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小说>其它小说>渣过的大佬都成了偏执反派>第 58 章 虫族王后丢球跑8
  王宫首席侍从官宋戟的午休是被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吵醒的。

  她当即翻身下床,为自己戴上义眼,并在第一时间确认了女王的实时定位。

  裴济云依然按行程在距离首都星上亿公里的虫族星系进行外出巡访,而这四短一长的特殊警报声说明危机发生地就在王宫当中,因此,至少女王此时的人身安全是完全能够得以保障的。

  宋戟长吁了一口气,这才点开了个人终端屏保上正不断更新的紧急通知。

  12点55分:原雷光军团虞岚将军率一支叛军跃迁至首都星上空,检测到机甲148台,约320人次。距离星球最外围防护网3205公里。

  1点02分:向叛军发起通讯请求被拒,首都星第二边防机甲战队已出发应战。

  ……

  1点18分:首都星内部驻扎的12支机甲战队均遭受不同程度的区域性电磁攻击。叛军剩余机甲122架,均已进入首都星,导航方向为首都第一行政区或阿尔西斯王宫。

  宋戟摸了下枪套内的相位枪,甫一走出寝室的大门,就被扛着激光炮疾步前行的王宫侍卫撞了个趔趄。

  “大人,抱歉!”

  小侍卫朝她匆匆行了个礼。

  “叛军预计在五分钟以内就要到达王宫了,请您也尽快前往应急安全区避险!”

  侍从官顺着小侍卫所看的方向,抬起头遥遥瞭望。

  夏日晴空如洗,在首都星天清气朗的天幕尽头,通体深灰的机甲战队横向排列,如同大片压境的滚滚黑云,而在每架机甲最中央的机身上,特意漆成金色的复杂军图案又显得格外醒目,几乎在刺目的烈日底下熠熠生辉。

  那隐匿于积雨云之中的待发雷暴,赫然便是原雷光军团在帝国中所使用的军徽。

  那不仅是千年以来唯一一支从帝国中彻底宣告叛逃的军团,也是宋戟在入伍时曾经服役过的地方。

  侍从官微微眯起眼,眼见着那一层翻滚的黑云逐渐下沉至半空中。

  她进入雷光军团的那一年,恰好是虞岚将军刚刚凭借战功荣获上将军衔的时候。

  作为纳蒂斯虫族中所出的首位将军,这事在当年曾被首都星的多家媒体大肆报道,并将孕有子嗣的虞歌王后与这位功名赫赫的雌性将军相提并论,大力颂扬这对姐妹为帝国所做出的卓越贡献。

  可惜…不过大半年以后,王后在王宫之中离奇失踪,将军率亲信公然叛逃,为这已然覆灭的种族留下了最后一点耻辱的印记。

  在周遭侍从们惊慌无措的叫喊声中,宋戟将相位枪举于胸前,却眼见着那机甲方阵以压顶的架势从王宫核心区路过,反而径直飞向了寝宫人迹罕至的最西面。

  ……都已经擅自入侵了,难道还要去找块空地规规矩矩地降落吗?

  满心狐疑的侍从官紧跟着侍卫们的脚步,一路飞奔到寝宫门前,还未来得及观察方向,就听见自高处传出了一声巨大的轰鸣,随即脚底下的平地都骤然震动了起来!

  她跪伏在地,极力睁开眼

  只见最西侧的废弃塔楼从中度被轰开一道巴掌宽的裂缝,内部的承重柱发出几声令人牙酸的吱扭细响,碎石与砖末簌簌落下,不过一两秒过后,整座塔楼的上半截建筑便重重地倾倒在地,顶部甚至径直砸向了寝宫的方向。

  霎时间几面宫墙纷纷倾塌,塔楼中数十根石柱同时断裂,在轰响之中带起一片久久未能落尽的烟尘

  为首的那架机甲悬于原地,此刻才终于打开侧翼舱门,放下了几米高的舷梯。

  机甲内的两位副官振翅落地,位列两侧,而消失三年的虞岚依然摆着那副目无凡尘的派头,正三步并两步,从舷梯上飞快地走下来。

  她似乎全然不在意周围对准自己脑袋的几圈枪口,虽沦为了乐叛军头目,那架势却比现任的帝国元帅还要理直气壮,面上也不带一点表情,就连举手投足之间,都还是同当年一模一样的利落坦然。

  凭心而论,这位前将军其实生得相当不错,她的五官与王后有七八分相似,且面部轮廓更为深邃锋利,相较虞歌那种格外引人眼球的秾丽与嚣艳,反而显出一种不动声色的淡薄味道。

  但极少有人会注意到虞岚的相貌。

  从军近三十年的经历使她拥有了常人所难以企及的凛然气势,而叛逃时所留下的一道伤疤更成为了她脸上最醒目的印记,那伤疤从额角蜿蜒至另一侧的耳后,却未伤及五官,却也将这张原本无瑕的脸从中部生生割裂成了两半。

  塔楼及周边建筑都荒废已久,在王宫内得以保留也仅仅是留作纪念,与危险二字并无关联,侍卫们以对峙的姿态与叛军僵持了十几分钟,待到对方的头目真的露了面,人群中便渐渐泛起些微极小声的议论。

  但虞岚对此完全无知无觉。

  她极力板着脸,但那颗急促跳动的心脏却高悬在胸腔内,迟迟不肯落下,那种充血胀痛的感觉在她的五脏六腑中翻涌,既像是怒不可遏,又好像她下一秒就要因过度紧张而呕吐出来。

  三天前,她在个人终端上收到了一条来自首都星的加密通讯。

  她试了许多次,最终试出的密码是她已故母亲的生日,而内容则只有一条具体定位。

  甚至无需猜测,她便能肯定这语焉不详的消息来自她那再次回到王宫的妹妹。

  这实在是非常“虞歌”的作风。

  在她尚且年少的时候,虞歌每每得罪了她,都不敢大大方方地开口道歉,反而会躲在母亲身后,只露出稚嫩的触角与上半张脸,一直眼巴巴地盯着姐姐的背影瞧,希望能得到对方的主动原谅。

  那模样真是…又可爱又可恨。

  不过…那都是太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两年恋爱,十五年婚姻,三年失踪,再到如今重返首都星。

  自虞歌离开家的那天起,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年。

  在这二十年间,她大部分时候都忙于军务,偶尔放了假,也只能从新闻资讯上了解家里这位小王后的消息;而在父母族人惨死于女王的放弃之后,她又常年叛逃在外,根本无法再和妹妹建立起一星半点的联络。

  更妄论……

  纳蒂斯虫族惨遭灭族时,她正在后方进行战略支援,第一时间便得知了这个结果,那种无力又绝望的怨愤如突降的岩浆,顷刻间就淹没了她的理智,她在失控中不止怨恨自己,甚至难以自制地埋怨起了女王的伴侣。

  她当时根本无从顾及虞歌刚刚完成分娩,仅仅为了获取那种自虐般的快意,便任凭情绪驱使,拨通了令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一条通讯请求。

  出于一点近乎于卑劣的企图,她在通讯中诘问了自己的妹妹,她希望妹妹能对此事全然知情,而她便能以此为自己寻一个开脱的借口。

  她与虞歌之间有着割舍不断而无法抛却的血脉。

  她总以为她还有许多机会,去为这一时的恶意补偿对方。

  然而命运如黑夜中最湍急的暗涌,顺着一道狭窄的裂缝一泻千里,带着寒意与悔恨浇在她的心上,又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流淌成了横亘在姐妹二人之间的血泪亲情。

  她上一次见到虞歌,还是隔着一方闪烁不定的屏幕,她离家十几年的妹妹,独自面对着镜头,向全体群众颔首致歉,宣称要单方面脱离王室。

  但虞岚知道,屏幕内所出现的只是帝国的王后,而算不得她自己的妹妹。

  她攒了那么多话,想要在久别重逢之际,一句句地向妹妹吐露。

  她想放下身段,诚心诚意地向虞歌道歉,说姐姐错了,姐姐不该在你生孩子时冲你发火。

  她想告诉虞歌,不要愧疚,也不要自责,爸爸妈妈从来没怪过你,爸爸他不怕被你牵连,妈妈…妈妈她这么多年,唯一担心的事,无非也就是你在外头过得不如意,活得不自在。

  她想问问虞歌,问她年少时跟着裴济云来到首都星,到底有没有后悔过。

  她也想问问她的幺妹,问问那个小时候连划破根手指都要念叨好几天的小姑娘,究竟是怎么在王宫里混出头的,究竟受过多大的委屈,为什么向她发消息时一个字都不敢多说,而只能留下一条母亲的生日。

  但当她时隔二十年之久,再一次亲眼见到虞歌时,她却觉得什么都不必多说了。

  那些因时间所产生的隔阂与鸿沟被锥心的疼惜添补得严丝合缝,就连持续了数年的滔天怒火都化作了沉甸甸的郁痛,如一块酸涩坚硬的巨石,牢牢地堵在她的心窝里,堵住了所有呼之欲出的诉说。

  虞岚咬紧牙关,从头到脚都紧绷成一根待发的弓弦,唯有头顶的那对触角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了起来。

  她唯一的妹妹正站在一只被轰掉一半的金属笼子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脊背挺得笔直,仿佛在大厦崩塌之前,竭力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的外壳。

  但这改变不了观者所看到的事实。

  年轻的王后像条狗一样,衣不蔽体地被关在笼子里,甚至在那截枯槁雪白的脖颈上,还印着大片尚未褪尽的青黄淤痕。

  虞歌其实并没有哭,只是以手臂遮挡着正午刺目的阳光,但那些生理性的泪水却将她的眼睫都浸透了,一簇簇地黏在眼下,以至于连眼中都映出了柔软而潮湿的水色。

  她被关了太长时间,骤然一见强光,眼球便泛起灼烧般的剧烈痛感,烫得她视线模糊,仿佛眼眶里汪着两滩滚沸的毒液。

  但她不敢闭眼。

  她在恍惚间看着长姊愈行愈近的颀长身影,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仿佛在一瞬间回到了二十年前,回到了她离家前的那一天午后。

  那一天的天气也这样是好,雨霁天明,赤日炎炎。

  那时她还在密林星系念书,虞岚也尚未入伍,她是家中备受宠爱的幼子,因年少骄纵,几乎未曾拥有过感知哀恸的能力。

  她人生中的一切都还那么美好,好像屋檐下的鸟雀永远都会飞回来,好像花园内的喷泉永远不会歇止,好像父母姊妹永远都会陪在她身边,她因笃信不会失去,而对一切都格外有恃无恐。

  她站在后院的小花园里,看着长姊负气离去的身影,非常委屈地撇了撇嘴,在二楼密切关注情况的母亲立刻就端上点心与果汁,匆匆赶到她身边。

  母亲抹去她脸上的汗渍与眼泪,让她轻轻靠在怀里,用手指不厌其烦地拢着她的头发。

  虞歌静默地看着这烈日之下的幻觉,像跌进一场缥缈而虚无的大梦里,她隔着一道河道凝望着自己的过往,那河流虽浅,却无论如何都无从跨越。

  她的视线中满是灿烂又温柔的色彩,她看见母亲在和自己对话,却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声响,那年少时的午后化作了明亮且模糊的一场默片,看似再平常不过,却在悄无声息中决定了她的一生。

  但她知道母亲当时在说什么。

  “小歌,没关系的,你不愿意的话千万别勉强自己,爸爸妈妈就算什么都不要,也不会让你被女王带走,你姐姐不是说了吗,我们虞家的女儿,实在不必远嫁进王宫,而且你还这么小,妈妈实在是”

  “哎呀,妈,别再说了。”

  不。

  求你了……别说出来。

  留在家里。

  别打断妈妈的话。

  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到妈妈了。

  一个来自二十年后的灵魂在恸哭中挣扎着伸出手,却只能无力地穿透自己年少时那没有实体的胸膛。

  这场景清清楚楚地烙刻在她的脑海里,又如实地在她眼前重现,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知道一切的结局与终点,却什么都抓不住,什么也改变不了。hTtPs://wap.xs74w.com

  她听见自己当年那满不在乎的声音。

  “妈,你和姐就不能尊重一下我自己的选择吗,济云姐姐会好好对我的,实在不行的话…我混不下去再回家也不迟嘛。”

  这场景止于长梦尽头的一声呼唤。

  “……小歌。”

  一道阴影遮住了她眼前灼热的光线。

  她的长姊在她面前俯身,发出一声痛苦的抽噎,那声音太轻太哑,听起来甚至像是单纯的抽了口气,却让虞歌体会到了那种泛滥成灾的刺骨剧痛,那痛觉沿着她的每一根神经直入肌理,比寻常的皮肉伤还要疼上千万倍,令她涔涔的冷汗当即就顺着脊背淌了下去。

  她抬起眼,迷茫地望着虞岚脸上那道贯穿全脸的疤痕,听见长姊那压抑至极的沉声质问。

  “小歌,你为什么不回家?”她问,“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是啊,为什么呢?

  三年前不回家而选择流亡,是因她再也无家可归。

  ……那么在此之前呢?

  在她进入首都星,刚刚与裴济云开始同居时,她心里也许是在赌气的。

  她的意图是那么自私、那么幼稚,她想向远在他乡的父母与长姊证明自己离了家也能过得很好,想让王宫里的所有人看看,她也能靠自己当个好王后。

  那时候…裴济云待她也还非常有分寸,会在她偶尔被官员为难时替她开解,会去寻可爱却无用的小玩意哄她开心,也会在深夜向她示弱,向她倾诉那些女王在少年时所遭过的痛,受过的苦。

  那段日子她也很想家,但总归还算过得不差,以至于她几乎有了一种错觉,觉得好像成为一名王后,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难捱。

  等到她终于在婚姻中长大时,等到她开始为当初的草率决定而感到悔恨时,一切都已经不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和女王共同经历第一次求偶期时,她被铐在床脚,因浓度过高的信息素而失去意识,甚至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而被迫一次次地打开自己的生殖腔。

  那感觉令她体会不到一丝半毫刺激与兴奋,于是在此后的每一回求偶期时,她都做过无数消极且毫无用处的抵抗。

  她咬烂过自己的舌尖,扯断过自己的长发,甚至在情绪崩溃时对着女王歇斯底里地拳打脚踢。

  回应她的只有伴侣不急不缓的安抚,与接连不断的残酷镇压。

  在她怀上小裴承的那一次……

  为了确保她能安安分分地受孕,裴济云甚至在交配开始前的几个小时里,就交代医官来给她打了药。

  那药物确实令她无力抵抗了,也让她彻底成为了一只被欲望所支配的动物,而只能强捱着屈辱与无措,屈从于伴侣的信息素之下。

  而作为王后,初次在民众面前露面之前,她被关在王宫内学习了几个月的王室礼仪,练就了不兴不惊的从容微笑,从发梢到袖口,都被装点得庄重而一丝不苟。

  她那对柔软的脉翅被裹进过分合体的长裙里,脚踝被高跟鞋磨得血口模糊,就连头上孱弱的触角,都被迫挂上了精致而沉重的宝石饰物。

  而她的伴侣,却只是在她哭诉时将一块干净的手帕塞进了她的手心。

  “宝宝,当王后就是这样的。”

  裴济云的语气是那么温柔,那么和善,那么…不容置疑。

  “得意不忘形,失意不失态,这本就是一位王后的本分。为我再忍一忍,好吗?”

  身后的侍从极有眼色,当即走上前,以非常轻巧的力道,一根一根地掰开了她捏在女王衣角上的手指。

  “王后,不要打扰陛下处理公务了。”侍从跪在她面前,为她洗干净蹭了涕泪的双手,“您也知道,一位合格的王后是不该哭的。”

  似乎所有人都没有错。

  而她只能日复一日地改变自己,无止境、无底线地去填补伴侣的要求,她无法从旁观者的角度分辨是非,到后来,甚至无法从当事人的立场上去倾诉心情。

  她是帝国的王后。

  那些抱怨,那些委屈,本就是她不该产生的想法。

  自大婚之后,就连王后与家人的通讯情况,也都由贴身侍从一一记录在案。

  最开始,她想和妈妈说,来看看我吧。

  到后来,她只想告诉父母,来救救我吧。

  但面对着侍从官温和而官方的笑脸,她在私下里同家人所说的话几乎屈指可数。

  她能说些什么呢?

  告诉母亲她和女王在床笫之间的那点腌臜事,还是说她在王宫之中受了所有人的折磨?

  她什么也说不出口,那些场面话像刻在脑子里的例行公事,接连不断地从她嘴里吐出来。

  “妈,我没事……嗯,挺好的,我很开心。”

  在王宫中的每一秒,对她而言都成了一场不见血的凌迟,那么漫长,那么煎熬,日复一日地消磨着她的意志,仿佛有千万把薄薄的锋刃,贴着骨架,将她的血肉一点点地片下去,又生生抽走了她的每一根神经,让她在循环往复中痛到失声,而只能期盼着,能够早一点,再早一点,死在这张无形的巨网之中。

  这场凌迟持续了足足十五年。

  帝国的民众,王宫内的侍从,她枕边的伴侣。

  所有人都只想要见到一位完美的王后。

  甚至在她父母惨死、族系全灭的那一天,在她因悔恨与绝望而将自己裹紧茧里的那个午后……

  匆匆赶回王宫的女王抱紧了她的茧,声音依旧放得那么稳重,那么和缓。

  “宝宝,你该出来了。”

  她望着自己腹部上鲜血淋漓的刀口,听见裴济云轻轻吻着茧壳的窸窣响动。

  “王后要在产后二十四小时以内在王宫门前亮相,我们要来不及了。”

  王后…吗?

  虞歌在漆黑一片的茧中蜷缩起身体,像窝在母亲最温暖最安全的子宫里,而再也不必去思考得失,再也不必去权衡利弊。

  她用仅剩下的一点力气扯掉脖子上挂着的戒指,终于忍不住陷入了昏迷。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秒,她在心里默默地想,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已经为年少时的决定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我成为了帝国真正的王后,还为女王生下了一位健康的公主。

  妈妈,如果您能原谅我,就请带我走吧。

  请让我远离这些困踞与桎梏,请让我拜托这段充满折磨与苦痛的婚姻,请让我…再见您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新春快乐!!!虽然来得晚但超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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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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