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漾压着帽子跟在霍城衍的身后，抬头看了一眼招牌。
是一家私房菜馆，她只在朋友圈里见过，这边的消费太高，不是她消费得起的。
霍城衍定的包间，五面都是玻璃，抬头可以看到天空，三面种了竹子，保证隐私，有一面可以看到院子，环境很不错。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下，霍城衍把菜单推到了顾漾的面前：“你点吧，我没有什么忌口的。”
“好。”顾漾知道自己拒绝也会被他推回来，所以干脆应下，翻着菜单，看到价格，忍不住抖了两下，“这也太贵了吧……”
“不缺钱，所以不用帮我省钱。”霍城衍扯了扯领带。
顾漾听到霍城衍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
随便点了几个，本来想见好就收，但是看到甜点那几页，仿佛失去了点击屏幕的力气。
这甜点也太好看了吧，霍城衍就看着顾漾的动作停止了差不多十分钟：“想要可以全部点。”
“啊？不用了，太多了浪费，我已经选好了。”顾漾随便点了一个立刻说道，“所以，霍总，您喊我来想要谈什么？”
霍城衍沉默，看了顾漾几秒，好几次想要开口，但就是问不出来，最后还是决定使用韩林提出的办法，虽然真的很傻。
“希望你可以完成一份调查问卷。”
“啊？”顾漾看着霍城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种东西直接发给我不就可以了吗？”
霍城衍眯了眯眼睛：“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现在已经坐在这里了，我把东西发给你，你过会儿填好还给我。”
“哦。”顾漾点了点头，“那霍总，我加你微信，你通过一下。”
在此之前，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是短信联系。
“嗯。”
顾漾看到霍城衍发来的调查问卷之后，更加怀疑人生。
这都是什么问题。
“喜欢的食物”、“喜欢的动物”、“希望收到的礼物”。hTTps://WWw.xs74w.com
居然还有什么“喜欢的装修风格”、“对自己房间的设想”。
今日份迷惑。
“霍总，这是干嘛的呀。”顾漾抬起头看着霍城衍。
霍城衍喝了口茶水，干咳了一声，他倒是挺想直接把事实告诉她。
然而，顾盛国跟他强调了八百遍“惊喜”。
“让你填，你就填，不要多问。”霍城衍面无表情地说道。
顾漾：……
她本来还有些小想法，在霍城衍的表情下，瞬间没了。
问题很多，菜上来的时候，顾漾才写了一半。
菜香在笔尖萦绕，顾漾的速度瞬间快了不少。
“你可以吃完再写。”
顾漾抬头看了眼霍城衍：“上次听到这句话还是在我上学的时候，没事，你先吃吧。”
霍城衍没动。
她写完立刻就给霍城衍发了过去，霍城衍收到之后就转发给了顾盛国。
顾盛国秒回了一个“好”，速度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顾漾看着眼前的菜，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有什么好拍的。”
“第一次来呀。”顾漾没抬头，“而且，吃饭前拍一下照片，发个朋友圈可以增加幸福感。”
顾漾说完声音一顿：“不过你放心，我不发，我就自己看看。”
霍城衍不懂，她发不发朋友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差不多都只有顾漾再吃，霍城衍吃得并不是很多，吃完的时候，顾漾才注意到这一点。
不过还好，霍城衍没有说什么。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坐地铁，现在时间还早。”
霍城衍看了眼顾漾：“不是还有很多东西吗。”
“哦，对哦，那我打车吧。”
“顾漾。”
“嗯？”
“我送你。”霍城衍看了眼顾漾，脸上写了几个字“不容置疑”。
顾漾咂了咂嘴巴，立刻跟了出去。
她本来以为有司机，最后霍城衍说的送她回去，还真的就是他开车送她回去。
“霍总，我坐副驾驶还是坐后面？”
“我是你司机吗？”霍城衍把手中的小盒子塞进了顾漾的手里，“坐前面。”
顾漾看着手中的东西愣了一下，这一看就是个放甜品的盒子，她又看了眼霍城衍，勾了勾唇，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霍总，谢谢。”
“嗯。”
车内很安静，但是也没什么尴尬的气氛，顾漾看着手机。
热搜已经没了。
随便搜索了一下，云娅童发了声明，梁越也代替粉丝表达了歉意，还说了一下其他什么，不过顾漾也没去细看。
事情一切顺利。
顾漾看着手中的甜点，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霍城衍朝着她看了一眼，不懂就是一个甜点，为什么要这么高兴。
半个小时候，到了目的地，霍城衍第一次进顾漾的小区。
看上去就不是让人很舒服的小区规划。
“在这里住得舒服吗？”
“舒服啊，就是距离市中心太远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要搬家了。”顾漾拎着袋子，扫了眼霍城衍手上的购物袋，“霍总，您把东西全部给我吧，这样就不用上去了。”
“你看上去拿不了。”霍城衍扫了眼顾漾的手，“走吧，耽误不了几分钟。”
顾漾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房子，貌似，应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你刚才说要搬家？”
“嗯。”顾漾点了点头，“准备搬到助理那边去，那边便宜一点。”
霍城衍皱着眉头，看着顾漾：“助理？”
“嗯。”
霍城衍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在他看来这地方已经够破的了，还要便宜的地方会破成什么样子。
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而且，居然还要和下属住在一起，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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