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投入和产出未免也太可怕了，简直就没天理可言。
“有问题吗？如果你身体扛得住，我还想你为我挣五千两呢。”汪妈妈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你要银子是吧？你现在把我送去倚云山庄，我保证你立刻能得到一大笔银子。”沈小荷认真地说道。
开玩笑，她一个21世纪来的大好青年，怎么可能在青楼里呆呢？
“我警告你，你最好别想着逃跑，我有的是整人的法子。但凡你不听话，我保证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保证你会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汪妈妈见多了这种人，压根就不把沈小荷当回事。就算性格再刚烈的贞洁烈妇，只要到了她手下，通通都变成万花楼的乖女儿。
把猛虎训练成猫咪，是她的强项，她从来就不曾翻过车。
“小梅，你快些过来，给香香姑娘把衣服换好，再打扮打扮，我今晚就让她出去接客。”汪妈妈朝门边一个瘦巴巴的小丫头喊道。
那小丫头长得有点难看，面色蜡黄，个子挺高的，但看上去估计才七八十斤吧。
她怯生生地来到沈小荷面前，低声说道，“香香姑娘，我现在就给你梳妆打扮。”⑦④尒説
香香姑娘？纳尼？竟然给她取了个这么俗气的名字。
见沈小荷面色难看，这个叫小梅的丫头好心劝道，“香香姑娘，我劝你千万别尝试逃跑。汪妈妈在这一片势力太大，上回有个姑娘试图逃跑，被她抓回来后，生生打断了两条腿。”
“那姑娘其实已经逃到了很远的地方，被抓回来后还想要自杀，被人给制止了。汪妈妈直接扒了她的裤子，然后让整个万华楼的人一道围观，就这么把她的两只腿给打断了。”
“那惨状我到现在还记得，两条腿的肉被生生打了下来，骨头都已经露出来了。那姑娘被打了几下后，痛得不得了，当即开口求饶，并表示以后再也不逃跑了。”
“但汪妈妈特别生气，于是拿她杀鸡儆猴，以儆效尤。从此之后，再也没人敢逃跑了。当然，如果你运气好的话，有良人帮你赎身，你还可以逃离这苦海。不然的话，就只能……”
小梅没有再说下去，但沈小荷知道她的意思。她现在只能感叹自己的命运，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小梅的手艺很不错，巧手翻飞几下，很快就给沈小荷盘好头发。
接着，她又在沈小荷头上佩戴一些十分廉价，但看上去又花里胡哨的首饰。
至于衣裳，则被换了件粉色的斜纱烟罗，看起来倒是婀娜多姿，明艳动人。
“香香姑娘，你打扮起来真好看。”小梅由衷地夸道。
沈小荷一听到这名字，就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花里胡哨，更是觉得反胃。
现在还是傍晚，等天色一黑，她便要被迫出去营业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小梅，那你们这里有没有人成功逃出去过？”沈小荷不死心地问。
从简短的相处中，她很快就把小梅的身世给问出来了。
她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手脚勤快，但是长得不怎么样。汪妈妈便宜把她买下来后，倒也没为难她，只是让她伺候万花楼里的姑娘。
“香香姑娘，你别再问这种问题了，我劝你别动这心思。我来到这里快两年了，这里还从来没有人成功逃脱过。”小梅急切地劝道。
“嗯，知道，我其实就这么一问。毕竟这汪妈妈手下这么多，我只有两条腿，怎么跑也跑不过。”沈小荷故意认命地说。
而小梅见沈小荷人挺不错的，于是再度劝说起来，“香香姑娘，今晚是你的头一次。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寻找合适的人选，若是能遇上个好心人给你赎身，你就自由了。”
“嗯嗯，知道了。”沈小荷默默应着。
天色渐暗，这一条街便开始热闹起来。毕竟这万花楼做的是反时差生意，所以越是临近晚上，外边的人越多。
“香香，你运气可真是好，我原本准备把你和几个新人弄到高台上去叫卖，谁知今天来了个大主顾，直接高价请你们过去陪酒。”汪妈妈从外边进来，笑得一脸喜意。
运气可真是好？好个屁，我谢你全家。沈小荷心里在狠狠唾骂着，但是脸上却不敢显露出分毫。
毕竟这汪妈妈笑起来虽然很和气，但小梅刚刚说了，她曾经亲手把那逃脱女子腿上的肉给生生打下来。
对上这种狠人，不能明着干，必须要想办法才行。要不然，恐怕连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来，香香，快跟妈妈出去见客吧。妈妈最喜欢乖孩子了，如果你听话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汪妈妈拍了拍沈小荷的肩膀，欣慰地说道。
对于**们这一行的人来说，挣快钱固然很爽，但若是能够细水长流的话，就更加有意思了。
沈小荷不情不愿地跟在她后头，进入了一间豪华的包房。等她去到那里的时候，才发现那里已经站了六个年纪轻轻的少女。
“骆公子，这是我们万华楼的七仙女，全都是花骨朵啊，你们今天的运气还真是不错。”汪妈妈知道对方财大气粗，因此一直在卖笑脸。
“女儿们，骆公子是天大的好人，你们今晚一定要把他伺候妥当了。这一带的人都知道，骆公子最是疼女人了，你们让他高兴了，他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所谓的骆公子身穿一件夸张的朱红色衣服，一眼望过去颇为显眼。而他旁边还有三个青色长衫的俊美少年，怕都是书生。
沈小荷心里唾骂道，这些所谓的大好青年，不在家里好好学习，居然来这种地方鬼混，也不知道他们爹妈有何感想。
当然，一看那三位少年的表情，沈小荷便明白了，铁定是这个有钱的骆公子请客。
汪妈妈背对着骆公子四人，对沈小荷等人柔声吩咐了一番，但眼神却无比凶狠，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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