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重回终南山

　　王重阳出关了？

　　杨过心里的奇妙感觉更强烈了。

　　刚从全真教出来的时候，王重阳在闭关，而杨过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

　　如今王重阳已经出关了，杨过也走遍了大半个华夏，见识到了许多厉害的人物。

　　真可谓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柯镇恶继续说道：“我恰好曾和这醉仙楼里的艾粟姑娘有故，所以来杭州后，便想先来找她，让她帮忙打探消息。

　　可没想，偏偏就有这么巧的，你恰好就还在这醉仙楼里。只是她说你去西湖游玩了，所以我就现在这里等着你。”

　　杨过总算知道了来龙去脉，知道了为什么柯镇恶会出现在这里。

　　艾粟这时候笑道：“杨公子，你一定很奇怪罢，我为什么会认识柯老爷子。”

　　对杨过来说，自然以王重阳出关一事更为惊奇，但还是接口问道：

　　“嘿，艾粟大家和柯公公确实是八竿子搭不上关系，你们是如何结识的？”

　　艾粟道：“说来也是巧，前阵子我在杭州城出行时，曾遇见歹人欲行不轨。

　　当时易杏和白桃不在旁边，我正担忧无措时，是柯老爷子刚好路过，救下了我，我们也就这样结识了。”

　　柯镇恶也说道：“我也是正好借道杭州回嘉兴，遇见了此事，顺手帮忙。

　　哎，说起来我到了嘉兴，才醒起当年和人赌钱，欠下了许多赌债，我在襄阳时，债主不敢上门催债，回嘉兴他们却都来讨钱。

　　多亏了艾粟姑娘，让人送来了五十两黄金给我，解了我燃眉之急。赠金之恩，还没谢过呢！”

　　杨过听着他们二人经过，也觉得甚是巧合，说道：“艾粟大家，柯公公的赌债，便算在我身上好了。”

　　艾粟嗔道：“奴家给柯老爷子钱财，那是报答搭救之恩，你道是放高利贷嘛，这里面可没杨公子你什么事。”

　　杨过闻言耸肩笑笑，不再说什么。

　　柯镇恶听杨过说得仗义，心里却受用。

　　因着杨过父亲杨康的原因，柯镇恶对杨过一向不怎么待见，小时候对他也不算好。

　　但不管怎么说，祸不及子女，杨康做的事，毕竟不能算到杨过头上。

　　过了这么多年，柯镇恶心里对这事也慢慢想淡了。

　　再加上日前听人读了丘处机的书信，说杨过在终南山上表现不错，得全真教长辈赏识。

　　所以杨过在柯镇恶脑海里的印象有些改观。

　　这时候柯镇恶点点头，道：

　　“过儿，全真教都是刚正不阿的道长，你在那待了这么些年，果然有所长进，不像小时候那般顽劣。

　　你既然没有什么事在身了，那么应当尽早回全真教去，免至长辈担心。”

　　杨过嗯一声，道：“当遵柯公公教诲。”

　　再聊了一会。

　　柯镇恶毕竟是正派人士，不愿在藏污纳垢的青楼中多待，又交待杨过几句后，告辞离开。

　　室内又只杨过和艾粟二人。

　　杨过已无来时性趣，虽然艾粟一再抛出媚眼，他只作未见，心里总在想着：

　　王重阳祖师据说是携九阴真经入关，不知道他能不能借黄裳此部道家经典更上一层楼，从武道大宗师一跃而超凡。

　　【叮，任务触发：回终南山。

　　奖励20点内力值，自选提升一项功法】

　　这时候系统里触发了一项任务，坚定了杨过回全真教去见王重阳的理由。

　　所以，他把这段杭州的安逸岁月产生的懒惰心思割裂，告诫自己：江湖路远，莫耽于眼下。

　　前方总还有更精彩的事情在等着他。

　　何况，苟安于一个地方，其实是一种逃避。

　　阅尽江湖武林中的所有事物，成为最强者之后，再选择归隐闲适，如艾粟房中的那幅画一般悠然山水之中，那才是返璞归真。

　　其中差别，在于选择权。

　　真正的隐士，是可以享受世间顶峰处的权势和繁华，却毅然归隐，而不是小富即安，满足现状。

　　所以，当天他就和韦小宝及其妻子、艾粟道别，言明要回全真教去。

　　韦小宝为人极重义气，且这段时间和同龄的杨过相处，甚是投机，心里早把他当作好兄弟。

　　再者韦小宝一个人吃喝玩乐，总是无聊，觉得若是杨公子一同陪着，更快活数倍。

　　所以极力挽留。

　　韦小宝说道：“不是我说你啊，这里杭州城好吃好玩，要什么有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早年曾在少林寺里当过阵子和尚，那日子当真冷清难熬。你在全真教当道士，应当也是差不多。

　　倒不如，你想个缘由——就说中了神龙教主的独门毒，需要在杭州城里静养，回绝了他们，不要回去受苦了。”

　　杨过也不遮掩，直说道：“来日方长，日后我在江湖上颠簸腻了，再来找你同游青楼。

　　眼下却不愿再醉生梦死，蹉跎人生。

　　虽然我也说不上自己有什么远大目标，也不想做什么大官大侠，但总想多体味这座天下。”

　　韦小宝听他这么说，知道相劝也是无用，摇头道：

　　“我几年前，也如你这般想，但经历的事多了，便知道人活一世，开心最重要。我们的终点，总是变成一堆白骨，折腾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杨过没想到这么有觉悟的话会从韦小宝口中说出，看来这个暴发户其实早想得通透。

　　临别前，杨过问出了一直在心里好奇的一句话：“小宝，你曾是北朝皇帝钦封的鹿鼎公，不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韦小宝听到这个问题，思考一会，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说道：“他是个可怕的人。

　　我们那天见到的神龙教教主洪安通厉害吧？

　　他比洪安通还要厉害一百倍，在他面前我不敢说任何假话，因为我知道毫无用处。

　　你日后千万不要惹上他，不止是因为他占着北方半壁江山权势滔天...单他这个人，就是全天下最可怕的人。”

　　杨过没想到韦小宝说得这么离谱。

　　比洪安通还厉害一百倍？

　　是指武功，还是指权势谋略？

　　据说北朝的皇帝曾出自光明顶明教，这人究竟是不是张无忌？

　　韦小宝显然不愿意多说那个人，马上回复嬉皮笑脸的表情，说道：

　　“不考虑把艾粟拿下了？我瞧她看你的眼神，你若有意，大有机会哪。”

　　杨过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把她拿下，难道我单独在她房内的时候，你总在旁偷窥不成？”

　　韦小宝笑道：“不用偷窥。我有一项绝学，只消看一眼，便知道女子还是不是黄花大闺女。

　　就是因为看你和艾粟多次独处一室，却没有干成事，她还是处女...所以我替你焦急。要不，今晚...”

　　杨过哭笑不得，道：“算了，留给你吧，我这人偏不喜欢黄花大闺女。”

　　韦小宝眼前一亮：“我也是如此，女人总是成熟些的，才有味道。难怪和你同去青楼如此有趣，原来我们是趣味相投。”

　　杨过在他腰间拍一下，疼得他又扶墙喊疼。

　　这时候苏荃走了过来，笑道：“小宝他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像样的话？”

　　杨过在嫂子面前不想说不着调的话，不重复刚才说了什么，只是道：

　　“荃姐，此番与韦兄弟及诸位嫂子同游杭州，实乃人生快事。

　　可惜要事在身，不能久聚。日后有缘再会了。”

　　苏荃抱拳道：“杨公子是君子，与你相交甚是愉悦。

　　你非池中之物，他日前程无可限量，祝你此别之后，事事顺利。”

　　杨过亦抱拳，不再多说，转身便走。

　　于是，这段杭州行又告一段落。

　　——艾粟倚楼遥望杨过离开，脸上表情复杂。

　　...

　　杨过也算是天南地北走了个遍，旅行已成常事。

　　此番一路途径金陵、洛阳两座大城，由南朝到往北朝所辖。

　　赶路当中，也是他熟练功法的历程，赶路施展轻功身法、冥想武功心得不谈，行侠仗义、怒挑匪帮也是常事。

　　既然杨过的名字已经小有名气，他干脆不再遮掩，以神雕侠自称，惩恶扬善，劫富济贫，不在话下。

　　虽然大侠都是别人封的，他自称神雕侠，未免有些儿戏。

　　但毕竟刚十六岁的少年，总难免中二，何况原本神雕世界的杨过就是这般称号。

　　被他救助过的人虽奇怪他身旁没什么雕鸟之类的宠物，但既然恩人如此自称，也乐得以此传颂。

　　江湖上便渐流传有个正义感爆棚的神雕侠，名杨过，似乎便是襄阳城郭靖的侄子、全真教翘楚弟子。

　　自我价值实现的同时，杨过面板里的各项武功愈加融会贯通。

　　尤其级别偏低的功法，自修之下亦升品甚速。

　　他的武功见识也在日常与人对敌中慢慢增长。

　　如果说原来的二流武境只是系统里的一个判定的话，这时候的杨过已经算真正具备了武道好手素质，能独当一面。

　　并且逐渐向一流武者的境界靠拢。

　　时光流逝，白云苍狗。

　　这日杨过重回长安城，又穿过长安城，回到终南山下。

　　【叮，任务完成，获得20点内力值，可自选提升一项功法。】

　　自然无脑选神行百变。

　　【姓名：杨过。

　　性别：男。

　　年龄：17岁。

　　武道境界：二流武者。

　　武功：全真剑法(C级武功，四品）；古墓派武功（C级武功，六品）；玉女心经（A级武功，七品）；蛤蟆功（S级武功，招式不全，六品）；七十二路辟邪剑法（D级武功，六品）；南少林拳（A级武功，九品）

　　轻功：金雁功（C级轻功，六品）；古墓派轻功（A级轻功，六品）；神行百变（SSS级轻功，八品）

　　内力值：236。

　　已获得秘籍：玉女心经（A级武功）；辟邪剑谱（D级武功）；南少林拳（A级武功）】。

　　杨过一路边行边修，各项功法逐渐趋于中等品级，也是他武道到了一小巅峰的体现。

　　此刻神行百变这种顶级轻功有了八品造诣，可说是为他日后超凡入圣打好地基。

　　毕竟武境是全方位的评判，内力值提高的同时，还得要有相应的上乘的功法，不然如原侠客行世界的主角，空有绝顶内力也无用。

　　另外，杨过发现自己在面板里的年龄已是十七岁了。

　　当世没有手机，可以随时看到日历，杨过一路也没有特意问过别人是什么日子。

　　但此刻终南山下，寒风彻骨，想来已经入冬，不知道有没有过完大年。

　　如果有的话，那来这个世界已经满一年了。

　　他望着面前高耸入云的太乙山峰，感慨恍如隔世。

　　初来时只是全真教一个武功不入流的小道士，如今已是二流武者，是许多人心目里的侠士，身怀多种武功，更得到了神行百变这最顶级的轻功。

　　此时若有人从旁观察，会发现杨过只随意站在山下，便自成气势，隐然已有武道高手的风范。

　　任谁能想到，这还是个刚满十七岁的少年呢！

　　杨过清点完系统奖励，即往终南山全真教重阳宫所在走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心里生出感知。

　　或许是高手对于危险的感知，也或许只是单纯的不祥预感。

　　他心念一转，想到一位如今能给自己带来压迫力又凑巧可能在终南山下的人物来，叫破道：

　　“欧阳先生，你藏得虽然隐蔽，可刚才还是露出了一处衣角，这便出来相见吧。”

　　终南山上的大宗师有几个，可会让杨过产生杀意的，也就只有西毒欧阳锋了。

　　当然杨过只是出言试探，虽然说得有鼻子有眼，可其实全是虚言诈唬的。

　　若是没人现身，杨过只会当作是自己多心。

　　但马上，一人从旁边巨石中跃出，阴森道：“小子，你出去一年，没想到武功长进了这么多。

　　当日最后一次见你，你还是未入流的武者，如今，起码已是二流武境了。”

　　杨过虽然屡经生死关头，更已见过林远图、洪安通、九难三位武道大宗师境界之上的高手，但此刻还是不禁流下了冷汗。

　　西毒欧阳锋，可实在不是好相与的，一不小心，还是可能有性命危险。

　　杨过心里思量对策，口中笑道：“山上的事情，欧阳先生应当都知道了。

　　我在古墓里待了一段时间，幸运的很，古墓派林朝英女侠从全真教王重阳祖师那得了些九阴真经的密要，我有幸学得，果然奥妙无穷，我这样的废材，竟也武功进展飞快。”

　　杨过知道欧阳锋一门心思就想得到九阴真经，从他一年之后还在终南山下监视守着久知道这点。

　　既然知道了他的欲望，那么便可以加以利用。

　　说不定还能多套出几招蛤蟆功来，一如一年前刚来这里时那样。

　　杨过现在不缺功法，但缺上乘功法，很缺。

　　等到了一流高手或者更高的武境之后，料来只有S级别以上的功法才能匹配了。

　　果然，欧阳锋听到九阴真经四个字，双眼放光，说道：“你真的学会了九阴真经上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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