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冲过去,却见妹妹陆华英跪在地上,脸上还多了个巴掌印。
而张氏则跪着向江氏磕头,希望她能查明事情真相,还陆华英清白。
林氏身后的老嬷嬷皱眉说道:“侧夫人,事情的真相已经摆在面前了,这事还有什么好查的?”
张氏泣涕涟涟,“不可能,华英是个自尊自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和别人有私情呢?这事绝对不是真的。”
陆华彬见状,立马询问情况,想知道陆华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氏身后的老嬷嬷不屑地说:“华英小姐今天假借出去买布料之名,私下和一名年轻书生相会。恰好被府里负责采买的刘管事看到了,要不然这事恐怕大家都被蒙在鼓里。”
陆华英的声音已然哭得沙哑,“你休要信口雌黄,我今天一直和我的侍女单独在一起,根本就没见什么年轻书生。”
江氏嫌弃地看了看陆华英,心中的厌恶更甚,“来人,把那个侍女带过来。”⑦④尒説
很快,一名身材瘦弱的侍女被带过来了,她噗通跪倒在江氏和林氏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江氏问道。
“回太夫人的话,奴婢叫燕儿。”这个侍女看上去战战兢兢,似乎有些害怕。
“燕儿,你说说看,你今天和你家小姐出去,她都做了什么?”江氏又问。
燕儿怯懦地看了看陆华英,接着才道:“奴婢今日跟着小姐出去外边买布料,但是在街上的时候,小姐说她肚子有些饿,叫奴婢去飘香斋买她最爱吃的杏仁酥,所以奴婢根本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燕儿,你明明就一直跟在我身边,我根本就没说要吃杏仁酥,你为什么要撒谎?”陆华英听到这,立马质问道。
林氏见状,又轻飘飘地说道,“华英,现在不过是问话而已,你这么紧张干嘛,可别把燕儿给吓着了。”
说完,她又看向这个侍女,“燕儿,你继续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仿佛是受到了鼓舞一般,燕儿看了看陆华英,而后才鼓起勇气开口。
“其实早在前几次,奴婢和小姐出去买布料或者花线,小姐都会想办法把奴婢支开。奴婢一直都没多想,只以为难得出去一趟,小姐馋嘴贪吃了,才会叫奴婢替她排队买好吃的。”
“直到今天,刘管事意外撞见小姐和男人在一起,奴婢才明白,原来奴婢每次和小姐外出,她把奴婢支开不是为了买吃的,而是为了和他人幽会。”
见燕儿一直在胡说八道,陆华英立刻从地上起来,厉声吼道:“燕儿,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
燕儿看到陆怀英靠近自己,立马哆嗦着往后躲闪,“小姐,奴婢没有胡说八道,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呀。”
接着,燕儿又看向江氏和林氏,“太夫人,夫人,奴婢刚刚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奴婢愿遭天打雷劈。”
而那刘管事亦站在一旁,仿佛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般,有些愧疚地看着陆华英。
张氏向来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见两个所谓的“人证”说了这么多“真相”,她知道,这事肯定是林氏搞的鬼。
张氏在想着,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洗脱女儿的冤屈,还她清白,突然又有一个侍女从里屋走了出来。
她慌乱地拿着一件月白色的外衣,来到了江氏面前。
“太夫人,有一事奴婢一直觉得蹊跷,却不敢问华英小姐。但见今日发生了这种事,奴婢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这名侍女说完,紧抿着下唇,有些疑惑地看着陆华英。
“什么事?说吧。”江氏摆了摆手,示意这侍女开口。
“回太夫人,奴婢是华英小姐的侍女兰儿。之前见小姐衣柜里放着件男人的衣裳,奴婢只以为这是她给华斌少爷做的新衣裳。”
“可是这衣裳明明已经做好了,但是小姐却一直没给华斌少爷穿,就这么藏在衣柜里。奴婢虽然觉得好奇,但奴婢到底是下人,不敢多问。”
“听到这事后,奴婢觉得这衣裳的存在着实有点奇怪,所以便把这衣裳给取出来了。”
陆华英看了看刘管事,接着再看了看燕儿和兰儿,什么都明白了。
江氏怒不可遏地把这件男人的衣裳扔到了陆华英的头上,鄙夷地说:“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下贱胚子,居然这么不知羞耻,公然让我们陆府蒙羞。看来这事不好好处理一下,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你现在立刻从实招来,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家在何处,是什么背景。”
陆华英跪趴在地上,苦苦哀求地:“祖母,孙女真没做过这种事啊。孙女从来就不曾和男人约会,更不曾收藏过男人的衣裳,请祖母明鉴啊。”
江氏失望地摇了摇头,“亏得我前段日子还和你爹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好苗子,以后一定要给你找户好人家。”
“想不到,你居然起了这种心思,实在是有负我和你爹的重望啊。你说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你好意思吗?”
张氏立马磕头,“华英不是那种人,她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情。这件事疑点太大,你们不能仅凭三个下人的话,就断定华英做了这种事呀。”
林氏身后的老嬷嬷再度开口,“侧夫人,你话还真是不中听啊。照你的意思是说,下人说的话都是不作数,对吗?你也是下人出身,你为什么要这样歧视下人呢?”
这话一出,引得江氏的怒气更甚,“张氏,你做了几天主子,还当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吗?回头我立刻把你变为仆妇,看你还是敢不敢这么嚣张?”
林氏跟着说道,“华英,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责备你。你要是想嫁人,直接开口跟家里提便是了,为何要私相授受呢?”
“难道你不知道我们陆府是名门望族,你幽会男人的事传出去后,会影响你爹和祖父的名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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