霜面前。
姜霜还愣了下，最终还是接下翻看。
等她看完，千雁才说：“你觉得如何？”
“挺好的。”姜霜想起两本册子里面的内容，颇有一种梦幻，“灭云教要真是发展成这样，倒不是魔教了。”
“是正派，是魔教，不过是一个名头，只是我不喜欢这样恃强凌弱，烧杀强夺的势力发展。”千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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