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炎再想的是,恐怕眼前这位不朽之神不仅仅只教了他们,以其性格来说的话,只要会说点好话,但凡会拍马屁一些,应该从其手中得到混魂术不难。
不过比起混魂术,这道本源之力的金气更为珍稀,至少这样的力量非常罕见,类似于火焰之心这种世界本源拥有的力量。
而似乎眼前这位不朽之神能够随意赠予,那么它就定然拥有着无比磅礴的本源之力。
“现在我可突破至不朽了吗?”在微微抱拳以示感谢之后,萧炎抬头问向不朽之神。
“本源不朽之力已经得到,你拥有了成为不朽的资格,但要真正达到不朽,不是拥有不朽之力便可,你还需要拥有不朽的意志。”不朽之神回答道,萧炎闻言露出疑惑之色。
“不朽的意志?何为不朽的意志。”萧炎的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蠢,但实际上他就是想让不朽之神如此觉得,萧炎心中只想尽快的提升自己的实力,至于用什么方法萧炎已经不介意了。
“罢了罢了,我也是无聊的紧,还是希望你能够尽快强大起来,到时候揍起来也要爽一些,像现在这样一捏就死,太过无趣了些。”不朽之神叹息着摇了摇头,然后一挥袖袍。
“这是送你的第二个造化,能否感悟便要看你自己悟性了,不过若连这都无法明悟,届时我便收回赠你的岁月之术。”
萧炎耳边还在响起不朽之神声音的时候,周遭原本的虚无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出现了天空,在天空之上有着三颗硕大的星辰,交相辉映之间迸发出炙热无比的温度。
低下头,则是深埋至脚踝的沙漠,风起,黄沙飞扬,四周很快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极热之下瞬间温度骤降,萧炎身上顿时布满了寒霜。
此刻的萧炎似乎不再是强大的祖境斗神,仿佛此刻他沦为了一个连什么力量都不曾拥有的凡人。
瞬息之间萧炎身上的水分就被蒸发,黑暗笼罩的一瞬,温度又骤降至极,直接将萧炎冻僵,身形都无法再度动弹。
那种死亡的恐慌感再度降临,这种感觉之下,即便是神也不能做到澹定自若,而且在没有一切力量之后,沦为凡人后似乎就连自然法则就可轻易丢掉性命。
眼前没入了黑暗,意识似乎也随之消失,但下一瞬,萧炎勐的睁开双眼,面前是一片汪洋,而他此刻就置身于这汪洋之中。
此时萧炎紧闭五官,只感觉肺部要炸裂了一般,他的身形不断的往下坠落,萧炎尝试着向水面游去,可无论萧炎怎么用力,用尽全力无法阻止他继续坠落的身形。
萧炎双眼布满血丝,此刻已经过去了数十分钟,早已达到了人类的极限,终于是忍不住,大量的海水瞬间灌入了萧炎的肺部。
仅仅呛了数口海水,萧炎便是失去了意识。
这种失去意识的感觉在失去前一秒极度恐慌,短短片刻的时间,萧炎便是以不同的方式“死去”了两次。
可萧炎也依旧无法适应这种恐怖的感觉,而且整个过程皆是到达了绝境,且没有任何生路可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
最令人感到绝望的是,在面临死亡的时候,自己却无能为力。
当萧炎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胸膛传来冰凉之感,周遭更是传来阵阵厮杀声,低头看向胸膛之时,胸膛已是被万箭穿心。
在死亡之时,萧炎感觉身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浑身都再打着冷颤,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湖,直至萧炎感觉自己身体飞了起来,在空中翻转一百八十度后,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具正在向外喷血的无头尸。
萧炎看着尸体,他便是明白,不是他飞起来了,飞起来的是被一刀斩断的头颅。
而体验死亡并未就此结束,睁开眼的一瞬,便是被一张深渊巨口直接吞下,一次又一次不断的死亡,虽然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但每一次都是对萧炎身心和心神巨大的摧残。
但即便面对如此摧残,萧炎的意志依旧坚定,因为萧炎在感受死亡,想要成为不朽,首先就得明白何为死亡,生与死之间的意义。
不是所有生灵都可长生,修炼之人数量庞大,但百年一世的凡人也同样存在,上有不朽之神,下也有人间帝王。
两者存在皆有本身意义,凡人并不会因为只有一世而悲哀,因为神才能感受到无尽岁月当中所蕴含的悲凉和孤独。
在那记忆深处的身影,已经近乎忘却的尘世,似乎在无数次的死亡里,让萧炎重新记起。
他的记忆里没有娘亲,却有那个笑起来总是让他感到心安的父亲,在最低谷时,也唯有那一个人会不顾一切的站在他的身后。⑦④尒説
那是属于萧炎的亲情……也是唯一的亲情,这尘封了数千年的记忆再度被揭开,曾下定决心的遗忘似乎才会更加深刻。
不仅是父亲,还有许多朋友伙伴,不是每个人都能一直长生下去,他们会有自己的宿命和极限,最主要的是能够完成自己一生,不留所憾就好。
死亡在第一百次之后,萧炎画面出现了变化,他变作了一个五岁孩童,脑海之中出现一些模湖的记忆,他的爹是放牧为生,娘亲则负责劳作。
家庭不算富有,也不算贫寒,有肉吃也有饭吃,记忆以来从未饿过肚子,萧炎长大,继承了父亲放牧,然后遇到了心爱的女人,婚配育子,生老病死。
这是凡人的一生,虽然短暂也平凡,但至少不悲凉,爱你的人还能记得,最后当最后一个记得你之人死去后,便真正消失。
百年如流光一闪,虽然短暂却比神似乎更加真实,更像……活着。
和死亡一样,萧炎足足经历了百世,当过凡间帝王,也做过贫苦难民,感受一切人生疾苦,尝百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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